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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洛梓曦,见对方面无波澜,眼中闪过些许赞许,可他刚要拒绝,洛梓曦却浅浅微笑,淡然道:“无妨,父王,小女虽不才,但应下了,也不能因为小女而坏了今日大会的兴致不是?”

李妍看向了洛梓曦,眼神中带有明显的不屑与嗤笑,谁还不知道小公主了?区区一个废物也配她来比试?

不过真没想到洛梓曦居然还应下了,是看不起她?

亦或者是不知好歹!!!

而她的目的很简单,便就是想令洛梓曦出丑,并且以此博得众人及三王爷的眼球!

“小女以书法闻名,不如小女便来给大家写几个字儿吧。”

李妍说着眼神包含秋水地看向了夜修皇,见夜修皇此时正看着洛梓曦,心中一阵不爽,心中暗骂洛梓曦何德何能配得上夜修皇的如此注意?!

提笔挥笔,李妍姿态大方端庄,尽显大家闺女姿态,低头轻笑,女子的娇羞之姿显露无疑。

一笔一画点在卷轴上,不像是在写字,倒像是在作一幅稀世珍画。

一行行大气的字迹逐渐显露出来: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了拼终难拼。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写完,李妍轻笑停笔,嘲讽般地看向了洛梓曦。

然而此时洛梓曦的喉咙如同被扼了一般,心中一万头草泥马跑过。

卧槽!

给我惊出了双下巴!

这不是宋朝年间乐婉的卜算子吗?!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女子告白诗!!!

洛梓曦抓狂了。

“太傅之女果然才艺超群啊,若是朕猜的没错,这是一首女子告白的诗吧。”

皇上哈哈一笑,对着李妍一阵夸奖。

“谢皇上,这是小女昨夜苦思冥想得来的,若皇上喜欢,小女还能再给皇上一首。”

李妍洋洋得意道,但不敢太明显,见夜修皇向她看来,十分羞涩的笑了笑。

丝毫没有注意到夜修皇眼底的一抹嫌恶。

“那现在该是小公主了。”

李妍将矛头刺向洛梓曦,这洛梓曦还能忍?不行,这可是地球的诗,怎么能让这个李妍玷污了?!

“呵呵,父皇,小女能问太傅之女一个问题吗?”

洛梓曦笑眯眯道,丝毫不怯场,皇上见此大为欣喜。

“说吧。”

“太傅之女,你说这是你昨夜苦思冥想而来,可为何本公主觉得,这不像是你写的诗呢?!”

洛梓曦对着李妍一脸威严地说道,李妍心中莫名恐惧,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洛梓曦这个样子她便是没来由地一慌。

“小公主,您想要这首诗给小女说便是,小女不会不给小公主殿下的,小公主殿下为何要来污蔑小女?”

李妍心中大骇,可怜巴巴道,的确,这首诗不是她想出来的,但也绝不是小公主能写出来的!

“是吗?那你可知这诗是为何而写?”

洛梓曦咄咄逼人道。

“小公主殿下,小女说了这首诗是昨晚苦思冥想而来的,小公主殿下这又是何处此意?”

李妍不解,是真的不解,她也很蒙啊。

此时整个大殿的人全部都深吸了一口气,这小公主是要闹事啊!

“呵呵,此诗写的是一名女子与施酒监两情相悦却不能厮守在一起,临别之际写词相赠。”

“小公主,您想要这首诗给小女说便是,小女不会不给小公主殿下的,小公主殿下为何要来污蔑小女?”

李妍心中大骇,可怜巴巴道,的确,这首诗不是她想出来的,但也绝不是小公主能写出来的!

“是吗?那你可知这诗是为何而写?”

洛梓曦咄咄逼人道。

“小公主殿下,小女说了这首诗是昨晚苦思冥想而来的,小公主殿下这又是何处此意?”

李妍不解,是真的不解,她也很蒙啊。

此时整个大殿的人全部都深吸了一口气,这小公主是要闹事啊!

夜修皇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人,呼吸有点急促,眼前的感觉极为熟悉,十七年前的场景居然再次重现!

怎么可能,记忆是不可能解封的啊?!

但眼前的人,此时的行为,真的......格外的熟悉。

“呵呵,此诗写的是一名女子与施酒监两情相悦却不能厮守在一起,临别之际写词相赠。”

“而此诗的名字名为《卜算子·答施》。”

“太傅之女,其实我是真的不相信这是你写的诗,因为这首诗太苦,真的太苦,你没体会过真正的‘情’,是绝对不可能写出这种相思断肠之苦的。”

“还有便是,你和施酒监相恋过?”

洛梓曦此时的表情格外戏谑,这都是老娘在地球背的诗,比才艺?好玩吗?

众人听后面色也是古怪,李妍,太傅之女,和施酒监相恋?

谁不知道这李妍眼高于顶,除了三王爷谁也看不上?

“不可能!”

李妍脸色泛白,这首诗绝不可能是洛梓曦写的,绝不可能,一个废物能有什么才艺?!

但为何洛梓曦将这首诗说得如此有理?!

李妍注意到自己周围聚集的目光,面色通红,莫名心虚。

李妍转念一想,小公主不是说这是她写的诗吗,那她就将计就计,到时让小公主颜面无光!

“小公主,您说这是您写的诗,那您还能够再写一首证明一下吗?小女认为小公主殿下既然能够写出一首,那么必然还有第二首的。”

李妍狡黠地说道。

“嗯,的确,这一点你说得不错,我的确还有第二首。”

洛梓曦点头,众人皆是心中冒出了一股令他们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念头:“小公主貌似不是什么废物啊。”

但这个念头真的太荒谬了,小公主废物的形象已经在众人的心中根深蒂固,短时间内要想被取代,真的无异于直接破灭自身的

世界观。

只是转瞬之间,众人便将这念头压了下来,甚至是毫不犹豫地否决。

在他们看来,小公主此时便是仗着有皇上而哗众取宠,无理取闹罢了。

一个是太傅之女,一个是出名已久的废物,哪一个更值得相信,恐怕不必多说。

而洛梓曦在众人的心中,在懦弱与胆小后面,还加了一个蛮横。

皇上看着此时洛梓曦的模样,眉头微皱,他也觉得,洛梓曦此时貌似有点太过了......

没有一个人相信洛梓曦的话,当然,除了阴暗中的那个人和‘他’......

“我这有一首诗,名为《长干行》,请诸位听小女细细道来......”

洛梓曦察觉到众人的眼神,神色没有丝毫慌张,依旧是那番自信,无所匹敌的自信!

面对李白的诗,她自然是自信无比!

朱唇轻启,语速不缓不慢,不急不躁。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洛梓曦的声音很轻柔,很空灵,其中暗藏的丝丝悲苦令人心头失落,仿佛自己失去了身边最亲的人一般。

出奇的,朝廷中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十分罕见的,心跳声依稀可闻。

夜修皇面具下如同紫色猫眼石般的瞳孔微微带上了丝情感,这份情感来自尘封的内心。

洛梓曦依旧缓缓吟道。

“......忆妾深闺里,烟尘不曾识。嫁与长干人,沙头候风色。

五月南风兴,思君下巴陵。八月西风起,想君发扬子。

去来悲如何,见少离别多......淼淼暗无边,行人在何处。

好乘浮云骢,佳期兰渚东。鸳鸯绿蒲上,翡翠锦屏中......

那作商人妇,愁水复愁风。”

洛梓曦语闭,朝廷众人久久不语。

空气沉凝……

这首诗仍旧是爱情与离别,仍旧是女子的长情,在这商女叙述欢乐往事及离愁别绪中,倾诉对远方丈夫的思念。

不觉明历,众人的内心一阵感伤,更有女子微微抽泣,看样子是有段故事。

虽然众人沉默是因为小公主,但更多的是因为这么一首令人感伤之诗是小公主写出来的,他们不相信!

废物?这是废物那他们是什么?

废物不如?

骤然,皇上从惊愕中醒来,看向洛梓曦的严重多了份凝重与欣慰,女儿长大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首《长干行》啊,好一首《长干行》啊。”

皇上豪放地笑道,谁也没注意到,在场中有一人,泪光闪烁。

李妍不语,但她不服,一个废物一夜之间成为才女?谁信?

“诸位,磨了这么久,小女便开始展现自己的才艺吧。”

洛梓曦淡笑道,“今儿天气不错,不如小女便来给诸位跳一支舞助助兴,如何?”

洛梓曦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公主的意思是,刚才的《长干行》还不算是才艺?这也太可怕了吧,这明显是要碾压太傅之女李妍啊!

众人心中顿时为李妍默哀了起来,可怜可悲,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小公主洛梓曦?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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