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无聊。

一打开房门，我直接闯进自己家。多半老东西在做什么家务吧。我伸出手遮住口想打哈欠，但是倦意不足，打不出来。连眼泪都没有出来一滴。......门没关好。我头也不回，一脚。“啪”，这不就关上了。

等等还要出去呢，我直接把书包往地上一扔。反正地板是干净的吧。快步地，我走向我的房间。

“哎，你的包？”

啊，原来他就在那里啊。他在厨房炒菜呢，可以看到我这边。

“帮我收拾一下吧。”

我一边走一边说。

“又来啊......喂，我是你爸啊。”

“哦——”

这不是废话么。我的房间在楼上。啊，对了，保险起见，还是说一句.....

“我晚饭去朋友家吃——”

他不说话，只是拿着铲子站在厨房外用夸张的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又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就只听见我脚下“咚咚咚”的踏楼梯声了。

打开我的房门，我直接把校服往床上一扔。然后，我自己人也往上面一躺。啊——放松下来了。

......又不是第一次出去吃饭，那家伙，第几次了，还摆出那副表情来.......哼，不过还挺有意思的。想到这里我不禁微笑起来，翻个身。听歌等时间吧。啊，.......耳机和手机都在包里呢......没办法，我立刻跳起来。

客厅地上.....没有哎。已经帮我收拾掉了吗。那放在哪里了呢......真麻烦，还要和他说话。我快走到厨房。

“老头，......子？”

我伸头向里面探去，老头子站在那里不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

从背影看他稍微低下了点头。啊.......双手又抱着那个东西吗。不知道为什么，直觉这么告诉我。再看一眼客厅餐桌上，.....果然，那张照片没了。同时，我也看到了我书包。就在那里呢。

.........拿到我要的东西，我又跑回厨房来。.....他还在看呢。

“如果......如果你还在的话........”

他右手往脸上伸了一下。......擦眼泪！不是吧？我叹了口气。然后，我静悄悄地靠近他。从他左边探过身子。

.....和我想象的一样，他正在深情地看着妈的照片。都什么时候了？

“啪”。我伸手夺过照片。

“！？”

“我的了。”

“？”

我无视了他满脸的疑惑，果断地离开了。....

........真是的，怎么看个照片还能看哭了呢？我是不知道他们感情有多么深厚.......

我躺在床上翻着身，看着照片。这个人我不怎么熟，但是我知道她是我妈。刚才......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正，就是想抢过来嘛。

......长得比我....稳重？看上去，果然是成年人啊。那种感觉。“哈——”我叹了口气。我也有一天会长得像成年人吗？照片的黑色部分，映照出了我的样子。......好难看。这就是为什么我平时不喜欢照镜子。没人说过我丑........但是那是正常的吧。关键是没人说过我好看啊。

想了也是白搭。我打开手机，把耳机接上，闭着眼睛开始听现代摇滚乐，等待出门的时间。浮现在我眼前的，是乐队主唱激情澎湃的脸。

.........

..............

口香糖，在我口中被反复烂嚼着。这么想想，好恶心。所以我总觉得把口中的口香糖吐出来是多么恶心的事情，感觉就像把身上的隐私的东西暴露出来一样。就像.....把贴身衣物扔在马路上。

这个天气，我骑自行车，脸上总会拂过非常和煦的风，带点温暖。路过开花的地方还能闻到香气。我要不要也摘一朵.......放在身上？什么蠢想法。我是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聚会。不过........

别人能从我身上闻到花香的话，好像也会有点让我自豪？

很快，我就骑到目的地了。斯黛拉的父亲在门口的花园里面，弯着腰弄着什么东西。懒得和成年人打招呼......我当作没看见，去停车吧。

“喔，小克里斯！”

“....”

没想到被身后正好路过的住在这里的老太婆看见了。没办法，假笑着打招呼吧。

“啊哈，恩。您好。”

“小琼今天生日.....来聚会的吧？”

“啊恩。是的。”

怎么这么多废话。老人就是这么麻烦。我不想说下去了.....

“奥，来了？”

身后，老琼也过来了。我继续假笑，但是得开脱了。不然废话说不完的。

“啊哈哈......我再不进门就快迟到啦......”

然后，我头也不回就去按门铃。

........

欢迎很热烈......有空的，在门口的几个都来欢迎我了。莱拉想要过来跟我拥抱。

拥抱.......她张开双臂靠了过来。我总感觉拥抱有点.......就好像把嚼过的口香糖吐到对方身上一样难受。所以........

我伸出双手，去挠她两肋。

“噗呀——....”

她抱住身子往后一跳，而我们则是笑了出来。......也算不错的打招呼吧？

......

我来这里参加聚会，原因之一就是——她了。坐在我身边的这位。和其他人的话，真不熟。看着她，我拿起桌上的橘子水。

“安琪拉，上次你说的打工的事情，怎么样了吗？”

安琪拉和我算是一个圈子，其他人坐着的，站着的，躺着的，也是各有各的圈子。她们都三三两两地聊着，玩着。.....和安琪拉打开话题的话，首先想到的当然就是这个事情了。

“我.......恩。”

“恩？”

她没看着我说话，抿着嘴。

“要我帮你吗？”

她应该是少数，或者大概是唯一吧，能让我说出这句话的人了。她不回答，我就伸过手去，搭上她的肩膀，然后脸也凑过去。

“恩？”

“我进去了，不过......”

“？”

“不过老板说可能很影响我的学习。”

“诶，.......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虽然我的学习也不好，但是.......但是.......

？.....我能怎么帮她呢？——就在我转移着视线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看到在其他圈子里聊天的人看向我这里了。.....她们走过来。

“你们两位呢？有没有呢？”

“诶。什么啊。”

“想要搞到手的目标啦。”

劳拉这么说着，对着我眨了一下一只眼睛。目标？是........虽然不敢确定，但是凭直接，目标是指那个吧......

“没有啊。”

“是吗？可是我听说你有目标啊？”

听到这句话，安琪拉也看向我了。我有目标？我自己都不知道诶。

“我听说是个打篮球的。”

“啊.......”

是说他啊。我立刻垂下头，摇摇头。这样告诉她们不是那样的。

“乔？”

“啊，别听她们的，安琪拉。.......哪里来的谣言？”

“不知道。她们在说呢。”

“停下停下！”

误会可不能这样传开来啊！我跟他不就是说过几句话吗？总之先冷静下来。我喝了一口橘子水。

........

.............

“啪”

我又用脚一蹬，把门关上了。

“喔，回来了。玩得高兴吗？”

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戴着眼镜。那正好，我直接把外衣甩在他脸上。

“，......喂！”

然后伸个懒腰。.......脱了外衣总觉得自己瘦了很多。

“帮我洗了。”

他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两只手抓着空气——报纸被打掉了。不管他，我先走回我房间......

打开房门，总觉得不对劲。关上门......

......

...？

！怎么有个人？我往后一退撞到了门上。

那个人好像年纪很大了，几乎没有表情地看着我，头稍微有点歪。头发.....全是白的。他一动不动，好像在等我开口。

“你，你是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头又往前倾了一点，好像在叫我继续问完。

“为什么在我房里？你来做什么？”

他好像无害，我一边问着一边慢慢站直。

“我是你的爷爷。”

“爷，”

我爷爷？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他。他应该早就死了。.....但是面对我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然后他又开口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头换了一个方向歪，还是往前倾了一点。

“我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也不说话，就是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

然后突然传出一阵光，很刺眼。再睁开眼睛时，已经看不到他了。......什么东西嘛。

我一如既往跳到床上，伸起了懒腰。这次很用力，甚至喉咙也不自觉地漏出了一点声音。

.......

...........

.................

我们学校没有室外篮球场，所以我们现在在体育馆内上体育课。我和安琪拉挨在一起抱着膝盖坐在地上。

看别人打篮球真是没意思。所以安琪拉在看手机吗？她像这样玩手机还真是少见。

“啊......”

“？”

她看着手机，似乎显出了一点惊讶。是在惊讶什么呢？

“爱丽丝，还有安琪拉，”

喊住我们的是乔，他直接称呼我们名字了。手上还拿着篮球。穿地很薄，一出了汗就显得更薄.......

“爱丽丝，.......”

他突然开始挠头，好像忘记要说什么了。不过很快就想起来了。

“啊，双手运球方式....”

“不用你教。”

“是吗？上次看你运球有点问题，我只是想.....”

“不用了不用了。”

我叹着气伸手劝阻他说下去。啊，对了，还有那个白痴误会呢，周围有没有人......我这么想着往周围看了看。好像没什么人特意在往这边看的样子。

“我自己能学会——”

“但是....”

“好啦你去练更高难度的东西去吧，不用管我。”

“......好吧。.....那......”

他又想了想什么事情，慢慢转身离开了。这种样子，与其说是我以他为目标，还不如说是........

！是那样吗？不会吧应该！别做梦了，怎么会轮到我有这种事情呢。

我赶紧摇头甩开这个想法。但是，.......

如果是这样...........

恩...........

..........恩..........

安琪拉呢，是什么看法......安琪拉又在看手机。

“安琪拉？”

“爱丽丝，我现在要去老板那里一趟......”

打工？这种时候？.....果然是妨碍学业的工作.....

“那.....你打算去吗？”

“恩，体育课的话，没什么兴趣......”

“.......”

该说什么好呢，这种时候我是该劝她不要这么辛苦，还是劝她好好读书？可是我两句话都没资格说诶。拍了拍裤子，我站起身来。

“走吧。”

她被我拍了肩膀，抬起头来看着我。我.......我笑了出来。她看着我，终于也笑了出来。

........

“哈，哈，哈......”

我们跑步都不太在行，现在跑了那么远距离都非常累了。所以我们靠着铁丝网围栏喘着气休息。

“爱丽丝，我.......”

她休息地差不多了，靠上了围栏，消沉起来。

“明白，我也是很少逃课的嘛。”

“我.....不想这样的。”

她看向别处。好像是很严肃的气氛，我也没有办法继续微笑下去了。.....像她这样的学生，怎么会轻易选择逃课？又不是我这种废物。

她转过身去背对我，颤抖了一下肩膀，左手搭上了围栏。

“我不喜欢这样........”

..........，

我没有办法，只能先看着她。然后我想到了她的处境。家里有些经济困难，她想赚钱补贴，瞒着父母说不会影响学业。而且那份工作根本不能很快解决问题，不知道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她每吃一顿饭都要念着那顿饭花的钱......

我呼出一口气，轻轻走到她背后，然后伸手从她的肩膀上抱过去。

“呜.....”

她再也忍不住眼泪了。.....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对，只会这样。

.........

...............

“啪”

我没有用脚关门，因为这是我的房门。老东西可能在烧菜......但是也没听见声音。不知道在干什么。今天好累——

我迅速躺上床，伸懒腰。听见了腰部的骨头声。

“哈————”

哈出一口气，我闭上眼睛。今天.......跑了好多......累死了。但是总记得好像有什么好事？.......啊！

是乔，......这哪里是好事了？不就是普普通通的对话吗？

.....如果，万一，他真的打算对我.......

啊。我翻了个身。........怎么办，原本对他没有任何感觉，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在意。

“哈.......”

我好蠢。就凭我？算了，去冰箱拿个饮料喝。......

“.....？”

走到厨房，却发现老东西躺在地上。？怎么了？

“死鬼？”

......没反应。他一动不动，我没察觉到自己什么时候皱起了眉毛。

“喂？”

..........还是没反应。睡觉！？我蹲了下去，晃了晃他。身体是被我晃动了，但是反应还是没有。

“他死了。”

身后传来了声音。回头看去才想起来，这个声音是上次自称我爷爷的......

“你说什么？”

“他死了。”

“死是，.......那个死？”

他还是老样子，把头往前倾了一下，表示肯定。但是除了眉毛以外，没有任何表情。

那个死，就是说......我转回头，看到的还是一动不动的......

啊！

我往后跳了开来，声音也从喉咙漏了出来。

那么地上的那个就是........突然，我感觉到有点怕。

“他.....死了..？”

他做出了和刚刚一样的动作。

“那......就是说不能和他说话了吗？”

这次他还微笑了一下。然后，还是表示肯定。

........不可能....吧。

我又慢慢向后退着。.....我该怎么办？

.........

...............

......................

我看着窗外。感觉到自己嘴有点嘟，所以抿了起来。同时我垂下头。

“三角形的三个角，.....”

视线那边正好是个男同学，会被误会吗.......我再转回头来。昨天发生的事......好多啊。我紧紧比起眼睛，回想着救护车把他装上去的那副样子。然而黑板上的写字声也一阵阵地传进耳朵。

怎么敢想象？他不在的话，很多方面......怎么办？

我又想起了把衣服甩在他报纸上的那一幕。

......以后没有让我这样做的人了吗？.......和这些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老师的废话又传了进来，我咬紧牙关。

“爱丽丝！喂！”

“干什么！？”

为什么要叫我名字？

.....然后，全班都看向了我。

“.......今天放学，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

.....下课了。老师随着铃声走了出去。高跟鞋发出了声音。

我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但是我也没有想什么事情，只是坐着。

“.....爱丽丝？”

听声音是乔。

“你上课，........没怎么听吧？之后有什么需要的话.....”

“滚开！”

“！”

啊，声音太响了。.......好丢脸，全班又看过来了。我只好别过头去。

“......不要再来找我了。”

“啊.......是吗。”

我听见他叹了口气，离开了。为什么要叹气？觉得自己情商很高吗？看见情绪差的人就想安慰？.....

太多想法一下子涌上来了。我按住头。

“哈.......”

我该怎么办？

........

................

老师正襟危坐在我面前。我呢，只能别开视线。

“平时，你就是一个不怎么乖的学生吧，这个我没怎么在意......”

“恩。”

“对自己的行为，难道控制不好吗？”

“对不起。”

“.......”

然后我们僵持着。

“......爱丽丝，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没有能够回答她，只是垂下头去。

“爱丽丝，我是你的老师！”

我是你的老师，........好熟悉...........感觉，喉咙哽咽起来了。

“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经.......”

......趁着她不一定看到我的眼泪，我跑开了。

........

..............

.....................

不想动。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舒服，不想起来。不想做事。不想想什么东西。.....没人管了。

好安静。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中钻进来。....没拉好。但是我不想管。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还活的好好的？缩减睡眠，不吃饭，不会猝死吗？

那怎么样才能.......自杀好费劲，不想那样。我只是想.......残废，或者....随便那个方面，废掉吧。本来我也没有要完成的事情。

现在我也懒得想这个，只是把手背放到眼睛上，遮着那仅有的光线。

“爱丽丝？”

“......”

安琪拉进来了。？

啊，我没有把大门关好的印象。

“爱丽，丝.......”

“......”

“门，没有关好......”

不好意思，我忘了......

“爱丽丝，这两天都没有来上学....”

我翻过身去，不想理她。

“爱丽丝，爱丽丝！”

我盖好了被子，希望她能明白我在赶她走。

“爱丽丝我们是朋友吧？”

“........恩。”

“那么......我有能帮到你的吗？”

我摇摇头。然后她也不说话了。

“打扰到......你休息了。那......再见。”

“恩。”

听到她要走，我松了一口气。我现在，是真的想要一个人待着。

......

夜晚，楼顶的风很大。

不知道为什么，晚上我就来了精神，想要出去走走。就走到了这幢大楼的楼顶。风很大，但是不冷。我坐了下来，在楼边缘上。.....没有围栏。

天上，云层好像被撕裂出伤口一样，那景象有一点点让人害怕。地上，一切都那么遥远......我并不想跳下去。也不希望有人会看到我。

远处的汽车鸣笛声传来。我知道，那些声音都和我没关系。哪怕我真的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人太在意吧。

........听着那样的声音，我想起来了，我是孤身一个人。......不是说我特别，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吧。

..........

...............

“威士忌。”

他们全都看向了我。好像，在这种地方，我这种人确实是很少见的。......老板只是打量了我两下，然后移开了视线。

“我有钱。”

“......”

这次他看着我，但是没说话。终于，他慢吞吞地把酒瓶拿过来，倒进了小杯子，放到我面前。

“嘿。”

我举起的手被打断了。另一个男人出现在我身边。

“你不能喝。”

“为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但是他又一把抓上来。

......算了，我懒得抵抗了。

“你还没到年纪。”

“我年纪很大了！”

“多大？”

“成年人！”

“.......哦？”

他眯起眼睛。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干什么。

“那么也能做这个喽？”

“？....啊！”

回过神来，我就被他一把按到边上的桌子上。

“你明白吗？”

“！？”

他伸手摸过我的脸。另一只手碰到腰的一瞬间，我颤抖了一下。啊，是这个意思........我一瞬间放松下来。......随便他吧。

“你准备好了吗？”

“......”

他身体慢慢靠近.........

......不对，我突然产生了害怕的感觉。他越靠近，我就越是害怕。！

“！！”

大概是出于本能，我一把把他推开。

“哼.......”

他只是冷笑着，喝了一口酒.......

........

.............

....................

“啪”

我转过身把大门关好，确认了没有问题。然后，一边脱着外衣一边往自己房里走。

厨房，.......

我微微笑了一下。自从那一天之后过去了好久啊。

今天，.....也是随便炒个蔬菜吧。我自己一个人，不喜欢弄太多菜色。......我走上楼，推开自己的房门。

“，”

却看见有个人。......爷爷。他还是那副样子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怎么让我惊讶。我一边理解着状况，一边关好身后的房门。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听到这句话，我的动作停下了。什么样的生活？那是.......我低下头去。

“我要试试看......一个人的生活。”

他微笑了出来。然后随着一阵刺眼的光，他又离开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我，只能看见窗户。还有坐在地上的，我前两天开始养的狗。我冲它歪了头微笑了一下。它“哈，哈”地，坐着不动。真乖.......

我再也控制不住笑意，然后走过去，蹲下来抚摸它的头。

...........

..................

........................

......

我呆呆地看向窗外。回想着记忆中最精彩的时候。多亏我的记性好，直到现在还记得。.....我无法理解那些觉得人记性太好是坏事的人。

当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希望她去还是留的时候，那天，

“我回来啦。”

“，....是幻觉吧。”

“是真的！”

“不信！是幻觉！”

然后我就感觉到一股温暖包围。

没人知道我为何在想起痛苦的回忆时微笑，而想起快乐的回忆时哀伤。哪里，试过了就知道一个人生活下去其实多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