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几口血,但没有外伤。”
“刚才我用乌梭向姜尚示弱,他便没有再追击了。”
“下次应该没那么好了,最多犹豫,但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已经是杀他的好机会了,只是需要我俩配合而已。”
川妃听了有些黯然,她本来想提议今后碰到姜尚夫妇就互相回避的,没想到司命会提出这么冷酷的策略,这勾起了她想调解冯夷与大商仇恨,却被司命借仇恨报私仇的往事。
这时在高空,妲己看连自己的最强刑罚阵都让姜尚逃去了,便收了短剑要走,无奈石玄赶到,以铜盘聚热,带动天气变大朝她压下,她只好以发出光晕,但刚止住铜盘下压,要抽身退走,就被姬旦拦住。姬旦抛出日、月两块玉璧,左右袭来,妲己顿觉身体被压迫扭曲,不但身上热气都被扭曲,连颈项上的玉串都勒着脖子转动起来,吕桃抛出的藤蔓也蜿蜒袭来,上面绑着蓄满春气的宝玉,因此迅猛至极。妲己以短剑连续挑动,使接近的藤蔓分三道冲击散射开,同时以另一把短剑沿着日月双璧压力的分界线斩击,暂时划断双璧调和之力,急忙退走,引得姬旦和吕桃来追,而他们刚稍微接近妲己,下半身便灼热不已。姬旦暗叫不好,他知道既然自己身上的以贡品炼制的甲胄也无法挡住这种热浪,便是不能破解妲己法力的,是以及时退后。吕桃这时已经痛的叫出声来,他急忙把日月双璧拉回,聚在吕桃身上,牵引她后退。
而石玄看到妲己后退,就运起她身边的云雾,要困住她,但姬旦既然移去了日月双璧,她身上的热气升腾,随即逼退云雾。她借铜盘压下之力正要下地而走,突然一道强光把她头上铜盘射穿,聚光在她身上,幸亏她身上光晕已经扩大头顶的铜盘,以至于颈项上的玉串把部分光热转移到铜盘上去了,饶是如此,她仍然觉得颈项灼热不已。同时,任伯突然从铜盘上下来,朝妲己射出了金箭,她急忙在光晕中把金箭引向铜盘,沿着光束穿过铜盘,往上去了,她自己则急急朝地上飞去。吕桃得了姬旦救护,不再疼痛,但看脚下时,皮靴已经焦烂,血肉模糊,她大汗淋漓催促姬旦“快去追!”
姬旦过来扶着她说“我破不了她法术,回去再说。”
任伯这时过来对姬旦说“我是儋耳国任伯,特来助你们周人伐商的。”
姬旦笑着说“原来是东夷上仙首领,既如此,不如现在随我下去擒捉猫虎氏他们?”
这时,羲和氏从铜盘上下来,她刚才偷袭妲己未成,反被她导引金箭射碎了聚光的蚌珠,这时看到妲己走了,便也不追了。任伯看她来了,似乎受了伤,就对姬旦说“我们这次来没有带来海物灵兽,不能多留,而我夫人也受了点伤,只能下次相约再来相助了!”
姬旦知道他们只想趁大商仙人受困时偷袭,不愿露面围攻,便笑着说“早听说任伯的海物在东夷之战中打垮帝辛上万人马,其实不必带来,只要能留在东夷,借地形熟悉,定能牵制住大邑商,而我们则在西面攻伐,必然打垮殷人!”
任伯见他只提了让自己在东夷作战,似乎没有强求自己过来帮忙的意思,自然也就不愿意去东夷相助自己了,随即告辞,两人往髳邑内飞去了。
姜尚这时到了地上,看吕丁以巨木开路,指挥士兵齐齐攻击猫虎氏,而泰逢和寿逸群仍然在以云雾与士兵对峙,但被先牧氏挥动马鞭,不但散去云雾,还使他们的魂魄摇摆欲散,幸亏少宗伯以彩玉划地,帮他们止住魂散,而泰逢蓄了日气的杀矢和寿逸群聚积的春气都不能伤到先牧氏,只从他身上滑过。食女则看到泰逢的杀矢烤的地上草木冒烟,先牧氏却在烟火中安然无恙,惊恐得不敢来战,只在一旁分散士兵的冲击。
姜尚便先挥刀斩向猫虎氏,猫虎氏正在吸取巨木的春气,迎着姜尚斩击便吐出疾气,一声撞击之后,姜尚以佩刀指引的斩击已经越过撞击处斩下,并射出金针,猫虎氏又是张口一吸,一口咬住金针,但金针的气血调控仍然发动,使他顿觉气血冲脑,急忙吐掉。但姜尚已经到了他跟前,金钩先到,勾住他的脖子,扯翻在地上,吕丁的巨木也到,重重的撞在他身上,使他口吐鲜血,姜尚把金钩化作金箍,卡住他的脖子,气血不能上升,他顿时四肢瘫痪,只有头部清醒。
那边泰逢好寿逸群看到姜尚一来就把猫虎氏擒住,丢下先牧氏他们,飞身便走。少了仙人云雾和热浪支撑,髳人士兵和虎群顿时溃退,猫虎氏这时虽然被擒,下身不能动弹,看到泰逢从半空走了,急着高叫“泰逢你们这些怕死的小人,我告诉王妃一定处死你们!”
妲己这时已经下来了,她看到姜尚在,而泰逢已经退走,急忙对食女他们大叫“走!”一边以短剑变大一扫地面,地上草木顿时焚烧殆尽,士兵们刺出的疾气都被地上滚滚蔓延过去的热浪吸去,百步之内正在蜂拥而来的士兵们双脚灼热,大叫不已,停下来的士兵则整个人都熔化在热浪中,惨叫声连连。而这时食女和少宗伯听到妲己大叫,就知道她要施法了,先就已经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