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连忙回答“不是不是!我不懂使用的,”他知道如果自己的仙人身份暴露,自己要脱身会麻烦的多。
“那它的主人往哪里去了?”
姜尚只好吹牛撒谎“那位上仙并没有随我们进粮仓,他只是在外围抛出金钩,把火带入粮仓。”
“军营外树林离粮仓有三里多路,他能这么准确的把金钩抛入粮仓屋顶?”
“小人不知,我只是奉命在粮仓内加油,并不知道他如何使用金钩,”姜尚只得装傻,这样才不会被问及更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士兵们把姜尚一推,姜尚突然能够迈步了,士兵们前呼后拥的返回军营,又加了一根锁链,把姜尚绑住在军营附近的大树上。
帝辛此时正率军攻打夷方都邑,听闻被烧了粮仓,只得退兵。他率领众仙人从半夜开始袭击城池,没想到网每氏早已准备好,因此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而网每氏也没料到商军居然会趁夜偷袭,他们刚准备好军队,正在等待鵹鶘鸟来报粮仓起火的消息,就遭遇商军的进袭,双方从半夜打到天亮,帝辛才退兵,而网每氏也收到了鵹鶘鸟的报信,说粮仓起火了。但这时士兵损失大半,仅靠兹舆期的凤凰守在半空,根本无力追击,也只得作罢。
帝辛来看视粮仓,已经都烧成了焦炭,问众人意见,都说只得退往夷方占领地,保存实力,连先前主张进兵的昆吾氏也只好说退守占领区。于是,帝辛军队拔寨而起,全军启程回大邑商,姜尚也跟其他战俘一起,被押送跟在军中。昆吾氏独自率领族人留在夷方负责铜矿开发、铜器冶炼和运输。这些天,姜尚试图逃跑,但无奈他身上的这跟绳索绑得他竟然毫无办法脱身,如果是一般的绳索,他可以化气为钩,勾开绳结,但这条绳索为那仙人所缚,浑然一条,没有绳结。一连几天,俘虏们都没有饭吃,只能喝水,商军粮草被烧,士兵们都饥肠辘辘,哪有饮食留给俘虏呢。对于姜尚来说,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几天没用艾草洗澡了,之前在夷方,他两天用艾草沐浴,靠艾草的气味遮住原有的气味,这时候如果再不遮住气味,他的身份就要暴露,到时候不但自己要被严刑逼问,营地聚落也要遭殃了。川妃!她在帝辛身边这么久了,一定是知道去除气味的办法,只是应该如何接近她呢?
姜尚的俘虏队伍走在前军,而帝辛的车辆走在中军,要如何找到她呢?姜尚趁中午士兵们停下来吃饭的时候招呼士兵说“我曾随夷方仙人学习过行酒仪式,愿意投降商国,做个司酒仆。”
士兵首领过来看了看姜尚,说“你试试看?”
姜尚问取来一个盆,奉承说“可否容解放双手?”
士兵首领训斥“不行!大商刑制,俘虏一个月内不能松绑!”
姜尚只得把手从绳缝里伸出,拿住水壶,只晃了一晃,水立即从水壶中缓缓流出,落在盆里。姜尚对首领说“此为一升水。”
首领去拿了量壶,不多不少,刚好一升水,众士兵看了交口称赞。首领对姜尚说“我去报告千夫长。”
那首领回来对姜尚说“现在行军途中,酒正不在此,需要回大邑商,见过酒正才能商定。”姜尚想若是等到回朝歌,自己身上的气味早就暴露了,便问“可否询问随王驾左右的掌舍,先报上我的姓氏?”
“王驾在中军,我身为前卫,不得擅闯,你可待回大邑再说。”
“中军离这里有多远,可否劳驾去一趟,待我荣升,一定报答军爷。”
“中军离这一里多路,但那边有司命官麾下军士负责,我只能通报上官,不能与你报信!”
姜尚既然确定了帝辛在中军,猜测川妃一定随驾在左右,便决定硬闯。他趁众士兵吃饭,一晃身,隐于草丛中,即刻在草丛中疾行来到队伍中军,远远看到豪华的车驾,知道是帝辛所在了,他冲出草丛,跪地大叫“大王,我等夷方战俘已经几天没有饭吃,可否赏给我们一点谷黍,不然我等撑不到回大邑了!”
守卫的士兵已经围住了他,要把他架走,司命官看到,喝住士兵,进去报告帝辛去了,帝辛正在喝酒,听说,便探出头看了看,远远看到姜尚跪在尘土里,被士兵围住,仍在大声叫嚷,便说“可让粮官分出部分稀粥,俘虏如果大都饿死了,劳役必然大大减少。”司命官领命而去。川妃正在旁斟酒,也望了望,一眼看到姜尚,便忙说“女奴自幼跟夷方人有来往,愿意去一趟俘虏军帐,劝诫这些夷方战俘,让他们不再有二心。”帝辛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