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岭,南昌之巅也。驴友穷游于此,劲风凄厉,雾绕山斜,冻彻骨血。想起先前所作“雾绕扶摇半山苔,独驻碧落垂云回。”
小杜子言:“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确是如此,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身子开始暖和,收起雨衣,拥抱自然。我笑曰:“我言秋日胜春朝。”
路途花海,忘记了谁的名字,随着花香进入梦乡。
池塘有划船者。小杜子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随即手指天边的云彩。
吾自然对曰:“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我两眼放光,说:“同予者何人!”对:“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到其山脚,其高不输于五岳,如同梅岭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豫章。我感叹:“世人皆夸杜甫壮年一览众山小,可知老年时亲朋无一字,百年多病独登台!”
路边露石小溪,几近干涸。我摇头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小杜子对:“山间之四时也。其表即将入冬。”
小杜子望天,曰:“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
我望地,曰:“五色石壁,四时交辉。”
梯缓路平,谈笑风生。画风突变,路势陡峭,阶生滑苔,仰天长叹。吾曰:“黄鹤之飞尚不得过。”小杜子对:“猿猱欲度愁攀援。”
怪诞狂风,脚麻不可快爬。我想起对子:“客外无知栈道紧,忙登倍感暗风来。”小杜子对:“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谢委嘴角一扬,默不作声。
怪石堑壁,迷宫缝鏬,半蹲着在洞里前行。我笑叫:“火且尽!”小杜子说:“洞窄不可掉头,不如放手一搏!”复进数十步,有光进。小杜子展开双臂,大喊:“豁然开朗,土地平旷!”
半腰眺望,雾气戾重。我叹:“不畏浮云遮望眼,自云身在最高层。”小杜子亦叹:“遍插少茱萸一人!”其意暗指小裸怪。
交谈到小鲤鱼之时,我说我不是小鲤鱼,我是那个谁。小杜子回答阿酷。我拍手叫绝,称小杜子是我的蛔虫,即我杜虫。
胜利登顶,可盈瞰百家千户矣。此时雾气已散尽。
我大呼:“此可俯傲太岳矣。”
小杜子小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此刻我如何不泪垂?
傍晚再次邀约烧烤,犹记得“一把烧烤来相伴”寝室文化。其兴高潮之时,决定一觞一咏。我起头“早上梅岭天间境”对“晚下人间烟火气”。小杜子投以肯定:“妙哉!”
拉与同饮,强饮三升大扎啤而归。其回校路上谈笑声不绝于耳……
.6凌晨众友深睡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