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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气刚才一击,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大吸了一口气,才又充盈起来准备逃跑。

张宝英愤而持剑在手,赤焰燃烧的火剑,和眼神中晕开的杀气,便是…诛魔的决心。

只一瞬,张宝英便已来到黑气的身后,黑气回神一击,张宝英躲都不躲,直接选择受伤硬接下后,将刚跑到半空的黑气,一剑劈成了两半儿,黑气燃烧着掉了悬崖。

涛涛金云翼,澜澜冼风尘。

两岸潮声起落,太虚似游真。

空忆心中往事,自怜相思无常,

记得几丝孤寂,凭添一缕悲伤。(唤醒几丝孤寂。唤醒,更贴切伏笔内容。

张宝英站在悬崖边上,听山风吹来,触耳流动;看云涛翻卷,白浪拍岸。稀疏的阳光下,自己更是感觉犹如站在云浪之巅斋沐清光,内心瞬间迸发出的喜悦感,使人的精神精纯、纯净。(当人做成了一件精心设计的事时,按耐不住的喜悦感。爆发。)

张宝英张开了双眼,眼前看到的却是昏暗的山洞。心里的落差,犹如不能填补的巨缝,伴随着黑暗中,“嗯(二声)……挣脱了吗?”的声音晕了过去。

三天后,道场的钟声响起,张宝英张开双眼,眼前是熟悉的地方“琴房”。

“咕噜,咕噜”。

“好饿呀”!张宝英无力的爬起来,捂着肚子下楼去找吃的。

“陈姑!有吃的吗?陈姑…?”

“咦…,没人吗?玉娇姨…?思邪…?”

张宝英有气无力的挨个叫了一遍,见没人应声,自己又饿的和饿死鬼一样,也没多想,转身就进了厨房。找了些包子,边狂吃边瞎想他们人都去哪儿了。

没多会儿,山下琴音高奏,张宝英听到琴音,拿了三四个包子就往外走。来到院门外,看到前面的林子里,一位女子正望着下面,任风吹乱青丝鬓发,也毫不在意,只顾低眉沉思。

张宝英瞬间回忆起,刚进青霞镇时的场景,居然和现在很是相似。眼前的女子依旧那么的温静娴雅,依旧那么撩人心魄。

“思邪”!张宝英叫着走了过来。

思邪回头浅笑道:“你终于醒了”!

“刚醒!有点饿了。道场怎么那么多人,在干嘛呢”?张宝英举了举包子,又指着道场边吃边问。

思邪解释道:“他们在立新门长了。一大早,人就都去下面道贺和帮忙了。”

张宝英听了,轻松着,随口说道:“道极吗”?

思邪望着坡下道场,眼皮轻轻眨了眨,微笑着说道:“还有耿义!道极本来是要让耿义来当门长的,估计是想弥补吧!只是耿义再三推辞,最后决定两人共同来当门长。”

张宝英略略惊讶道:“耿义?他不是废了吗?”

思邪道:“前天,道极专门来找姑姑商量门长的事时,说道过这事,我听他说只要调养几年就能恢复些,虽不完全,但也不会大碍了。”

张宝英似乎明白了什么,冷冷自言笑道:“仇人合作,帮凶的忏悔吗”!

思邪听了张宝英的话,问道:“他们以前有过节吗?”

张宝英回道:“不知道。只是我猜测,折磨耿义的药,应该是道极炼制的!”

这时,下面传来了栾玉娇的叫声,“宝英!你醒了?”栾玉娇心中挂念着张宝英没醒,思邪还没吃饭,道场暂且没什么事,就赶紧回来看看。见张宝英站在外面,老远就叫了起来。

栾玉娇回来路过钟梁家的门口,钟笑也正提着食盒从家出来,栾玉娇笑着问道:“笑笑!你翠翠姨让你去给我们送饭呢?”

笑笑看着栾玉娇腼腆的“嗯”了一声。

栾玉娇道:“那给我吧”!我正要回去呢。

钟笑快速把食盒递给栾玉娇转身就回去了。其实在钟笑的心里是十分仰慕栾玉娇和喜欢栾玉娇弹的琴,只是内心觉得自己卑微,不敢流露出来。

栾玉娇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见人都关门了,也就提着食盒回去了。

回到大堂,张宝英尝了口汤问道:“玉娇姨,这是谁熬的?这口味怪怪的汤,还挺好喝的。”

栾玉娇也尝了尝,回想道:“这是笑笑熬的补汤吧!以前喝过一回。这小姑娘挺有趣的,别看年纪小,可什么都会做,就是每次见面很腼腆”!

思邪只喝了半碗就回房去了,栾玉娇只是客套着挽留了挽留,最后剩下的全被张宝英喝了。

栾玉娇感觉到了思邪的情绪低落,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心里焦急,也不想去干预她。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管前路怎样,自己才是人生路上的主人。

风月无边,欢度无别。

山坳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这几天,都过了几天平和的日子,虽然每个人依旧有自己的烦恼,但都在努力让自己惬意的活着。

终于到了栾玉娇的生日,昨晚他们也小聚了一下,商量着今天怎么过。这是张宝英和思邪第一次给栾玉娇过生日,都很高兴。

一大早起来,张宝英和思邪就开始给屋里屋外挂灯笼,扫院子。栾玉娇觉得没必要这么折腾,但他们不肯。

吃过早饭,还没收拾完呢!门口又聚集了一堆人,都是往日来听琴的客人和一些熟人,都是听说了今天是栾玉娇生日,略备了些薄礼,来聊表心意的。

栾玉娇都被整懵了,自己只是普通的过个生日,竟然来了这么多人。可自己又不好把人都拒绝回去,只能厚着脸皮收下了。

又赶紧让陈翠翠去找几个帮手,再多置办些吃的来。就这样在猝不及防和临时决定中,欢闹了一天,到夜里才各自散去。张宝英他们都喝的有些多了,送走客人后,什么也没收拾就都去睡了。

几天之后,张宝英终于要回冕灵山。思邪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要走。栾玉娇又亲自送他们俩到山顶。道别后,殷切的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中的泪花翻涌着甚是欣慰,直到他二人消失后,方才回去了。

心里落(lao)空后的栾玉娇没有太多悲伤,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感觉。闲着没事就去整理前几天的礼物,打开了一个细长的盒子后,发现生日礼物中,居然是张宝英丢的那块玉佩。可人已走了,也来不及归还,正好留下当作记、念,便深情的收了起来,戴在了脖子上。

出了藏云山,张宝英和思邪一起开心走了几天,路上,张宝英一直想打探思邪来的住址。但每次都觉得别扭放弃了。

欢快时总是易忘离别,离别时又总是不舍。

到了分别的时刻,两人的内心各自沉默,各自不安起来。无奈,这世界不是只有两个人的世界,无奈,这世上不是只有两个的交集。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也不能这样一直沉闷下去。

突然,思邪像找到了打破沉闷的突破口,激动的快速说道:“星海湾,知道星海湾吗?”

张宝英回道:“天之南国的星海湾”?

思邪道:“对,一个月后星海湾的火魅国的血王妃又要举行十年一次的婚礼了,会有很多人去的,你也来好吗?”

张宝英听到思邪的邀请,脑回路还没接通呢,就回答道:“好的”。

“那就星海湾见吧”。说完思邪就走了。

分别后,张宝英准备先去青霞镇取那头犟驴,顺便再看看瞎子是不是真的早早回去了。

正捋清楚路线要走,便看见一队队身披铠甲的队伍走来,在向路过的樵夫打听藏云山方向。队伍中一个坐在青牛背上,身披金袍的人路过张宝英身边时,眼睛一直盯着张宝英,直到走了很远才扭正了头。张宝英被傲慢的眼神盯着,心里有些不爽。但对面人多,自己也就忍了。

快到青霞镇时,在一条小河边,张宝英隐约听见河对面有人喊叫。张宝英寻声看去,先认出了天下镖局的镖旗。后看到了自己的小迷弟唐追平。唐追平看见对岸的张宝英跳下车趟河而来,激动的大喊大叫。

隔着哗哗奔跑的河水,张宝英也听不清楚他在激动的说什么,心想:“追平也出来学走镖了吗!”

张宝英喊道:“追平!你也来学走镖了吗”?

追平奋力的趟着水踉跄的过了河,哭着喊道:“冕灵山出事了”!

张宝英以为听错了,仔细听,确定没错,是“冕灵山出事了”。张宝英犹如遭遇了晴天霹雳。

此时,税老七也过来了,说道:“宝英!可找到你了,快回去吧,冕灵山出事了,你师父也失踪了。”

张宝英急忙冲下来问道:“老七叔?到底怎么了?”

“冕灵山被人给血洗了,你师父也失踪了,开始以为你也在山上。一个月前,文远镖局的镖师“段段”说在青霞镇见过你,我们才来这里找你的,我都来了五回了”。张宝英听完,疯一样的运功跑了。

回到师门,眼见一群匠人已经在修缮破屋烂户了。张宝英还幻想着,跑到师父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师父完好的站在屋中。

张宝英微笑着喘着粗气温暖的叫道:“师父,师父。”

师父二字在房间里回荡,不见回答的声音却压在了心头。人与幻想的交流,现实与内心在争求,唤起曾经的美好,也终将被时间吞没成愁。

握着门的手,轻柔的一抓,就碾碎了门框上的木头。内心升腾的风暴,更是翻卷着波涛,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张宝英无助的站着,犹如被抽走了时间,只剩下了一副皮囊。像个傀儡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生命中出现了本该有的女人,却又失去了原本的男人。

“这房子墙上这么多洞,修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住人了”。两个路过的工匠议论着。

张宝英突然意识到山上还有一处只有自己和师父才知道的秘密山洞。

“啪”

“哎呀…!什么声音”?

“刚才那个门里不是有个人吗?”

“不是闹鬼吧!”

“我们只是偷个闲…啊啊啊啊”

这两个路过的工匠被甩门声被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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