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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时常会刻薄的对待我们每一个平庸者,但我们却不得不一如既往的去拥抱它;假使稍有一刻显得不那么努力的话,它带给我们的就是加倍的疼痛。方求正算是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即使当初尚未毕业就加入了律所,他也时刻秉持着不断学习的热忱,从跟着自己的师父刘文也律师实习以来,自己时刻不敢怠慢,在师父的身上学到了许多在法学院无法接触到的法律实务,于律所见惯了各类的案例判决,而自己恰恰是在处理各类案件中野蛮生长,如今自己的实习生涯即要结束了,将毫无疑问的成为一名可以正式独立执业的律师了,方求正有些兴奋,师父也为他感到高兴。

方求正眼下最重要的也是最为迫切的就是解决案源的问题了,这是一个执业律师的关键,否则所谓的独立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了。以前跟着师父做案子,作为师父的助手从来不会去为案源的问题烦恼,许多都是别人主动来找师父,鉴于师父在业内的名声,以及代理过的诸多的成功案例,案子找上门的情况见怪不怪。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换做自己正式独立执业,如何开始自己的第一单业务近来一直是方求正头疼的问题,在和一些当事人聊的时候不是自己的专业水平不够高,多数情况在于别人进门看到自己稚嫩的面庞时当事人就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个新手,无法放心将案子委托给你办理。这就有点像医院里刚开始给儿童扎针的年轻护士,即使这个事情很简单,小孩的家长也会认为你是在拿她的孩子练手。而前台的江漓作为律所的接待人员,距离每一个客户或者说是上门咨询案件的当事人无疑是最近的,处在窗口的她似乎有意在将这种便利引导给方求正。

这一日,律所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小伙,衣着朴实,进门就问“你们这里是律所吗,我需要找律师”,江漓接待了她,询问他需要找哪一位律师,这一问年轻人有点懵了,就说“随便哪一个律师,我就是需要一位律师帮我打官司”,江漓立马就明白了,这人一定是第一次打官司,而且并没有与其他人约好,多半是看着门口的招牌自己进来的。于是她将这人带给了方求正,说道“这是我们律师事务所的方律师,有什么问题您可以和他讲”,说罢朝方求正看了一眼,就走开了,方求正立马领会了江漓的意思,这是人家在给自己介绍案源啦。

方求正招待那人坐下,问到“您好,你有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同我讲,我是律所的律师,我姓方,您贵姓?”,对方回答道“我叫吴明,我要告李彩花骗婚,2013年5月14日,我和李彩花经媒人介绍认识、谈婚,我们在见面之后觉得合适,当日我就付给了她父母见面礼4,200元。后来我们双方觉得互相都可以,于是和她父母双方谈好了结婚的彩礼给了他们282,000元,后来又给她买了衣服、金银首饰等,并且在我们老家办理了酒席,我们家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了,结婚了以后没过几天,她就借口回娘家探亲,而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后来我就去她娘家找她,发现像我这种情况的人有好几个,都是借口结婚以骗取高额的彩礼,而后用同样的借口回家探亲就消失了,再也联系不上了。”方求正听对方介绍完情况之后凭着以往案件的经验初步判断对方遇到的情况属于职业骗婚,专门以获取高额的彩礼作为目的。方求正问“你现在有什么诉求?”,“我要跟她离婚,让她把结婚的钱还我”这位叫吴明的当事人咬牙切齿地说到。方求正又问道“您和对方办理过结婚登记吗?”,“我跟她没有在民政局打过结婚证,但是我们是在我老家办过酒席的。”方求正看着对方无奈地说到“婚姻关系的确立与否是以办理结婚登记为依据的,我们可以以婚约纠纷为由,主张不当得利要求对方返还相关的彩礼。”方求正就相关的案件操作思路和对方确立了之后,对方说到“那个方律师,我跟你说,这个案子必须要打赢啦,我的那些彩礼的钱大部分都是管家里的亲戚借的,还有律师费,我现在也没有钱支付,可不可以我先支付一部分,其余的等我官司赢了,我拿到钱之后再付给您呢?”,方求正看向对方想了想,这个案子案情并不复杂,各项证据也都具备,基本赢的概率很大,于是同对方说到“要不这样,那个吴先生,我们可以选择做风险代理。”,对方问到“风险是怎么样的?”方求正解释说“采用风险代理我们收诉讼标的额20%的费用,当然这是在案子赢得情况之下,如果案件输了,我不收取任何费用。”对方一听觉得不错,双方就签订了委托代理合同,办理了委托手续。

这算是自己第一次单独做业务了,也多亏了江漓自己才能够顺利的拿下第一单,晚上回到住所的方求正立刻把这个好消息电话告诉了白芷,电话那头的白芷激动的说“你这么优秀,以后一定会越做越好,现在突破了第一单,以后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主动来找你帮他们打官司的。我相信你,阿正,你一定会成为一名非常出色的律师的。”,白芷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方求正明白,白芷一直陪伴着自己从毕业到现在,自己是她眼里的一块待发掘的金子,决不能让她失望,自己必须尽快的独立自主成长起来。

刘文也律师是所里的老律师了,作为律所的合伙人之一,自然是在所里具有一定的发言权的,这天律所照例开晨会,所里的律师都到场了,高主任在晨会上宣布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关于新独立律师的业务比例分成问题,即为增加律所的收入,要求律所的抽成比例由原来的20%提升到30%;第二个就是关于传达省律协组织举办的全省律所律师代表模拟法庭大赛。

会上刘文也律师做了一个提议,如果谁能代表律所夺得本次省律协举办的模拟法庭大赛的冠军,那么律所就对他仍然保持20%的抽成比例不变。这一提议得到了年轻律师们的响应,而后又继续说到“我相信你们如果能够为我们百川律师事务所争光的,主任是不会吝惜降低律所的抽成比例的。”,话语说完刘文也律师转而看向高主任,似乎在等着他的最后表态。高主任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然后朝半空吐了个烟圈,缓缓地说到:“当然,律所向来注重对人才的培养,你们当中如果谁能够在本次大赛中代表律所夺冠,律所自然会将对他的抽成比例降低。律所是会为年轻律师的发展提供便利的,也是为律所储备人才。”,待主任的话一说完,在场的年轻律师纷纷鼓掌。

从会议室出来,师父将方求正叫到办公室,并同他私下讲到“阿正,你知道师父刚才为什么要在会上做那个提议吗,其实师父希望你能够在这场大赛中胜出,你跟着师父一年多来,师父深信你的能力,相信你可以夺得第一。师父要告诉你的是,曾经师父刚执业伊始,面临着和你一样的情况,为案源发愁,在后来师父也是参加律协的模拟法庭大赛并获得了第一名,在这层外衣下,师父的案子开始渐渐的增多,有的当事人来到律所点名要我帮忙办案,方才能够做到今天,所以师父希望你能够把握住这次机会。”方求正其实在会上就明白师父做的那个提议多半是为了自己,因为律所的会议师父是一般少有参加的,即使是参加了也只是静听而已,基本上是保持缄默,而这次却主动发言,可见是在为了自己。既然如此,自己应该好好准备才是。

吴明被骗婚的那个案子,法官之前已经通知开庭,当事人也已经签收了送达文书,依法适用普通程序审理。开庭当天在法庭上,并未见到李彩花本人,而是其委托的诉讼代理人到庭参加了诉讼。

方求正宣读起诉状,向合议庭传达原告吴明提出的诉讼请求:1、请求判令被告向原告返还彩礼及其他钱财合计311,800元;2、本案受理费由被告负担。在陈述完事实和理由之后,被告的委托代理人进行答辩。在案件进行的质证阶段,双方就彩礼金额的认定发生争议,其中两笔1314元的微信转账被告方认为不应当返还,理由是该两笔转账为赠与性质的,不应当认定为礼金的范畴一并返还。认为“1314”元应当是具有特殊含义的爱意表达,是男女双方之间的情感以通过特殊的数字形式来让对方感知,是日常之间的互惠往来,应当作为赠与处理。方求正向合议庭说道:“我们通过腾讯公司调取了原告的微信聊天记录,在2013年5月20日这一天原告向被告微信转账了1314元,而后同样在第二天的5月21日又转了1314元,在该两笔转账金额的前一句微信聊天记录说的都是“宝贝,这是你需要的钱!”,而对方的两次回复都是“收到,谢谢!”从文意解释的角度来讲,原告的两次转账都没有任何赠与的意思表示,说的是这是你需要的钱而非这是给你的钱,“需要”潜含义就是对方有这种需求,而赠与是不需要考虑对方有没有需求的意思的,只要作出单方意思表示即可。且从被告的回复里也可以看出被告说的谢谢,是感谢原告帮助的意思,凡此种种都无法得出原告的上述两笔转账是出于对被告的赠与”,方求正将转账记录及微信聊天记录等证据转交书记员。

另外一个争论的焦点就是关于被告有无骗婚的故意,原被告双方围绕着这个焦点展开辩论,被告方代理律师认为:“被告李彩花自始至终都没有骗婚的意图,其双方的认识是通过媒人介绍,而非被告直接或是主动刻意的结识原告,不存在抱着骗婚的目的。原被告双方是出于感情的结合,况且双方之间也按照当地的风俗办理了酒席,确实发生了结婚的事实行为,不存在所谓的骗婚的故意。”待对方发言完,方求正反驳到:“被告一开始的接触就是有目的的,其通过所谓的媒人介绍,实际上只是一面幌子,我们已经核查过这个媒人,发现其并不只是简单的一个媒人角色,而是与被告之间存在合意的预谋,因为此人在被告的历次婚约中都有出现,此前已经有两位和原告经历一样的受害人也是经过这位所谓的媒人介绍,都是在与被告办理婚约酒席之后不久被告就以回娘家探亲消失了,我们已经取得了这位媒人的证言,她亲口说自己与被告李彩花是早就认识的,每次在拿到受害人的礼金之后双方按照二八分成,所以我们认为被告的行为并不只是简单的骗婚,甚至存在涉嫌诈骗。”

合议庭经讨论后认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三条规定:“禁止包办、买卖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为。禁止借婚姻索取财物”,被告李彩花仅在同原告吴明办理婚宴半个月后就隐瞒相关情况,逃避不见。与原告吴某谈婚,并获取他人巨额财物,此举在性质上可认定为买卖婚姻,违反了上述强制性规定。原告方家境本不富裕,为娶亲举借高额外债,导致家庭生活困难。原告吴某与被告李某经人介绍假意结婚,根本没有建立夫妻感情,是以非法占有对方财物为目的,存有骗婚得故意。其中关于两笔1314元金额的认定,被告方认为是恋爱期间的赠与,本院不予支持。上述事实有当事人庭审陈述,银行转账记录,微信聊天记录、转账等证据予以证实,本院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当事人未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一方请求返还按照习俗给付的彩礼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综上,依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若干问题的解释(二)》第十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李彩花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返还原告吴明彩礼324,000元;

二、本案的诉讼非由被告承担。

顺利的忙完这个案子,回到律所的方求正最需要感谢的人就是江漓啦,多亏了她把这个案子介绍给自己,于是在方求正拿到律师费后的第二天,就取出了其中的1万元给江漓,当方求正将钱用塑料袋包好递给江漓的时候,对方感觉有点奇怪问到“阿正,你这是给我什么呀?弄得神神秘秘。”方求正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啦。”,江漓疑惑地将袋子缓缓打开,看到一扎厚厚地人民币,问到“你这是干嘛呀,难道就因为上次介绍的那个案子的事情,作为姐姐来讲,完全是知道你的能力和专业水平才将那个案子引荐给你的,我是把你当作自己的弟弟来对待的。”方求正赶忙说到“我知道,江漓姐,自来律所你就一直对我很好,我觉得这钱无论多少,都是我对你或多或少的感谢,感谢你的帮助,这个案子若是没有你也是不可能做成的,你就拿着吧!不然以后你以后要是再推案子给我可就不敢再接了。”江漓知道方求正的性子,自己不接这钱怕是以后再想给他介绍案源估计他也是不肯接的,见此便把钱收起来道“那行吧,但姐姐不需要这么多。”说罢在其中取出一叠还给了方求正。

律协组织的律师模拟法庭大赛是方求正一直在关注的事情,自从师父上次和自己讲完他以前刚执业时的情况并叮嘱自己好好对待这个比赛之后,师父一有空就会给自己培训,讲述自己多年来办案的经验以及在法庭上所可能运用到的技巧。方求正开始和师父俩人模拟对手戏,自己担当辩护人的角色,师父则充当公诉人,俩人以假设刑事案例的方式展开轮番的攻辩,彼此之间你来我往,互有攻守,一会儿就案件的证据展开质证,一会儿又就案件的焦点性争议进行激辩,刑事辩护的魅力似乎在这一刻有了唇枪舌剑的意味。当然除了一些假设的案例之外,师父有时间也会和方求正就一些曾经办过的案件但与法官的裁判思路不同或是有出入的争议点进行二次辩驳,正是在这样的一段时间里,方求正觉得自己受益匪浅,虽不是实战,但胜似实战。通过同师父之间的切磋琢磨,自身眼界得到了进一步的拓宽。

白芷最近一段时间少有和方求正见面,只知道他近来每天都很忙,整天都在忙着律所的事情,也只有偶尔的通过电话来表现出对于彼此的关心,要论工作的话,白芷觉得自己的工作相较之而言自己就是一个闲人。

在一家教育辅导机构工作的白芷,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教学生外语,这工作算是与自己的专业吻合的,所以工作起来显得并不那么麻烦。每天就是上两节课,时间相对比较富余,所以有的时候得空白芷就会往律所跑,或是等方求正下班,后来知道他忙去的也就少了。

方求正忙碌的工作节奏似乎是横在俩人之间的一道屏障,连彼此之间寻常的见面有时竟也变成了一种欢喜的奢侈。白芷对于关爱有种天生的缺乏,由于母亲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算是父亲一个人将自己带大,与父亲在一起生活的她自然就少了可以自由畅谈的对象,父亲对自己的关心从大学时代开始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次都会问自己钱够不够,爸爸待会把钱打你卡里。所以有时候白芷内心又挺不想方求正做一名律师的,这样的话也许俩人在一起的时间会比现在多得多,但白芷其实更明白的是,自己当初和方求正的相识却也是因“法律”而结缘,是所谓成也斯,恨也斯。

白芷下午打了个电话给方求正询问他几点钟能够下班,并说自己下午没有课,给他做了好吃的,让他早点下班回来。而电话那头的方求正只匆匆地回了句“嗯,我知道了,一忙完我就回去。”就挂断了,立马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等到方求正忙完低头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半,觉得肚子有点饿时这才忽然想起白芷在住处等他,于是匆忙的收拾完资料方求正回到租住的房子,刚进门就看到白芷在沙发上睡着了,方求正小心翼翼地怕吵醒她,在方求正放下包的时候白芷醒了。方求正轻声地说到“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白芷揉揉惺忪的睡眼,说到“没有,我在这里等你,等着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啦,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吃完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方求正让白芷先坐一坐,打算等雨停了再送她回去,俩人开始聊天,白芷问“你最近都在忙案子的事情吗?”方求正回答“也不全是,因为最近省律协要举办一个法庭模拟大赛,我们所的主任希望我们所能够夺冠,年轻律师都得参加,我们都要准备”,俩人渐聊白芷睡意渐浓,可雨势丝毫没有要减弱的意思。白芷起身准备走,外面又是大雨,况且晚上十一点多钟,方求正不放心白芷这么晚回去,说到“雨这么大,又这么晚了,要不晚上你就到这里睡吧,虽然只有一张床,你睡床上,我睡沙发上”,方求正说完细想一下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是不是显得有点轻浮了,唉,算啦,不想那么多了,内心宽慰道,自己只是简单地提议,白芷沉默了片刻后说,“你这里可以住吗?”,方求正回答“你在这里住一晚当然可以,你睡里面,我睡外面的沙发上”,说完进屋去给白芷整理床铺。这一晚俩人都没有睡着,屋里的白芷、屋外的方求正,白芷感觉自己明明很困,兴许是外面的大雨浇扰了睡意吧,又或者是兴奋于俩人竟突然变得如此亲近,白芷深吸一口气觉得身上的被子似乎也散发着熟悉的味道。

这天白芷邀请方求正到她家去做客,去见自己的父亲。

此前白芷叫过许多次,但方求正都以工作繁忙推辞,但是这次,却答应了白芷周末去,这让白芷整个一周都觉得十分明媚,周六一大早,白芷就和父亲买好了菜。当代的女生,似乎会做菜成为了一个稀有的品质,白芷却是具备了这个难得的品质,但是似乎也仅仅限于和方求正在一起的时候,在家的大多数时刻都是白芷的父亲做,但今天白芷却主动要求下厨,父亲自然明白其中个由,故意说“老爸今天能够吃到我宝贝女儿做的饭菜多半是沾了你那个男朋友的光了吧”,白芷笑笑不语,只说到“待会你可不要乱说话哦”。快到白芷家楼下的时候,方求正给白芷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马上到楼下,回完信息白芷下楼看到方求正提了一大堆的东西。远远地看着白芷,方求正笑了笑说“愣着干嘛,你得过来帮忙啦!”。方求正拿了来两个轻的袋子给白芷提,两人上楼,方求正看到白芷的父亲打完招呼后白芷的父亲就开始拉着方求正天马行空的问问题,诸如家里都有谁呀、是做什么的呀、哪里毕业的等等,一准是把方求正当做了准女婿。问的方求正有点无所适从,好在白芷的一句“可以吃饭啦”解救了自己。

在饭桌上,将原本在法庭上滔滔不绝的方求正变得浑身不自在,三个人的这顿饭,方求正只有回答没有发问的份,白芷的父亲就像是法庭上的公诉人,一个劲地对方求正问询,而白芷这时候对于方求正来讲就像是法官一样的存在,方求正渴望的眼神看着白芷,迫切的希望她能够打断对方的问询,白芷似乎看出来了方求正的处境,但故意等了许久之后才对她爸说到“爸,您这么问下去这顿饭估计是要准备吃到天黑啦”,这一下好似让方求正看到了正义女神的降临。

从白芷家出来的时候,方求正深吸了一口气,对白芷说到“我怀疑你爸以前是做特务工作的,跟查户口一样”,白芷说“怎么,后悔不该来了吗,我第一次领一个陌生人回家吃饭,不得仔细问问吗?”方求正说“那倒没有,我就当做是进法院被审判了一遍呗!”说完,两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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