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看看店小二,然后嗅到一股腥味,开始询问店小二:“我说伙计,这刺鼻的腥味是什么啊?”
听到陈奇的疑问,店小二急忙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陈大人最爱我们店里的海味了,让小子出海打渔,这不才有这满屋子腥味。”
陈奇听后感觉也没错,毕竟陈家都喜欢吃海味:“那伙计,你这店里这么腥,还怎么住人啊!”
店小二呵呵笑道:“呵呵,这位公子,我们掌柜的有吩咐,凡是来住店的,都去后面的客房。”
说着,那了盏油灯,领着陈奇等人来到了客房:“这位公子,钥匙你拿好,有什么事儿吩咐我,随叫随到。”
陈奇接过钥匙,拿了几枚铜钱,递给他,谢道:“有劳伙计了。”
小留打开大门,然后冲着陈奇说道:“少爷,里边请。”
陈奇领头进入院子,小兰老伯随后,最后小留关上大门。
陈奇开门巡视一遍,只见这客房不算大,也不算小,中规中矩。
陈奇刚进到主卧,就急忙出来对着众人说道:“这房子好像蒸包子的笼子,真热啊!”说着,拿起一片凉席铺在地上,几人跟着照做。
夜到子时,小兰跟陈伯都已经睡着了,只有陈奇辗转反侧,怎么的也睡不下来,恰好被刚刚起夜的小留看见,轻声道:“少爷,你没事吧?”
陈奇听到小留的声音,转身对他叹了一口气:“唉”
“少爷何故叹气。”小留再次询问,陈奇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叹道:“如今董卓败坏朝纲,我虽怀揣报国之志,但无用武之地,怎能不让人感叹!”说着,两眼居然落下几滴泪水。
小留第一次见到少爷落泪,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就是抬头望着星星,默默不语。
天一亮,陈奇揉了揉沉迷的双眼,收了地上的草席,正准备将钥匙还与店小二,却发现陈伯不见了:“小留,你看到陈伯了吗?”
小留也是如同刚刚破壳的小鸟一般,一脸茫然:“陈伯?未曾见到?”小留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陈奇。
此时陈伯推开大门,朝着陈奇笑道:“少爷,老朽已近探得陈大人家了,不知我们何时启程。”
陈奇拿出折扇,在手中扇了扇风:“即刻启程。”
不消半刻,陈奇等人来到了太守府,陈奇兴高采烈地就要冲进去,却被两个彪型大汉一把推出:“何人敢在太守府造次。”
陈奇一把被推倒在地,但他却一点也不生气,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土,开口说道:“几位,在下乃陈广陵的侄子,今日探到此地,特来拜访,还望二位壮士前去禀报。”
彪型大汉瞅了一眼陈奇:“容我去禀报老爷。”
陈奇再次拜谢:“有劳壮士了。”
陈登听到是自己的侄子前来,当下放下手中的公务,火急火燎的来到门前:“原来是贤侄来了,我这个当叔父的有失远迎,还望贤侄不要见怪。”
陈奇听后哈哈大笑:“叔父能出来迎接在下,在下就感激不尽了,何来见怪之说?”
说着,陈登带着陈奇等人来到了客厅,几人坐下,陈登率先开口:“贤侄此来广陵,简直就是救星啊!”
陈奇用疑惑地眼光看着自己的这个叔父:“小侄愚钝,请叔父教诲。”
陈登先是反问陈奇;“现在朝廷谁说了算?”
陈奇不假思索地答道:“董卓。”
陈登看了一眼他:“很好,那最没有威望的呢?”
陈奇听后寻思一会儿,开口道:“当今圣上?”
陈登听后,连连摇摇头;“不,这陛下不是没有威望,如今四海皆要为天子讨贼,这不是威望是什么?”
陈奇有些哑语,陈登眼珠一转,乘胜追击:“假如陛下没有威望,那么四海之士,谁又会来勤王呢?”
陈奇听后,大吃一惊:“这.....还是叔父想的透彻,小侄不及。”
陈登突然起身,声激气昂地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陈奇押了口桌前的茶,看向陈登:“叔父是说,怂恿陶谦打董卓?”
陈登看了眼陈奇,叹一口气;“唉,陶谦不思进取,只想保住徐州,如今他手中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去打董卓,谈何容易!”
“小侄实在是揣摩不出叔父的用意。”陈奇拿起手中的折扇,不紧不慢地道。
“贤侄,你还年幼,你可以去江南游历,学些本事,将来董卓败,咱们趁乱割据徐州,假如联军败,咱们老老实实的在徐州做官,贤侄你也可以完成你的意愿,做一个闲云野鹤。”
陈登面向年仅十五岁的陈奇,侃侃而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甚至有些唾液横飞。
陈奇擦了擦脸上陈登的唾液,并向陈登施礼:“叔父,今晚我就收拾行囊,明早出发。”陈奇说完,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就是不知道奇怪在哪。
就在这时,小留在后面小声念叨我:“少爷,咱们身无分文,哪里来的行囊?”
陈登听后,哈哈大笑:“贤侄你要什么,我这广陵虽然不是地大物博,但也算是应有尽有。”
陈奇稍作沉思,抬头应道:“叔父只需准备几匹快马,钱粮些许,即可。”
“这个好说,好说。”陈登起身,吩咐下人去准备。
天色不早了,陈登吩咐下人,准备几间客房,陈奇开门进入客房,倒头便睡,可是刚刚合眼,就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难道是对明日的旅行充满了好奇?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