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早些返回,来看望女儿。”
川妃温柔的说“我一定会的,你在大邑商要担心黎侯派遣上仙刺杀大王,他应该不会满足于只扩张人口而已。”
姜尚一行人回到渭水,看邰地郊野的小邑已经紧靠渭水建起了城墙,都十分高兴,申姜等姜尚安顿好族人之后,便带他去了申戎部落,申戎王拥抱女儿说“半年过去了,也不派遣朱厌猴来给我个消息。前些天才听渭水驻军说你们在东夷立了功,要回来了。”
申姜心酸的说“我们被人抓住了,在最危急的时刻连舍弃腹中婴孩的打算都有了!”
姜尚在一旁笑说“您老放心,那个时候姜儿宁愿舍弃孩儿都要奔回申戎部落来哩!”
申姜气的不想说话,申戎王只好打着哈哈说“没事就好,我看你们不但平安,好像还在驯兽上有收获吧!”他绕着申姜身旁的海豚说。
申姜便把他们的遭遇说了,申戎王便说“这边的仙人法力也都提升了呢!犬戎用天马犬飞入程国城中布阵,杀死了很多程人,你们这次带来的这海豚至少在速度上不会输给他们了。”
姜尚便说“我听百夫长说崇侯要驻军程国防御犬戎,是有这回事吗?”
申戎王说“邰地确实有这种谣言,由于上次犬戎来袭,只有程国受到劫掠最严重,阮国虽然与犬戎交界,反而受损小,而岐山和毕地都没有什么损失。阮国受袭后,西伯便以保护在阮国的周人战俘为由,出兵驻扎在阮国了,崇侯大概是怕西伯再次崛起,便也争着出兵程国,要侵吞程人土地。”
姜尚跟申姜互相对望,都想:西伯果然忍不住了,三年过去了,现在帝辛无力在渭水增派驻军,有邰氏要开始挑起事端了。申姜说“阮伯是皋陶后裔,本就会农耕之术,西伯怎么会威胁得到他呢?”
“阮伯被犬戎的昆夷氏打伤,西伯便借口密须会趁机入侵,打着保护周人的旗帜,出兵占领了部分阮地。”
申姜便说“发现了有邰氏没有?”
“没有,犬戎一直由昆夷氏率领,他原本只是一个大部落首领而已,可听说他现在的仙术已经可以跟有邰氏比较了,出手就伤了阮伯。”
姜尚问“渭水驻军没有怀疑西伯吗?”
“当然有,邰地、毕地都传说西伯联络有邰氏袭击渭水诸国,但有邰氏没有露面,也就无法怪罪于西伯。但是,崇侯便一口咬定西伯跟犬戎勾结,要出兵保护程国。”
姜尚又问“按照三年前的协定,西伯应该只能常备五千士兵,他如何能攻占阮国土地?”
“听说西伯减轻了小户士人的田赋,士人及其氓隶之人都争着为西伯效力,但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不太知道农耕族群的田事。”
申姜便对姜尚说“崇侯出兵程国的话,邰地与程地必将恐慌,我们可趁机吸引这些地方的望族大户迁徙到我们的小邑垦荒。”
申戎王吃惊的看着女儿,申姜便对她父王说“父王,我这次去东夷,觉得不发展农耕、筑城定居是没法壮大我族群的。”
申戎王坚定的说“游牧是我族根本,决不能丢!别忘了你自小修习的是牧马仙术,如果现在去学耕犁,恐怕会赶不上其他西戎仙人了,万一他们来袭,如何应付?”
申姜解释说“我只是要以耕犁扩张我族基业而已,父王你想,如果我族能够吸引其他族人来此定居,为我族提供谷物、鱼盐、金铜,岂不是省去了我族互市的必要,这样就不用在互市上被压低价格,受制于人了嘛!”
申戎王犹豫的说“但是外族人与我族事业不通,怕是不能和睦。”
申姜轻松的说“没事的,在东夷,胶鬲氏便是能以互市沟通各国的商贾,我们只要筑城,保护迁徙之民不受侵扰,便可以让本族与之互市互利。而在仙术提升上,我自会专心于本族的牧马仙术的。”
姜尚这时说“在仙术上也不必精于某种仙术的,农耕、游牧其实高下差距不会太大,只看是否能够破除其复杂的法条,只修习真正能够一击杀敌的仙术。”
申姜睁大眼睛望着他说“什么是能一击杀敌的仙术?”
姜尚抚摸着海豚说“待我们修习到能躲过海豚攻击的时候,自然就练成了。”
申姜斥道“怎么可能!”
姜尚两人住在渭水边小邑,开始以三年免田赋的条件招徕人口,但因为司土官与田畯官已经到达邰地维持秩序,所以从两地迁徙过来的大户并不多,而这时候,崇侯却不顾司土官反对,执意出兵程地。姬考便派人传信给司土官说“程伯乃我亚父,如果崇侯敢出兵程国,我周邦必然伐之!”
司土官便回复“现在邰地、毕地都在传说西伯跟逃到犬戎的有邰氏勾结,劫掠渭水诸国,你们周邦需要征伐犬戎,以证明你们是无辜的。”
西伯便派使者过来邰地说“西伯愿意派出两位世子,会同渭水驻军和程伯、崇侯等被劫掠的邦国,共同征伐犬戎,夺回前次抢夺的财货。”
司土官便与田畯官商议,想我二人刚来到渭水,若不带头打败犬戎的话,不能服众,便答应了。他们对渭水各国都传递了消息,但只有程伯和阮伯响应,崇侯、毕地石玄都不愿意,西伯使者立即大骂崇侯不能与渭水诸国共同进退,田畯官安抚他说“西伯这次如果立功,我可请大王封赏。”使者才作罢,回岐山回复去了。
田畯官便去找姜尚,让他带兵一同前往征伐,姜尚说“听说前次犬戎劫掠,用的是农耕阵法,这几乎可以确定有邰氏就在犬戎,他在邰地的势力根深蒂固,大人此去不怕中了埋伏吗?不如只让西伯自己带兵攻伐便是。”
田畯官便说“我刚到渭水,需要立下大商军威,不得不去。”
姜尚便答应了。他回到邰地郊野小邑,跟申姜商量说“虽然这次明知犬戎可能因为跟西伯勾结而设下埋伏,但因为田畯官前次免我们田赋,此去可报答于他。”
“前次是你凭功劳免租的,犬戎没有来进攻我们就很好了,其他方国唯恐避之不及,你怎么还要去招惹他们呢?”
“有恩不报怕是会声名受损,这次既然他亲自来找我,理应跟从。”
“如果你这次出击犬戎,惹来他们伐我申戎怎么办?”
“不会的,这次是三国与渭水驻军联合进军,犬戎无力攻伐申戎的。”
“那我也跟你一道去,听说阮伯也被天马犬阵打伤,我去了可以助你破游牧之术!”
“我已经有破阵的法器了,”姜尚说着取出一把金针来说“这是我找邰地的攻金之工炼制的空心针,我再多加运用,赋予灵性,便可使用了。无论天马飞离地多远,其水汽在下,就可破阵。”
申姜讥笑说“这就是你说的一击制敌之术?”
姜尚认真的说“不是的,这只是代替我们凝神调节含水的法器而已,至于那种法力,我还要继续观察海豚的。”
“好吧,但你遇到难对付的敌人,要及时退走,不要想着去救人什么的。”
“这…其他人还好说,如果是田畯官受袭,我不能不救啊。”
申姜急着说“你出手救了肯定至少都会受伤!”
姜尚吻着她说“没事,我们带着兵去,就算受点伤也回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