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崇与寿逸群冒着箭雨接近沟渠,都抛出金钩,勾出两只铜鉴出水,却拉扯不出。岁崇知道有仙人在水下借水阵定住了铜鉴,他朝铜鉴射出金箭,金箭钉在铜鉴上,移来的土石顿时使铜鉴及其周围水面凝固不动。他与寿逸群合力使金钩借地气上升把铜鉴拉出水面,丢在阵前,只见铜鉴下面附着一人,身体僵硬,正是汶伯。岁崇收了金箭,铜鉴及其周围凝固的水顿时泼洒在地上,汶伯也能活动了。寿逸群用杀矢刺穿铜鉴,放出里面装着的先前吸入的骑兵,汶伯附在草木上要逃,岁崇用金箭射在他脚下,拉扯住他,移入土石使他全身僵硬倒下。妲己这时正在阵前等着,两人便收了法宝仙人前来献功,而这时薄姑国侯也在城墙上大叫愿意投降。
妲己率军进入薄姑城,将爽鸠氏、唐臣、汶伯带入宫中,以招魂旗裹住下身封住法力,对他们说“你们虽在东夷,应该听过我在大商内服诸国中宣扬的刑制,而现在既然为我所缚,就要遵守我制定的刑律,待为奴期满之后去我大商诸国带兵,以后所得爵位一定不会比现在低!”
众人都有些沮丧,他们风闻这位王妃刑罚严厉,因此宁愿在东夷为官,不愿去大邑商,唐臣便说“请问王妃,是否可以留在薄姑为大商守卫东土?”
“我实话告诉你们军情吧,我们此来就要消灭任伯等东夷余孽,所以你们已经不需要在薄姑守卫了,只有去我中国为官才是你们的前途!”说着便以目视岁崇。
岁崇会意,说“师兄,我之前被擒,为奴三年后在洛地带兵,本来为昆虫氏麾下,但后来多亏王妃给我兵权,让我能够与昆虫氏平起平坐,独立带兵,你若是肯降服,自然可以和我一样,这不比你在薄姑做军师要差吧?”
唐臣考虑了一下,便说“好的,既然有师弟富贵在前,我便听凭王妃安排!”
看到唐臣愿降,爽鸠氏和汶伯也都表示服从。既然他们投降,妲己便命置于宫中看管,刚要离开,爽鸠氏急着说“王妃,我既然投降,就一定效忠大商,可否为我松去法力禁锢,我可现在就为大商图谋任伯!”
妲己回头说“大商刑制,被俘仙人需要三年为奴,但你可以说说看,有什么策略?”
爽鸠氏便说“儋耳氏和雨师妾族之所以一直没有被抓捕,是因为他们的国土背靠密林,只要亚丑伯或司工官征伐,他们就可退守密林,无法抓捕,所以只有先派人围城,才能俘获他们的士卒,这样他们就不得不顾忌士卒而受降。”
妲己笑着说“确实是好计策,等我按照此策施行,如果立功,我便向大王对你宽恕。”
爽鸠氏又说“我熟悉在密林中追捕仙人,如果现在释放我,万一任伯退入密林不愿投降,就可为王妃追捕,现在任伯号称东君,雨师妾号称云中君,他们在东夷的号召力极强,即使这次全军覆没,也很容易就重新聚起士卒,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是退入密林,坚决不降。”
妲己皱眉问“你这么急着脱困,是否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爽鸠氏谄媚笑着说“我只是急切要为王妃立功而已!”
妲己轻笑着说“大商刑律在前,恕我不能为你破例了!”因为她自己曾为奴三年,所以看不起受不了苦的人,便不愿出力特赦爽鸠氏,说着便与众仙人离开了。
路上,妲己笑着对岁崇说“这次你破了铜鉴法宝,抓捕仙人有功,照此下去,将来前途应该会在昆虫氏之上哦!”
岁崇会意,想自已今后赶跑昆虫氏,独占洛地有望,急忙答应说“还要多谢王妃才是!”
妲己军在薄姑修整两日,在此期间,王后风使发来消息问何时与她所率领的奄国兵马会合,妲己则只让王后率领仙人前来,军马暂时不动。王后收到消息,认为可能是妲己轻敌,但她也不在乎这么多,毕竟这次如果失败,妲己就没有威信来与自己争夺后位了。她便率领水庸氏、飞廉暗自去了薄姑,妲己整顿好军队,就出发征伐儋耳氏族而去。路上,望舒问妲己“为何还不调集亚丑伯和司工官军马一起围攻?”
“先不要惊动任伯他们,在我们与之酣战之时再调集军队堵住他们退路,以防止他们退入密林,不好抓捕。”
望舒听了才知道妲己谋划,心中暗自佩服。这时,任伯早已收到妲己军破薄姑的消息,正在准备撤退,听探马报告说奄国、亚丑伯与司工官都没有出动,只有妲己一军而已,便打算继续留守,羲和氏奇怪的问“妲己怎么没有率领司工官他们的军队一起征伐呢?”
任伯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位王妃这些年在大商诸国之中以刑罚严峻著称,各国自然都不愿意与她合兵征伐了。”
“但前些年她在东夷时,传说司工官跟她有情,他都不愿意去合兵吗?”
“这些情事不用去探问,没有派兵会合就是结果了,对了,姜尚他们什么时候到?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这可是擒住妲己的最好时机!”
羲和氏说“之前他以罗罗鸟传信说他在妲己出征之时就筹划过来了,但如果现在传消息给他怕是找不到他的。”
“让罗罗鸟去最近的虞国,一定要把这消息及时送到,周人听说了一定会为擒住妲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