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归一笑,抚摸她的肚子更加用力了几分,她本来刚刚流产,肚子很疼,被男人这样突然用力,肚子疼的难受的像针扎一样疼。
她声音徒然提高,尖锐的响起,“明归,你弄的我很疼。”
他立刻一脸歉意,温柔的哄道,“对不起啊宝贝,只是医生刚刚说,你流了产,里面的淤血需要按压才能排干净。”
茶盈盈语调不悦,整个人心里的愤怒越烧越旺,也越加烦躁。
“我不要按,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君明归精明的眸子眯了眯,掩盖里面散发着的恶毒光芒,低声诱哄。
“本来我们设计这件事就是为了他手上的股份,既然孩子已经没了,我们何不利用这件事好好发酵,将她手上的股份弄到手再说。茶千桉她想要的就是拿回茶氏,只要茶氏都到了你的手里,她希望落空,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说着,他将她揽进怀里,薄唇贴在她的的耳边接着说道,“这就是替我们孩子报仇最好的办法。”
她也顾不得自己刚刚流产肚子上的痛意,连忙火急火燎的。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让她过来。”
君明归眼神冰冷中带着算计,脸上的狰狞扭曲了五官神态,“不急,我们可以先做另一件事。”
他负在她的耳旁轻声说道。
茶盈盈听后,一双杏大的眸子紧紧盯着男人,里面饱含不信任。
男人却一脸坦荡,丝毫不畏惧她的目光打量。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都是为了你好,虽然岳父是疼你,但茶千桉终究也是他的女儿,这事以后怎么样,还不好说。”
茶盈盈眸子一暗,觉得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点点头。
几日后,茶盈盈看着自己手上的股权过度书,眸子闪着一丝贪婪的精光。
她没想到,她只是在父亲面前卖卖惨,百分之二十多的股权就到手了。
一旁的君明归眯着眸子,这事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来得顺利。
茶雄志那个老狐狸,怎么会轻轻松松吐出这么多股权来,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个陷阱。
“明归,还是你有办法。”茶盈盈开心的说道,“接下来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干什么?”
君明归收回神思,温柔的一笑。
“接下来,当然将茶千桉手里的股权拿回来,让你成为茶氏的董事了。”
“哈哈……好!”
茶盈盈大笑着开口,小腹上还传来一阵疼痛,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啊!”
茶千桉从噩梦中醒来。
那日从婚礼上回来之后,她便发了高烧,后来退了烧,她还是经常做噩梦。
每每梦到,一个浑身是血孩子朝她爬开,嘴里大哭着,说他是冤枉的,为什么不放过他。
她总是受惊而起,背上冷汗淋漓。
她与她们母女的恩怨是她们的恩怨,怎么也没想过要去害死她腹中的骨肉。
茶千桉习惯性的拿挂在床边的手巾替自己擦了擦汗,站起身子去洗漱。
餐桌上放着一份做好的早餐,还有一张纸条。
我先去公司看看,待会儿便回来陪你,乖。
看着熟悉的字体茶千桉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茶盈盈打过来的。
她眉头一皱,深吸了一口气,才接起电话。
“茶千桉,你害得我流产,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茶盈盈嘶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茶千桉抿了抿唇,她早就知道,她会借此生事。
“你想怎么样?”
听了她不冷不淡的语气,那边的茶盈盈发了狂。
“什么叫做我想怎么样,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至今未露面,还问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血债血偿。”
她歇斯底里的话语中,茶千桉也听出了她的伤心,不过更多的是演技。
不过,她此刻并没有与再在针锋相对,只是冷静的开口。
“茶盈盈,不小心推到你,我的过错,你找我也是为了谈条件,有话就直说。”
事情已经造成了,她可以弥补的也就是茶盈盈,虽然她知道这么做并不能挽回什么,但至少会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见她态度温和,茶盈盈也冷静了不少。
“电话里怎么说的清楚,你到医院来,我们当面谈。”
“好。”
茶千桉挂了电话,并没有直接出门,而是打了一个远洋电话。
“亲爱的,你终于想起我了。”
那边传来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
她正因为这事心烦意乱,自然没有兴致与他玩笑,直奔主题。
“茶氏那边的股份收的怎么样了?”
那边见她如此正式,也不再玩笑。
“你上次打电话过来,我已经帮你收了茶氏在外面飘着的散股,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也有百分之十五了。”那人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开口。
“不是我说,你与其是这样,还不如直接开一家公司,直接挤垮茶氏就好了。”
像现在这样,废的时间又多,投入的资金也大,能不能成功还要另当他论。
站在他这种投资者的位置上,是非常不划算的。
茶千桉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开口。“你先将百分之十三的股转到你的账上,现在就转。”
没等那边接着询问,她便将电话挂上准备穿鞋子出门。
突然,她回头,将桌子上的三明治拿起,才又重新出了门。
根据茶盈盈发过来的消息,茶千桉找到医院里最昂贵的VIP病房。
敲门进入后,病房里只有茶盈盈和君明归,这到让茶千桉有些意外,以她的性格,不能联合她那个母亲来趁此闹得她名声扫地,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说吧,你想要什么?”
茶千桉走到她的病床前坐下,开门见山。
茶盈盈冷笑的嘲讽,“你手上背负着一条人命,就这么心安理得?”
她抿了抿唇,眸光闪过她平坦的小腹,面上露出一丝亏欠,但这绝对不是针对茶盈盈的。
“如果我心安理得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不过我劝你有什么话,还是直接说的好,不说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拿着包站起身子。
她愿意为自己的过错做出一定的补偿,但并不代表她是傻子,事情的经过兴许别人不清楚,但她和茶盈盈却是清清楚楚的。
还没出门,身后的君明归拦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