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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斥道“乱说,司命官为帝辛心腹,怎么会劝不了帝辛,逼周人还回我苏人士卒呢!”

苏子着急说“能要回自然好,但若是要不回来呢?”

“要不回也没事,现在黎人颓势,大商兴旺,我苏人自然不会受到侵袭,没有那万名苏人士卒,也不用怕。”

苏子坚持说“我还是认为你应该想办法与帝辛婚,这对我们苏人复兴是很好的助力。”

妲己不耐烦的说“你别说了!”扭头走了。第二天,司工官没有跟他们继续上路回大邑商,而是去了黎国都邑,说是要上战场查看周人阵法。苏子也说要回苏国照顾母亲,也离去了,只剩司命与妲己同行。

两天后,他们俩赶到大邑商,司命官向帝辛报告了伊耆氏已死一事,帝辛大喜说“好,既然苏侯立功,这就派兵保护苏国,并立苏侯之子即位侯爵,然后阻挡周人灭黎国。”这时,姬考等人率军已经到达黎国都邑,都邑没有筑城,遍布灌木茅草,犁伯以农阵在灌木丛里以士兵不断轮换来坚守,一步不退,挡住了一日,但损失了不少士卒。而由于草木茂盛,周人也没法突破黎人阵法。就在这时候,双方便都接到了帝辛风使传信,说要双方安排和谈,各自撤军。黎侯收到帝辛消息,当然是千百个情愿,姬考等人得到消息,本不情愿,但此前收到岐山来的消息,说是昆夷氏出兵劫掠阮国和岐地,南宫氏和姬奭正在率军抵挡。他们便商议,这次即使挡住了,也会损失兵力,而没有后续兵力,一时便不能灭黎,于是也答应和谈。

等收到姬考、黎侯都应允了的消息,帝辛便召集众仙人,说“这次和谈,我们应该开出什么条件?”

司工官便说“这次我去看了周人阵法,其借助的是人之气,这就既可以牵制人力,又可激发人力,而我军和黎人仍然局限于借助自然之气,照这样下去,别说黎人,就是我大商也会受到威胁。”

帝辛笑着说“你的担心也是对的,不过我大商既然遵照天命护佑百姓万民,万民自然不会抛弃我大商,你不必多虑。”

司土官接着说“小臣愿意领军前去黎国,威慑周人,”说着便朝司工官使了使眼色,他便不再多言。

司命官便说“这次和谈我们的目的就是尽量减少周人多要战俘,以免他们军队壮大。首先之前被俘的苏人就可要回,把黎人士卒换给周人,这样,若他们再要来攻灭黎国,黎人降卒不会与自己族人互相残杀,自然会首先溃散。”

帝辛大喜应允,这时飞廉又说“封父氏传来消息说,可派兵随行,以兵力威慑周人及昆虫氏。”

帝辛奇怪说“封父氏多年都不愿率军与我会合,这次怎么这么积极?”

飞廉说“比干前几年娶了虞国侯遏父之妹,所以能够在为虞国争得财货战俘上说得上话。”

帝辛便说“虞国若争得更多利益,也可削弱周人和黎人。”随即答应,派司土官、司命官领军前去与封父氏会合。

司命官随即整装出发,妲己便要随行,司命说“不如你就等在大邑商吧,我会为你苏国争得好处的。”

妲己笑着说“怎么,我不能去吗,你不会还在怕我一去不回吧?”

“那倒不是,只是你长得太惹人注目了,我怕又来了个司工官。”

妲己噘着嘴说“你现在才发觉吗?从我去东夷开始就一直有小人向我求欢,这次在黎国半年,差点就被逼与昆虫氏婚了呢,你却从来不来看我!”

司命带着歉意说“其实我在黎国郊野安排了风使,即使没有去找你,也对于黎人动向一清二楚,你不会出事的。”

“哼,这次伊耆氏派我们去行刺,我差点就如我父侯一样被炸死了,你风使有用吗!”

司命汗颜,惭愧的说“我这不是赶上了嘛,就是知道黎人败了你才会出事,黎人若得势,你怎么会出事呢!”

妲己转过身去,仍然不高兴,说“知道你聪明,但万一呢?说了半天你还不是在考虑趁黎人与周人两败俱伤才出兵!”

司命便从身后抱住她说“一定不会有下次了,若再有任务我一定随行,保我爱妻周全。”

妲己听了才高兴,司命又说“你也是的,怎么在战场上还穿着一身白绸,虽然有仙法保护,但这也太引人注目了,如果你有仇人,不是一下就被找到目标了?”

“我这不没有仇人嘛!”

“你杀了伊耆氏,他有弟子,袭击你怎么办?”

“伊耆氏已死,又有你在我身边,谁还能袭击到我?”

司命思索说“伊耆氏虽然死了,但他这种以火光调节四时气之法可能会被一些人学会,我最强蓄力是借星辰之力,但总因为时辰气之间的抵消,无法蓄满法宝,而伊耆氏则能以火光维持某一时辰之气,直至蓄满法宝,他的赤玉就是达到了使宝玉崩碎的蓄满之力了,若还有人练成此术,我便不能抵敌。”

妲己思索着说“我想起来了,伊耆氏有个小女儿,在黎人中传闻是最有天赋的,只是她生性宁静,不愿意上战场,若是她得到伊耆氏传授,以后找我们报仇的大概就是她了。”

“我也听风使提起过,据说她只作丝织,不会耕地,得到伊耆氏传授也没有用,最多只会用丝帛激发人气而已。”

妲己笑着说“我已经开始领悟司工官所说的人之气了,我总觉得驾驭自然之气不如驾驭人之气,”她抬头摸着司命的脸说“我若练成,就由我来保护你吧!”

司命心中一惊,想这女子真是会给人新鲜感的人哪,自己从她十几岁开始认识她,却还不能完全熟悉她呢。

司土官率军与封父氏合兵一处,便对他说“比侯,听说你的士兵早在东夷之战归来就开始在比地训练阵法了,不知可否与周人阵法一战?”

比干傲然说“这可不敢说,不过我认为要有与周人一战的实力,光靠人事可不行,要真正爱护青苗的士兵才能做到。”

司土官听了虽然不受用,却也知道他在提醒自己,调动士兵人气首先需要士兵的护苗之心,也在暗示应该与他合作,才能把士兵训练好。但他为大禹后裔,自认为精通各路仙法,因此放不下身段,便说“士兵既然为王征战,首先在于尽人事,至于田事本身,则应该居于其次。”

封父氏听了只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司命官在一旁,怕他们误了大事,便说“现在周人势大,我们的阵法要有绝对的战胜把握,才能降服他们,至于阵法的路数,倒是其次。”

妲己也在一旁,便说“只要修改律令,从重赏罚,无论师长或士兵,自然努力向前,无论人事还是农事,都可发挥到极致。”

封父氏与妲己隔着几个人,只听到声音,便怒道“大王都不敢轻易这样号令,谁人敢如此说!”

司命官急忙说“比侯不必动怒,这是苏侯之女,也是我的心腹之人。”

封父氏看了一眼妲己,看她容貌殊丽,便缓和说“我为一族之长,自然要对众多族人百姓负责,可不能受律令限制而失了进退和变通。作战上也是,各地都有各自的风俗,法力也各有所长,若以法令强迫,反而压制了各自擅长之术。”

妲己很不高兴,她在苏国,一向以严格的律令治理国家,但现在也不好直言反驳封父氏,便没有做声。司土官则说“这一点我倒是与比侯合谋,严格的律令是不如各地因袭民俗以教化万民的。”

妲己又忍不住说“我在苏国旧地,向来都是以严苛的律令建立威信的。”

司土官笑着说“比侯,你也不用太强求,他们有苏氏在北土,本就以意志顽强、民风彪悍著称,确实需要严苛律令加以约束,无可厚非啊!”

封父氏不高兴的说“有苏氏旧习不改,我管不着,但若是影响了我帝畿附近的封国,使得他们也变得彪悍好战,我就不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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