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邰氏惊讶的说“为何我独自离去,我在这帝辛不会把我怎样的。”
“你杀死了水正官,且是农耕之阵的布置者,杀死了帝辛这么多士兵,又身怀高强仙术,帝辛肯定不会留你投降,一定会杀死你,所以,你不如去犬戎地界避难,带上朱厌猴,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有邰氏拜谢“留下君侯一人承担,是我的过错!”说完便收拾一下,带着亲信去避难去了。这日,西伯率领众军打开城门,迎接帝辛军队进城。西伯跟姬考赤膊而入,朝拜帝辛。帝辛问“你可愿意接受投降条件?”
西伯便说“接受,不但全部士兵都俯首为奴,而且我族人里的有才之人,都愿意奉上大王为奴,还有宝物也尽数交于大王。”
说着,侍从领着一位高挑袅娜的女子进来,后面跟着的侍从奉上宝盒。西伯说“这位是有莘氏,是我结发妻子的旁支族属,现为有莘伯的长女,可就此献给大王为奴。”
帝辛看那女子不但身姿袅娜轻盈,面容也端庄,配合高挑的站姿,宛如一朵莲花,他立即心中大动。而虽然她跟西伯身边的正妻同为有莘氏,却风姿更胜,便知道西伯心诚,说“好的好的,你起来吧,既然你这么顺从,我便接受你的投降——并礼物了!”他大笑着牵起有莘氏白玉般的手,坐在一旁。
西伯便说“只是是否可请岐山城内士兵就地卸甲为奴,就地耕田犁地,作为庶民,这样就不用他们再背井离乡,去往他处了。”
帝辛还未回话,阶下的密须伯、阮伯跟程伯已经表示反对,密须伯说“不可,大王已经答应我跟程伯,要送战俘给我们为奴了。”
阮伯、程伯也附和。
西伯便说“这些士兵原本都是耕地的农夫,密须与程地都是以养马为生,他们去了必定不能习惯,而如果我岐山缺乏了这些庶人,便有大量土地无法耕种,今后几年都无法为大王缴纳贡赋了!”
阮伯便说“可由我国接收这些战俘,我本耕地之国,可为大王监督这些士兵,使其安心种地。”
西伯手下仙人立即争执“大王,我们是向大商三军投降,并非是向密须伯、阮伯、程伯投降,他们并无半点战功,之前的允诺是不能算数的!”
崇侯这时趁机说“西伯说这些战俘去密地和程地为奴,确实不妥,他们都是农耕之夫,去养马实在是浪费了,不如交给我跟阮伯,我可迁到渭水,派军队监督他们耕种,使之不再敢造反。”
西伯便说“渭水距离岐山遥远,岐人战俘去了,怕是会跟崇人发生冲突,不如将之前的邰地战俘留置渭水,而岐人战俘则就地安置,还望大王准许。”
这时,望舒便对帝辛耳语几句,他听了便说“这样,岐人战俘迁至阮地,由阮伯派兵管理,两地接近,族属之间的冲突可以随时由西伯前去协调,应该不会有问题吧?邰地的战俘则安置在渭水一带,崇侯派兵监督,其他方国因为没有战功,又不善于监督耕人,就不赐予战俘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众人都没有说话了,西伯也不再言语,帝辛便说“还有,有邰氏人呢?把他交给我。”
“有邰氏没有回到岐山,据说邰地失守之后就不知去向,他本是邰地之人,现在族群聚落失守,他大概已经逃亡了。”
帝辛见说,只得作罢,隔日便率军启程回大邑商。宗伯随驾说“前次破农耕阵法一战俘虏达八千人,我军带走三千亦剩余五千在渭水,而岐山俘虏又有四千人,阮国人少,不一定能管束这么多战俘,崇侯留守则容易引起冲突,不如留一些驻军在渭水监督?”
帝辛说“我也有些担忧,但派何人留下呢?”
“石玄是此战因为大王亲征而下山的仙人,可以委派重任,不如派他常驻渭水,他又跟崇侯手下的泰逢是师兄弟,可以用来牵制崇侯。”
“但他是山中猎户出身,不懂农耕之术,一人似乎不够。可再派酒正官留下,还可负责粮食酿酒,你看如何?”
“大王高明,另外,小臣认为,水正官在渭水战死,他手下仙人一定会尽心尽责监视西伯降卒,亦可留下。”
帝辛答应,这时飞廉又说“前次微人协助西伯,退回之后阻击了芮伯攻击,现我军回师,是否可顺便灭微国,尽收其地?”
帝辛便说“算了,我军这次征伐,三军只剩一军,不可再战,留下微人跟芮伯维持均势,我大商也可少些边患。”
“这次征伐获得田地仍需要丈量分配,不如借此机会请司土官前来渭水,也好将他就此调离箕侯身边。”
帝辛大喜说“确实是个好机会,如果不是箕侯找借口留住司土官,这次征伐有他在,破有邰氏的农耕阵法也不会损失这么多人马!”
帝辛驾临邰地,便召集酒正、石玄跟崇侯商议渭水驻军的安排“我欲派石玄在毕地驻军,酒正、崇侯分别在邰地、骊山驻军,监视西伯降卒,你们有何看法?”石玄接到帝辛任命,大喜,想不到自己刚下山便受到重用,即满口答应“本仙下山即受大王任命,感恩不已,必定全力以赴!”
崇侯便说“毕地是我麾下泰逢驻地,用于监视程人,可否让石玄驻军骊山,对付骊山戎人,而泰逢熟悉程人动向,不宜换守别处。”
帝辛便说“这样的话,可让泰逢、石玄二人共同驻军毕地,你可另派仙人驻军骊山。”
崇侯虽然极不情愿,也只好拜谢。酒正官这时便说“还有姜尚及夷方降卒军队千人,缴获姬考大刀一把,率先攻入邰地,不知是否安排留下还是回朝歌接受赏赐?”
这时水正官下属仙人说“姜尚受命出使申戎,结果申戎非但没有阻挡住姬考逃走,反而入邰地抢劫财物,现在邰地铜器、兵器及粮食都被一抢而空,各个世家大族怨声载道,因此不可受赏。”
帝辛便说“既然是这样,只能是功过相抵,率军留在邰地抵御申戎便是。”
帝辛安排事毕,便径直去了有莘氏下榻的驿馆,有莘氏急忙惶恐拜倒,帝辛扶起说“我既欣赏于你,何必惶恐大礼。”
“我为西伯及自己族人赎罪,荣辱感沉重,因此不得不大礼迎接大王。”
帝辛怜惜说“我知道你身为有莘氏长女,身负族人荣辱安危之责,但我既然已经宽恕西伯,就不需负罪感太深,以我的近臣身份相待即可。”
有莘氏再拜说“我会慢慢调适自己,摆脱责任,多与大王亲近。”
帝辛看她仍然心下沉重,便打消了与她同寝的念头,改为与之饮酒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