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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伯看这么多人都拦不住耆伯,露出自嘲的笑容,姬鲜便问“以邰伯之仙法,仍然受伤了吗?”

邰伯惭愧说“刚才与伊耆氏以蓄积的春气对攻,确实是我输了。”

阮伯惊异“你们二人既然都能以春气调和农耕阵之气了,蓄气上限应该差不多才对,为何他比你高这么多,还能击伤你呢?”

“一般人蓄气都会随早晚时辰变化有所抵消,而他以火光蓄气,保持热度不变,可以此维持春气不散,他蓄气上限比我高应该就是多了这部分了。”

众人听了都说受教了,且惊叹不已。

申妃便问邰伯“你看到姜尚没有?”

“刚才伊耆氏去了吕侯军中袭击,听说只有吕氏兄妹挡住,并不知胜败,而伊耆氏在此,却不能猜测姜尚下落。”

申妃听了便愈发着急。

这时,吕桃已经带着竹筒逃到林中,她在树梢远望,野地上的混乱没有了,她估计是周人打败黎人了,不然战场不会安静下来。她取出竹筒放出姜尚,只见他全身已经冻僵,便以竹筒吸取林中树木的春夏之气,输入姜尚身上,过了半日才使他苏醒,问“多谢你了,伊耆氏人呢?”

“应该是被周人逼退了,战场上战斗停止了,我是躲避他逃到这里的。你怎么样了?”

“我现在全身骨头都软化了,无法支撑身体,完全不能动弹。”

“是那时的金黄火光吗?看来是秋气呢!”她一边说一边往竹筒放上青玉,再飞身把竹筒放在树梢,说“我来聚起树木的夏气帮你恢复吧!”

姜尚看她一只手瘫着,便问“伊耆氏把你打伤了吗?”

“嗯,寒气冻伤了半边身子,刚才以夏气灌入,好多了。”

姜尚便感动的对她说“多亏了你了,我们认识不过一天,你居然就愿意冒死前来救我!”

吕桃下来,对他嫣然一笑说“你以后记住我们认识的这第二天就好了。”

姜尚当下仔细看她面容,虽然称不上殊丽,却也端庄恬静,笑容虽不泛起任何波澜,声音却全是情意,便说“你真的对我有心吗,可我是有夫人的,且我很爱她。”

吕桃笑容不止,手一招,使竹筒对准姜尚,一股热浪罩住了他,一边扶起他说“先别说这些吧,我只知道现在要赶快把你治好。”

姜尚不能举动的身子接触了温暖的热流和她的手,心中泛起涟漪,便问“你在吕氏国,怎么没有与其他方国联姻吗?”

“前些年我还小,可就在这几年,黎人扩张,威胁我父伯,而大商又处处进逼,我父伯便不好决断。但我倒是常常听人说起你在渭水击败犬戎、密须,建立吕国的事情,真可为我们四岳官后裔的榜样!”

姜尚想自己封爵位、建吕国不过是上个月的事,她这话虽然崇拜之意确实是没法遮蔽的,却不免有谄媚之心,便转移话题说“你当时为何能看穿伊耆氏的火光变化呢?”

吕桃微笑说“我也是凑巧,在你挡住烛龙的金黄火光之时,我正在一旁,发现你周围充斥着寒气,便以竹筒吸收寒气,准备助你克制烛龙。想不到刚好烛龙的金黄火光又增强了,便释放了寒气救你。”

姜尚感动的说“原来你是一直跟着我到了后军,守在一旁,才得以接收到寒气!”

吕桃禁不住脸红说“开始我与我哥没能挡住伊耆氏,而看到连你也退走,我心中着急,便跟了上去。”

姜尚这时受夏气笼罩,身上魂伤稍微恢复,加上动情,暖流涌动,便缓缓抬起双臂圈住吕桃入怀,吕桃周到的扶住他双臂绕在自己腰上,以免他撑不住,然后嘤了一声,柔顺的把头靠在他怀中。良久,姜尚手脚稍微能举动,便以脉络而动,牵着吕桃要回大营去。吕桃便说“不如我扶你借风去吧,到大营再放下你,以免被你夫人看见。”

姜尚说“没事的,你救我有功,又对我是真心真意,我夫人明理,不会怪你的。”

吕桃便说“也好,即使你夫人不愿意,我离开你便是。”

姜尚朗声说“只要我们正大光明,不用怕的。”

两人牵着一起飞向大营,路上,姜尚说“你为何没有学脉络感应而动呢?”

“我和我哥都是这两年才听闻此术,还没能练成。”

“你若肯留在我身边,我可教你。”

吕桃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姜尚。两人到了大营,远远望去一片废墟,近前一看,是被火烧光了的,吕桃便说“一定是伊耆氏找我们不到,一怒之下烧了大营,而周人应该已经攻下虞国都邑,进城去了。”

姜尚正要回答,申妃突然从高空飞身而下,抱住姜尚说“你没事就好!”

姜尚被她抱得全身疼痛,连声叫唤,申妃连忙说“你受伤了?”

“全身骨骼被秋气侵袭,软化了,多亏了吕桃以夏气调和,才恢复了些。”

申妃便感谢了吕桃,然后急忙说“快回去,我来帮你治疗!”说罢,抱住姜尚便往虞国飞了回去。路上,姜尚感到申妃软甲僵硬,便问“你身上被冻结过?”

“来兵营等你之前遇上了伊耆氏,被他同时以寒气与火光冲击,以至于不能抵消。”

姜尚骂道“一定是你又肆无忌惮的独自在半空飞行了是吧?早跟你说借法还击并不无敌,碰到多人袭击怕是连借势躲开都不能!”

申妃柔声回答“嗯,幸好邰伯他们赶到了。”

吕桃在一旁听了,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一路上申妃不断跟姜尚说话,她则觉得气闷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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