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工官带着火正官飞下,以丝线扯住地面,另一根丝线拉起箕侯就飞走。他来到中军,将他们放在邮氏处,大声说“你们别带兵了,快去对付那只大鲲!”邮氏他们都看到了大鲲在张口吸人,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封父氏在另一边听到,便大叫士兵以农耕阵法冲刺,自己则冲往前军。
顷刻间,大鲲已经把前军士兵吸入了三分之二了,阵前只剩下宫正官等几个法力高强的仙人在抵御。宫正官等人正躲在一个小阵法里面,虽然没有被吸走,但由于海豚轮番攻击,定在地上的四支玉圭已经被震的裂开了。司工官一行人飞来,他抛出一张布帛,张开在大鲲上空,他大声说“我们大家一起凝神,把大鲲装入布帛!”宫正官等仙人,邮氏、封父氏、坊氏,还有躲在人群中的酒正官都暗暗凝神,布帛朝大鲲遮天蔽日的罩去。玄股氏骑着鬿雀在高空,使鬿雀群要扯住布帛叼走,却不能移动分毫,折丹氏刮起的旋风也不能刮走布帛,他只好把旋风移动到地上,要刮走地上凝神的仙人,被封父氏以金铲插地,布下农阵,使平地上的旋风分散于阵中,消失于无形,折丹氏再也无法在地上刮起旋风。
与此同时,网每氏悄悄来到仙人附近,要以丝线偷袭,被邮氏抛出一只石磨罩了下来,她急忙以长针杵在地上,顶住石磨压顶,石磨旋转,她也跟着长针旋转,长针上的丝线扯住了邮氏跟坊氏,邮氏挥刀即砍,但急切不能砍断,被酒正官看到,挥手把水汽聚集在丝线周围,使他再砍便断。坊氏则并不理会,任丝线扯住拉直,待到牵扯僵持了一会,他突然一抖身子,丝线反而回拉,把网每氏的长针从石磨下拉了出来,她也只好借这一拉跳了出去,顺手把长针收了去。但邮氏随即放出绳索,网每氏以长针迎着绳圈绕了几下,便把绳索收了去。但冷不防封父氏随手抛出金铲,网每氏来不及躲避,正中肩膀,她借势一扭,还是被铲断手臂,手使不得长针,掉在地上,她只得贴地而行,钻入草丛去了。
眼见布帛把大鲲包裹起来,使它逐渐缩小,羲和氏对着布帛抛出一颗珍珠,包在下面,这时,太阳上射下一道光束,使布帛穿了孔,羲和氏暗暗牵引布帛下的珍珠移动,太阳射下的光束在布帛上也跟着移动,在上面划出一道光痕,立即解开了布帛对于大鲲的束缚。大鲲又恢复原来大小,张口对准了地上的士兵。地上凝神的仙人正在逃离,羲和氏在高空牵引明珠转动,太阳射下的光束连接珍珠,珍珠上射下的一束光随着羲和氏的牵引转动,直射向地上的仙人,他们急忙躲开,逃往中军。珍珠射下的光束便划向在地面上四处奔逃的士兵,接触光束的立即化为灰烬。司土官等仙人都退到了中军,只有坊氏因为还没有聚集足够的吸力,要守住插在地上的玉圭,不能离开,他以农耕阵法分散射来的强光,用玉圭仍然将自己定在地上。前军士兵基本上已经逃到中军,于是大鲲这时也开始往中军移动,中军士兵是以农耕阵法组织起来的,但被大鲲一吸便破,士兵仿佛没有受到阵法保护似得,顿时混乱,封父氏只好大叫“中军士兵分散!”但士兵们哪里还顾得上封父氏命令,他们看到头顶的巨鱼像一块黑云一样遮着阳光,四处快速移动,将自己周围的士兵吸入口中,都顾不上军令,都真的四散而逃了。
这时,雨师妾氏与奢比尸氏率领军队杀到,雨师妾放出的水雾像箭雨一样直扑仍然留在前军的坊氏,奢比尸氏则放出雷兽,坊氏的农阵承受不住,定在地上的玉圭开始碎裂。而这时,玄股氏又驱使鬿雀吸取阵中水汽,他只得留玉圭在地里挡住攻击,也顾不上去四角拔出定阵的玉圭,自己抽身往中军逃去。大鲲这时正在商军的中军上空移动,张口吸取四散奔逃的商军士兵。而雨师妾与奢比尸氏已经率军突破直至后军,但被退到后军的司工官等人挡住。邮氏与封父氏事先布下农耕阵法,士兵以箭雨挡住了莱人军队的冲击,但遭到高空中盘旋的雷兽以闪电不断攻击。
司工官忿怒的飞身上了高空,但还没接近雷兽,就被围上来的鬿雀鸟吸住手脚,他便自身高速旋转起来,把吸住手脚的疾气绕结在一起,然后一把拖过来一群鬿雀,那群鬿雀急忙断开疾气要走,被他伸出疾气,一把将这群鬿雀绑在一起。而羲和氏也在高空,她转动定在高空的珍珠,光束扫向司工官,但被他身前的玉璧吸去,挡住,不能伤他。酒正官也已经飞身上来,要凝聚羲和氏身边的云雾偷袭她。羲和氏只感觉一阵眩晕,四肢瘫软,急忙让珍珠放出强光,自己在强光中掩身而去。酒正官聚集身边的云雾,挡住强光刺眼,便牵引混有酒曲的云雾罩向高空中正在闪电的雷兽。那雷兽看他接近,急忙对他口吐闪电,被他分开身边的水汽,使水汽绕在周身,形成球形防护,闪电不能透。这时雷兽被云雾罩住,它瘫软着掉了下去。
玄股氏仍然在驱使大群鬿雀与司工官缠斗,司工官想只有擒住玄股氏才能驱散鸟群,便拿出一只纺锤,抛入鸟群之外,几只鬿雀急忙以疾气吸住,但那纺锤绕着疾气旋转,不但那几只鬿雀,连整个鸟群也跟着旋转,司工官趁机脱出鸟群包围,以一只金削射向玄股氏。他来不及防备,被射中肩膀,但穿的甲胄上涂有油脂,金削滑开。玄股氏看圆滑的甲胄表面被削平,慌乱的急飞而去。司工官把在转动的鸟群收入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