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九江,自东璃流水,朝发而地。山林俊秀,绿水回绕,所过云烟青鸟,洲际常春。横临方浅,有崖滩石险,啼两岸回灵,不觉重山轻过,以是风去;纵贯深海,乘海风一浪,见帆云过雾,不梦星河古月,只道今是辰夕,可当漫游……
哗~哗……江水在不断的击拍船板,午间的阳光很毒,照的人昏昏欲睡的。雁临江上,一艘已经行驶了半个月的木质客船,正缓缓的向前驶进……
船上的人流,大概二三十人,除去掌舵的水手外,大部分都以安然入睡,江风吹拂,有不时的海鸟,临水嬉戏,带动起水花四溅,在阳光的熏染下,变得波光粼粼,江水荡漾……
这是一艘民间自用的客船,船身上有很多岁月侵蚀的痕迹,有一定的年份,自然也有一定的经验。来自各地的人群,比比皆是……有的穿着朴素,有的略显风尘,也有的衣着简露,露出古铜健朗的肤色,显得很是强壮……夏日的狠毒,让这本不该安静的船渡,开始了周期的困倦……
在靠近船头的位置中,呼呼声的,睡倒一片。其中,有一个少年略显独特,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人群里数他穿着最是华丽,一身明锦花纹的袍缎,金色镂边的裁饰,配上一头整齐的束发,让人一看便知道非富即贵。余发散落下垂,其中有一小节散发,搭拉在脸庞上,随着少年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摇曳……
少年抚在船头,正呼呼大睡,左手俯着船头的横台,围在脸庞,右手搭拉在船身,懒散摊开,在离右手一尺开外的地方,有一壶青花雕刻的酒壶,横躺在周围,随着船只的摇晃,在滚来滚去……
“真是受不了,这漂泊的日子,还有多久啊!每天都这么无聊,我都快疯了!”人群中一位穿着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穷酸的人,再向他的同伴,低声埋怨道……
声音虽小,可还是惊醒了了众人,在坐的,哪个出门在外,又会睡得太死呢?当然,除过那位船头大睡的少年,像他那般睡得死的人,真不知道是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还是说心大的可以忽略一切……
“嘿嘿,小伙子,一看就知道你这是第一次出江渡轮,像这样的情况,在我们每个常出江的人看来,都是习以为常的。你别看我年龄大了些,我出过得江,可以说,跑遍了半个九界江水了……想当年,披星戴月,乘风破浪,一路江水程程,我甚至有大半年都是在船上度过的……”一位看起来精神抖擞,面容清瘦的老者,正春风得意的吹嘘着自己的曾经。
老头一看众人好像都来了兴致听讲,赶忙趁热打铁对着那位年轻人说到“怎么样,小伙子,你要是还觉得无聊的话,老头子我,便给你讲讲故事,我这些年走遍半个九界所知所得的一些传说故事,为你消遣一下时间。当然,你也可以意思意思一下,嘿嘿”老头一脸猥琐的笑容,搓着三根手指,一脸媚笑道
“这他妈还带要钱的,老子以为是个老江湖,怎么感觉像个耍嘴皮子说书的人”
“哈哈,你看他那套装备,不就是天桥说书的嘛”
人群开始讨论嘲笑,老头绝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当下一脸讨好掐笑道“混口饭吃,混口饭吃,都是生活所迫。承蒙诸位看得起我老头,这样吧,给不给,你们随意。觉得我说的好的话,可以捧个钱场,也可以捧个人场,出门在外,全当交个朋友,缓解一下旅途的寂寞……”
老头拿出他那套说书的装备,扶摇扇,惊堂锣,红花大棍,青纲酒……又清了清嗓子,嗯啊了两声,便缓缓说道“诸位,接下来我要说的,要先从咱们这天武大陆的布局开始……”言罢,拿起铜锣,重敲了一下。
铛!!这一声惊响,敲得可是入木三分,深得精髓,一下子就把少年从梦中惊醒了。少年猛然坐了起来,迷离的眼神,还有几许的困散,嘴角微张,转即又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顺便舒展了一下腰肢。就听到船央中间,好不热闹,少年顿时兴趣使然,便站起身,忙凑了过去……
“商九界,隐八州,幽河谷立分二属;王四海,十沙镇,一冰三焰南北幻;西有流金之沙雨,北有寒雪之回风,东莱海蜃有阁主,南山一堕火流云;尔来四万八千岁,一聚天武,一望天开……”老头念的是头头是道,抑扬顿挫。只要是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个天武大陆的序言,然而这其中不乏有没有念过书的人,倒是开始听的津津有味,渐入佳境。
老头扫眼四周,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又拿起扶摇扇,轻摇了两下,这才缓缓说道“我们这片大陆,名为天武大陆,天武大陆,以武为尊,以武立魂。起初只有一块陆地。传闻,天地初开,诞生了两大异兽,它们分别是阴阳浊龙和不死天凰……其中,阴阳浊龙于西北无日之处照于幽阴,通身赤红,千里而延,睁目为昼,闭目为夜,吹气为夏,呼气为冬,能衔呼风唤雨,召之电闪雷鸣,弃食弃水,不休不寐……而不死天凰,却于东南无陆之处葬其青海,通身焰火,翅翔千里,遮天蔽日,吞云吐雾,闭翅为春,振翅为秋,能衔日月星移,去之排山倒海,不死不灭,不老不衰……据传闻,我们现在所处于的商九界,就是昔日这不死天凰,造出来的大陆……”
“后来……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阴阳浊龙及不死天凰都消声遗迹了……然而,也正是因为它们的消失,才汇造出现在的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上古有论,天演二一。没有人知道这二一代表着什么,但从那之后,这个世界的格局,好像就变成了二十一。先是出现了二十一神兽,然后又出现了我人族二十一帝皇,二十一皇,我商九界占有九位,八州又占八位,其余四位,在东南西北,地极之处,以此构成现在这样的世界……”
老头顿了顿,捋了捋胡子,扶摇扇再摇两手,走近船边,单手负背,再才感慨“时间过往,延古书一昙,古世一炬。多少楼台飞烟雨,任达无往怯天生。时间成就了多少的成王败寇,慢慢的,二十一皇的历史也淡出了舞台…江湖,本就是属于强者的游戏,新老交替,无常无规,再是成空……到不如,饮两口美酒,赏风花雪雨,江海浪涛,只当惬意了然,大醉人生,如梦方醒……我有一樽江湖酒,可载日月乾坤行…”
此时阳光正好,角度正好,风也轻柔,老头的形象一下子就提高了好大一个档次,如果不是他接下来的那句话,到真让人认为他是一个有故事的老江湖……
“怎么样,诸位是不是该救济一下老头我,穷的连酒都买不起了,还谈那些虚的干嘛…”老头用出他那经典的搓三根手指的招牌猥琐笑容,一脸阿谀掐媚……
“唉,散了散了,我刚要信服你,你就给我整这出,我还是继续想我的生意该怎么做吧”
“虎头蛇尾,废话连篇,讲成这样,还想要钱,我不去问他要时间损失费就够好的了,唉,我还是去继续等我的夕阳晚霞,江月初年吧”
“你这样子,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要没了”
“哎,别走啊,都别走啊,老头我不多要,十纹总行了吧。还不行,那……三纹够低了吧…卧槽,一纹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