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大军什么时候到。”
“你赶快去叫回薄姑大路的暗哨,让他们改守在纪国路上,一有消息,立即来报。”姜尚独自留在树林,开始布置鱼钩阵。这次布阵,姜尚知道对方一定吸取了教训,所以这次把阵布置在树林中间偏后,靠近树林出口的位置。
布置完毕,姜尚回营,吩咐立即派亲信联系薄姑国侯,报告纪国即将攻击营地的消息。自己则带人连夜去树林挖陷阱。
想不到第二天,暗哨就回来报告,说敌军先锋已经到了,正在营地外扎营修整,约有上千人。姜尚立即吩咐继续尾随查探,再去布置大船,做好出海的准备。这边,纪侯亲率两千人前来,以营人首领为前锋,过薄姑国。首领正驻扎在营地外迎接纪侯。纪侯接见,说“不用客气,这次我除了要收服姜氏,还要在营地筑城为邑,使之作为海上攻取莱国的前沿阵地。”
首领一脚残废,只能拄拐“希望纪侯兑现诺言,斩杀姜氏,营人聚落千口人愿意为奴。”
纪侯淡淡一笑“没问题,老弱者养家,青壮年充军,负责出海大船制造。”
大军轻敌,没有走水路,直接向树林进发。由于首领提醒可能有阵法,军士小心翼翼,以至于行军缓慢,走了一天才到达树林边缘。到快出树林时,前锋士兵才踏入陷阱,首领大叫后退。命调整布置,派虎贲在前,一手持尖枪,一手持刀,预备砍树。虎贲正沿着陷阱边缘前进,两边铜钩立即飞下,士兵个个眼明手快,尖枪不断拨动,挡开了飞下的铜钩,一边挥刀砍树。就这样,约莫半日,终于把树都砍倒,而士兵只牺牲十几名。姜尚在一边,看到方国的正规士兵如此勇猛,暗暗叹气,抽身出树林,集合士兵,准备在第二道阵法决战。
纪侯赶到一看,这次总共只带了百名带甲虎贲,居然损失了十几名,心中气恼,大骂首领说“说好的了如指掌呢?怎么会损失这么多?”首领唯唯诺诺“这阵法好像变大了,要砍得树多了,自然就损失了,前次进攻,我损失了上百人。”“怎么能把我的甲士跟你的村氓相比,这样下去还怎么袭击莱国?”首领无语。
纪侯把虎贲都调到后军,让普通士兵在前探路,继续前进,在茅草深处,突然有士兵被茅草勾住了脚,首领立即大叫“人墙!捉姜尚!”被勾住脚的士兵立即趴下,后面士兵猛地跳出,这时,茅草中窜出手持鱼叉的乡民,两军遭遇,长矛对鱼叉互拼。一方是没带甲的普通士兵,一边是惯于与湖对面的敌人斗狠的普通乡民,两方正是对手,顷刻间,都死伤惨重。但纪侯军队人多,不断补充,姜尚的人逐渐全军覆没。首领看到对方人死光了,叫声“活捉姜尚!”前军士兵刚走几步,突然一阵风迎面吹来,夹杂着许多泥点,泥点落在身上不要紧,衣服全烂了,众军大惊,连忙捂着脸后退,而被绑住脚的士兵没有带刀,不能砍断脚下铜钩,脸、手都被腐烂了,只能趴下卧在草丛中不敢起来。后军跟着撤退,阵脚乱了,首领大喊,不要后退,结果没人理他,前队一退,他的车马失去了屏障,又想到自己行动不便,也慌了,叫车夫回头。这时姜尚的士兵冲上来,大声喊着来赶。其实他们都没有行动,因为风中还有泥点,众人都不敢上前。只有姜尚穿着盔甲,借风速飞奔向前,看到马车上的人影撘弓上箭,只一箭,接着风速,射穿了盔甲,正中首领左臂,首领大叫一声,回头依稀看到有个人影,抓起自己的鱼叉,站起来猛力一抛。但他残废已久,膂力大不如前,又是逆风,姜尚只用鱼钩轻轻一拨,鱼叉就掉在地上。姜尚也不赶,对后退的士兵大叫“叫你们纪侯,我有话说!”
纪侯见前军溃退,不知何事,又不愿再出自己的虎贲,只能跟着后退到了树林之外,安营扎寨。纪侯清点人数,折损不过百人,但受伤者却有四五百,全是脸上的腐蚀。首领中箭,想要拔出箭头,却不能直接扯出。随行医者一看,说可能是钩状箭头,急切不能拔出,需要挖开伤口。首领忍痛答应,待到挖开伤口一看,不得了,箭钩勾住了骨头,要挖出的话必须削骨。首领一听,痛的晕死过去。纪侯一看,手臂中箭,箭头不能取出,估计这首领已成废人。他原本收留他的目的是看中了他准确的鱼叉攻击和法力,为了做军师训练自己的士兵,特别是水战能力,但这样的伤,让他示范教授士兵已经很难。正好有士兵报告姜尚要谈判,他立即满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