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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大邑商,妲己在食女的陪伴下入宫后,即暗地里唤来小司命问司命官所在,等她暗喜的被指引到司命官的居所时,看到的人却是川妃。

“你敢欺骗王妃?”妲己大怒训斥小司命,就要拿下他问罪,却被川妃阻止。

“王妃息怒,因为其这段时间会在军营练兵,我是为负责宫寝侍卫与传命的司命官!”川妃笑着说。

“这小司命没能当面告知,仍然要问罪!”妲己这才知道是川妃设下的圈套,暴露自己偷会司命官的小心思,但有气没处泄,只好继续拿这小厮开罪。她说着,亲手拔下一支玉簪,在颈项玉串的光芒御使下朝那小厮心脏刺去。但玉簪在碰到那小厮身上甲胄时即停了下来,而屋内案几上的大簋、宝玉,以及川妃头上、身上的珠玉配饰都发出光芒。妲己一惊,没想到这些年川妃居然已经能够以珠玉散去自己赏赐之法所激发的冲击了。她一狠心,正要全力驱动颈项上的玉串,被川妃大喝一声止住。

“王妃!”川妃迅速上前,一边把停下来的玉簪推回给她,一边说,“再激发法术的话,恐怕这屋子会塌掉,引来议论!”

妲己一惊,想确实如此,川妃既然能调动珠玉,就能调动宅气,甚至屋外水汽,再使力一定会吹倒房屋。她即接过玉簪,闷着不做声,地上跪着的小司命早已被吓得汗如雨下。

“其确实在军营,王妃既然奉大王之命留在宫中,就只能等大王允准出宫,才能与之相见了!”川妃说话虽然轻缓,对于妲己来说却掷地有声,因为她言外之意是随时可以告知帝辛她欲见司命官不得而动怒要杀小司命之事。

“是我一时情急,违拗刑律了!”妲己想到厉害关系,只得服软。

“此事确实怪不得小司命,我以前就是小司命晋升为司命官夫人的,其不在的时候即代理司命官之职,以至于这些小奴不能体会王妃心思!”

“哦,原来如此!”妲己看川妃此言有意帮她瞒过,就缓和说,“刚才幸亏姐姐出手拦下,多年不见,竟不知姐姐竟然已经能随意操纵珠玉了!”

“这都是其教的,”川妃莞尔一笑,“你应该听大王说过他法术大进之事吧?我和他一起修炼,已经能随意操控战场上的什物还击了!”

妲己知道她又在借机向自己提起她与司命官夫妻之间的琴瑟和鸣了,板着脸应付一句就离开了。

此后,妲己一心放在把章氏乐师纳入自己麾下的计谋中,她每日邀帝辛一起饮酒,并召呼乐师延奏琴。在欣赏舞乐的同时,妲己不时的提起乐理之术,可虽然有帝辛在一旁的威严命令,子延仍然坚称自己没能把乐理发展成杀人的阵法。

这日,妲己又邀请帝辛陪她宴饮,帝辛迎着看到她和食女仅一身素纱裹身,竟然只有一层,以至于酥胸隐约可见。

“爱妃这样似乎有违礼仪,毕竟宴饮上有乐师舞者在场!”帝辛吃惊说。

“今日宴饮后,我二女就一起陪大王继续饮酒可好?”妲己一脸媚笑的说。

帝辛看食女一脸娇羞的低下头,“其实有爱妃作陪已经很好了…”他虽然觉得食女很好,但毕竟年岁已大,肤色不再如年轻女子这般光滑可人了。

“我与食女情同姐妹,大王可不能冷落了她!”妲己故作难过的说。帝辛看食女顿时愁云满面,只好随她们之意。

在宴席上,乐师子延已经看到妲己和食女身上只着一层薄纱,只得低头专心弹琴,以免乱欲。其他乐师舞者的眼神自然也禁不住往帝辛案几后飘忽来去。宴席过半,妲己即在帝辛耳边耳语几句,说这些舞者乐师有人在瞟她们,除了乐师延低头专心弹琴之外,其他人都应该撤去。帝辛早已察觉此事,即命令撤走舞者,只留下乐师延。

酒席将尽,帝辛和妲己都有些微醺,妲己又对帝辛耳语,两人随即嬉笑着躲入屏风之后,只留下食女和子延在宴席上相对而坐。而此时子延弹奏的却是最撩人情思的《靡靡》,听得食女不觉浑身燥热。正在曲调珠玉乱撞的高潮之时,食女突然大叫一声,子延抬头急看时,只见她脖颈上的珠串在雪白裸露的胸脯上闪动,而薄纱则已经脱落至胯下!子延急忙停止奏琴,帝辛和妲己从屏风后出来,看到食女慌忙拾起薄纱裹住裸露的上半身,帝辛忙问怎么回事。

“臣女也不清楚,”食女惶急的说,“只是听到乐曲高潮,正自凝神激动之时,只觉身上薄纱突然被法术掀开,使臣女不知所措!”

“薄纱是随曲调达到高潮时受振动掀开的吗?”妲己问。

“这…”食女有些惶恐,她知道这一问对于子延不利,便不肯说。

“你只说实话便是!”帝辛肃然说,他虽然对食女没有好感,但乐师子延明知食女穿成这样是为了与他作陪,居然敢趁自己不在轻薄窥视,自然有些恼怒。

“好像是确实是如此…”食女低声说,“当时我周身没有风动,也没有脉络,只有乐音的振响。”

“小臣绝对没有以乐音振动雍女服裳,”子延下跪说,“能掀动服裳的除了乐音之外,还有丝织之术!”

食女还没说话,妲己就反驳说,“你这是何意?难道是食女自己要掀开自己服裳的吗?”

食女急忙跪倒说“大王,女臣自知今日要陪伴大王,绝对不敢趁大王暂时离去,自行无礼之事!”

帝辛点头,“是了,我刚准允雍女作陪,她自然不会做出此事!”

“煮丝之法我其实并未教与食女,你不会是怀疑我在她服裳上留了法术吧?”妲己质问子延。

“即便如此,适才苏妃与我在一起,如何能激发雍女服裳上的法术?”帝辛说,“必然是你今日看她服裳轻薄,欲行窥视之事!”

“确实非小臣所为!”子延俯身长跪。

“应该不是子延所为,”食女怕他被惩罚,急忙下跪向帝辛拜求说,“可能是我一时激动,不觉激发了乐曲,致使服裳震动脱落!”

帝辛看食女宁愿揽过罪过,都要为乐师延辩解,不觉吃惊。妲己此时便附耳对帝辛说了食女对乐师延有情之事,她故意说得声音有些大,在一片静谧中被子延听得清清楚楚。

“既然是这样,就没有什么可惊怪的了!”帝辛笑道,“乐师延,你先起来吧!”

“此事无论如何,与你二人脱不开干系,”妲己说,“只是即使你二人彼此有情,也不能趁我与大王不在,就一时被乐曲冲昏了头,这样传出去,一定有辱王宫威严,你们可理会得?”

帝辛一听妲己之言,就知道她有意为此二人联姻,不自觉的呵呵笑着。子延此时起来了,他听到帝辛笑声,觉得从重负中释放出来一般,轻松了许多。“为了维护王宫威严,我愿意聘娶雍女!”子延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食女自行解开裙裳,但倘若是她之前答应与帝辛作陪,仍然解开裙裳,看来确实是情陷于自己而不能自拔。为了不致使她受罚,他只得顺着情势答应与食女婚。

帝辛看仍然跪在自己面前的食女有些激动,而乐师延则沉静,怀疑刚才之事确实是雍女挑起,“雍女,你也起来吧,你本来要与我作陪,刚才却自行掀起裙裳,现在念你与乐师延有情,就免去责罚吧!”他宽容说。

“此事决不是女臣有意为之!”食女慌忙拜谢说,“应该只是一时触动了法术,多谢大王免罪!”

“是啊,大王,”妲己趁机劝说,“食女若真有意自行无礼,就不会大叫引来我们了,她不可能没有想到刚与大王约定作陪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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