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皱起眉,在自己报上姓名后,那张子霄竟然言语侮辱自己,那对方肯定和凌云霄有过节了,而且对方还姓张,于是莫问问道:“你是倾城张家人?”
见凌云霄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张子霄得意中带着鄙视:“你一张家弃儿没资格问我!”
张子霄并没有说自己是张家人,但在对方话语和语气中已然能听得出,而且,还被一而再而三的语言侮辱,莫问气乐了。
“呵呵!你最好把事情搞清楚再特么放屁!是我凌云霄弃了张家,姓名也是我凌云霄自己改的!还有,我确实是个废物,可你姓张的竟然让我这个废物一脚踹飞,还有脸在我面前趾高气昂?你哪来的优越感?哪来的勇气?你们张家人还真是不知廉耻!”
张子霄没想到凌云霄会突然骂自己,而且还把整个张家都骂上了,怒道:“你骂谁不知廉耻?”。
莫问撇着嘴不屑道:“你聋了还是脑瓜子让驴踢了?我骂谁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张家是倾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而张子霄不仅是张家嫡系,而且还是张家主动儿子。身份地位摆在这,像莫问这种市井无赖的话语他怎能骂出口?岂不失了身份?若是不骂吧,就这样文雅的词语回怼回去也不解气不是。
于是,张子霄骂不过就只能动手了:“你……你这个没素质的败类!我今天,就要替张家人清理门户!”说着,张子霄身体前倾,一拳打向莫问。
在与魏元化打斗时,莫问已然了解自己实力,这次,他没有闪躲,而是迎着张子霄的那一拳轰了出去:“去你大爷的!”
“嘭”
两拳接触,只听“咔嚓”骨裂声传来,张子霄的脸顿时疼的扭曲起来,整个身体后退数步才停止。他左手用力握着哆嗦的右手,双眼赤红,就差哭了出来。
看着张子霄颤抖的右臂,莫问没有怜悯,由于凌云霄的影响,莫问本就对张家人没有好感,更何况还是侮辱自己的张家人。
莫问还要再次出手,可才迈了一步,就见小美挡在前面:“凌公子,不要激动!”
对于小美姑娘,莫问对她的印象蛮不错,没有大家族之人的傲气,也没有大小姐脾气,而且说话落落大方,举止彬彬有礼,让人自然而然产生好感。
“姑娘,你也看到了,是他先挑的事,言语侮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美劝道:“我知道这事不怨凌公子,但你比他年长,就让让他好吗?”
“我不用这个废物让!”小美替张子霄求情,张子霄越加生气,怒骂道:“没有星根的废物!现在赢了我又怎样?等我觉醒了星斗之力,今日所受的屈辱我张子霄定会让他加倍偿还!”
莫问气笑了:“呵呵,你看看!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啊,是这傻叉子自己找死,今天,不把他打得满脸桃花开算他八字生的巧!”
小美急了:“凌公子,你真不能打他,他是张家的人,是张家家主的次子,张家家主叫张虎!”
小美以为说出张家家主的名讳,凌云霄就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可她不说还好,一说莫问更来气了。
“够了!”莫问突然呵斥:“我管他是什么人?他是张家的人怎样?是张家家主次子又怎样?跟我有毛关系?
这位小姐你不用劝我,我们并不熟,谁熟你劝谁去,与你们和颜悦色说了几句话还真当我凌二郎从良了?”
见凌云霄发火,魏元化身体一震,精神高度集中,然后谨慎的向聂小美靠近。
凌二郎的臭名声世人皆知,魏元化怎能没听说过,若是以前的凌二郎他倒不放在心上,可现在的他不一样了,他是亲身体验过对方的实力,并不像传言中那样菜,而且还很强。
以凌二郎传言中的做事风格,他还真怕他对自己的心上人动手。
聂小颜性格泼辣,见姐姐受委屈,护在前面骂道:“凌胖子!你别不知好歹!我姐姐他是为你好!”
“为我好?可笑!我们又不熟,才第一次见面,就为我好了?貌似我倾城第一丑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吧!”
聂小颜面色也冷了下来:“我们是不熟,但你和张子霄熟。”
“我跟这个白痴熟?”莫问好像听到一件很好笑的事:“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姐姐是不想你们手足相残!张子霄是你亲弟弟!”
“啥?”闻言,莫问瞪大了眼睛:“亲弟弟!这没脑的货是我亲弟弟?”
“是的!张家家主有二子,长子张子云,次子张子霄,你不是把自己的姓名改了吗,连以前的名都不知道了?”
莫问哪知道凌云霄以前叫什么,可听小颜说得有条有理的,并不像是胡说八道,再说,这种认亲的事也没必要瞎说吧。
莫问不再惊疑,而是看向张子霄:“如此说来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哥?”
张子霄冷哼一声,并没有回道,但看其神情已然默认。
聂小美总算松口气,既然知道了双方的关系,就不会再打起来了。凌云霄的实力她已经见识过,她还真担心张子霄会吃亏。
“呵呵!”可莫问却笑了:“好!好一个不仁不义的弟弟啊!”
张子霄怎能承受不仁不义之名,骂道:“放屁!我怎么不仁不义了?别血口喷人!”
“哼!”莫问冷哼道:“你明知道我是你哥,却还在众人面前如此羞辱我,这是不仁。
不尊兄长,不在乎兄弟情谊,对兄长大打出手,此乃不义。像你这种不仁不义之人,我当兄长的都为你感到不耻!”
人人心中都有一把衡量是非好坏的尺,在与人交往时,都会用这把尺衡量对方,魏元化和双胞胎姐妹也不例外。
三人一直对张子霄的印象挺好的,可听到凌云霄说的句句在理,便对张子霄的人品重新衡量起来。再次看向张子霄时,各自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张子霄还是太年轻,才十四岁,哪有而立之年的莫问有城府。
而且,十四岁的少年本就是冲动的年纪,也是自尊心极强的年纪,内心的情绪根本不懂得隐藏,在受到挫折和委屈后,这泪水便忍不住流了出来。
他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两人一起玩闹的场景,哥哥弟弟叫的是如此亲切。
可有一天,弟弟再次来到约好的地方与哥哥玩耍时,哥哥却没有来。
一天、两天、三天都是如此,好几天没见到哥哥,弟弟哭着回家问母亲:“娘!你知道哥哥去哪啦?子霄想哥哥了!”
张子霄的母亲安慰道:“你哥哥已经不是你哥哥了,他抛弃了你,改了姓,再也不姓张了,子霄没有这样的哥哥!”
“不是!不是这样的,哥哥不会抛弃我的!呜呜!”在哭泣中,张子霄在母亲怀里睡着了。
母亲的话,张子霄当然不信,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母亲还时不时的灌输仇恨的种子,张子霄对这个改姓的哥哥便产生了怨气。
而这股积攒十几年的怨气,在两人此次的见面中爆发,他先是侮辱凌云霄发泄怨气,却反遭对方羞辱,却是怨上加怨。
“凌云霄!你不是我哥!你不是!我哥是张子云!张子云!”张子霄用左肩膀蹭了把泪水,捂着右肩跑下楼去。
莫问从窗口看着张子霄奔跑的背影,摇摇头坐回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张子霄临走时喊出的那几句话虽然不多,而且还重复,但包含的内容太丰富了,从对方的话语和情绪中可以感受得到,张子霄并不是真的恨他哥哥,只是心中有怨气罢了。
莫问沉思着,感觉自己的话对他弱小的心灵而言,是不是太过了?可想起他父亲张虎对凌月娥母子的无情和他母亲的歹毒心肠,便不再内疚。
见张子霄愤怒而走,魏元化对聂小美道:“小美妹妹,我们也走吧?”
聂小美看着自顾自饮的凌云霄,对魏元化的话置若未闻。
魏元化以为聂芷柔没听到,欲要再说,可聂芷柔看着莫问开口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莫问本想说不可以,但见对方小巧精致的脸蛋后就没忍心拒绝。于是,他喝了一口酒,然后把玩着酒杯道:“随意!”
聂小美淡淡一笑,便坐了下来。
魏元化哪放心小美和凌二郎坐一桌,他知道小美的性格,决定的事不会再改,也不再劝,只好尴尬的陪着坐下。
聂小颜本就没打算走,而且对凌云霄也来了兴趣,看着凌云霄,她把小下巴一抬便坐了下来,那意思好像再说,我就坐这了,你能把如何?
当然,经过刚才的事,四人坐一起有一种尴尬的气氛,聂小美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道:“凌公子,张子霄还小,虽然说话重了,但本心不坏,你不要生他气了。”
莫问都把对方打哭了,当然不会生气了,于是淡淡一笑:“没事,我一直就没放在心上,不提这个了,对了,姑娘贵姓?”
聂小美颔首道:“小女子姓聂,名小美,”说着,又看向自己的妹妹,“这是我的妹妹聂小颜,说起来我们还沾了点亲戚呢!”
“亲戚?”莫问疑惑道。
聂小美解释道:“凌家家主夫人正是聂家的人。”
一听凌云霄和聂小美还有这一层亲戚关系,魏元化长呼一口气,这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得知姥姥是聂家的人,莫问不禁对两位姐妹花产生亲切感:“哦!原来你们就是聂家孪生姐妹花,姥姥经常提起两位,姐姐温柔贤淑,妹妹俏皮可爱,今日一见果然貌美如仙!”
莫问不知道聂淑清有没有对凌云霄提起过她们,不过第一次见面,这种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古人不都喜欢来这种开场白吗,再说,女人喜欢被赞美,先在两位美女面前留下好印象,来日才好相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