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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伤太子!”虞侯从埋伏的士卒中间飞出,大叫说,但随后就有犁伯对着他发动一击,却只一下就被击碎,只剩碎片从半空落下。犁伯吃惊,估计是个人形土陶,就丢开虞侯再来与拦在姬发跟前的大钺对峙。

少司命觉察到这是土陶阵法,她急忙挥动玉尺发热,一下切开封住自己行动的尘土,并朝虞侯射出。这玉尺牵动大片尘土,引起一片大火,呼呼的朝下方半空中的虞侯射去。但玉尺一下击中,少司命只看到碎片飞散,想看来又是击碎了一只人形土陶,虞侯真身怕是已经逃走。果然,尘土中姬发连着姜疑邑姜被人飞速带离,贴地飞走。而少司命只觉手中宝剑一空,才觉察宝剑与姜疑之间的连系也被阵法中的土封切断了。她眼看姬发带着姜疑退走,便和犁伯在后面急赶。

姬发此时已经因血气流失严重而完全昏迷,只被虞侯护住,飞出了尘土弥漫之地,却冷不防菀寓从头上下来了,她看到周人拖着姜疑以及邑姜,急忙上前飞出一丝云雾,但却不能切断姜疑头上定着的小钺。她的丝织之术此时虽然能蓄满宝玉,却正好与姬发的小钺蓄气相当,又因相距太远,因此急切不能切断。她大急,在姬发身后急追,“你们带走姜女吧,把世子还我好了!”她大喊着,手上已经以纺锤急急抛出,罩住两百步开外的邑姜,几转就把鼻环在邑姜与姜疑之间的牵引绞断,然后就要御使纺锤把邑姜抛给前面的虞侯和姬发。

“慢来!”在地上追逐的少司命和犁伯齐声大喊,少司命往空中抛出玉尺,使之正好指住鹑尾方向并邑姜,一下把抛出去的邑姜吸到半空去了。她随即转而飞身上了半空,以葫芦收取了邑姜,以及仍然贴身牵住的南宫括。她既然收取了邑姜,就准备绕路逃走,只剩下犁伯仍然在地上飞奔,锲而不舍的要追回自己的儿子。而虞侯本来稍作停留,要以尘土拉扯回被切断连系的邑姜,但被少司命吸走之后,也不敢再多停留,就继续飞奔而逃。菀寓则看到周人根本不理自己,又气又懊悔,只好跟着犁伯一起继续急追。

少司命则因为自己身负两人,肯定不适合追赶了,她想有南宫括和邑姜做人质,丢了姜疑也无妨。此时周人士卒已经开始离开山头,要往姬发退去的方向重新布阵,指挥士卒的柞氏和挚壶氏也去接应虞侯和姬发了。少司命估摸着没法再杀姬发或救姜疑了,她回头看司命官还在一人抵挡姬奭、姬旦、磈氏和偃女的围攻,急忙上去解围。

之前姬奭虽然拦下司命官的冲击,却不敢再与之继续对轰,只投出数块宝玉挡住司命官去路,然后射出杀矢,以杀矢的疾气激发这些宝玉蓄气,发出冲击围攻他。但果然,这些宝玉射出的冲击与司命官的冲击相撞,都发出帮帮帮的闷响,被尘土迅速布满,却毫无冲击力,就如埋伏的士卒阵法的冲击被封住一样。司命官突破这些宝玉时,顺势收去,而他刚要朝姬奭扑来,就遇上了偃女放出的数支金钻包围。他挥舞宝剑挡去这些金钻后,就来冲击姬旦的八璧,要为被八璧围住的菀寓解围。

姬旦看司命官的冲击来到,急忙撤走八璧,“磈氏!”他高声叫道,这时躲在众人头上薄雾中的磈氏会意,他随即聚起云雾,使围住司命官的八璧都迅速裹上了云团。八璧的光束从四面朝司命官射来,他急忙一手挥剑,一手挥动玉尺,在自己周围上下都布下了宝剑和玉尺的虚影。裹着云雾的光束撞上这些虚影,立即使虚影消散,但云雾却也因吸收了玉尺的疾气而发出闷响,其中乱流弥漫,这样反而模糊了光束,阻滞了冲击力,撞击出一阵阵的呯呯呯的乱响。

原来,司命官本身的法力虽然变化多端,却因借力星辰,仍然不能蓄满宝玉,在冲击力上不如八璧,适才他放出宝剑击损柞氏的十二斧,也只是靠偷袭而致使损坏而已。而现在是八璧发出冲击,他的法力不能延伸至八璧本身,自然既不能抵挡其冲击力,更不能损坏玉璧本身。但由于他还布下了玉尺扰乱了云雾,这样磈氏的云雾不但没能反射司命官的冲击,还阻滞了八璧本身的部分冲击力。

菀寓这时当然布下了大量云雾保护自己和司命官,这也迟滞了八璧光束冲击突破至司命官和菀寓身上。但司命官想这样被围住迟早要宝玉蓄气耗尽,而此时地上尘土弥漫,估计是姬发要跑,“这边突破!”他对菀寓低声说着,身上裹着云雾和虚影,集中玉尺和宝剑顺着玉亚的方向逆着光束冲击而上,随着云雾和虚影中一阵铛铛铛的碰撞,虚影蔓延至玉亚,啪的一声,其光束顿时熄灭。司命官顺势把因裂开而失效的玉亚收了。菀寓得出包围,则立即朝地上刚脱出尘土弥漫的虞侯追去。姬奭等人没有追赶,他们好不容易围住司命官,不能就此放走,他和偃女放出大量宝玉和金钻堵住了司命官去路。姬旦看自己又损失一璧,痛惜转为怒火,他随即御使剩余七璧分两列,从两面朝司命官突袭而来。

司命官法力本身就有冲击力小的缺陷,此时当然更是挡不住三块以及四块宝玉的合力一击,但他毫不畏惧,居然翻身朝姬奭和偃女放出的宝玉和金钻扑去,而他身上则聚集了大量的月明珠粉,这些粉末因蓄积了足够的光热而耀眼夺目,并发出滚滚热浪。姬旦远远看他身裹一团闪闪,怕他有奇异法力损伤自己玉璧,就收住了两列玉璧的接近之势,只敢在百步之外发出光束冲击。果然,两列玉璧的冲击尾随司命官而至,刚撞上闪闪发光的月明珠粉,就开始减缓冲力,而金钻和小暑节气冲击也被月明珠粉迅速吸来,两边相撞,只发出一阵当啷之声,并升起火焰,分两头蔓延,一边往两列玉璧而去,一边往姬奭布置的宝玉蔓延过去。

“你们撤去法宝,我和磈氏来袭击他!”姬旦看出司命官在调和自己和姬奭偃女的法宝中蕴含的辰气,来消解冲击,而一旦他单独对付自己的八璧,一定战力不及,便对姬奭和偃女大呼。看到两人御使法宝退开,他立即调换玉璧,重新排列两列,又要朝司命官袭来。

“姬旦受死!”少司命此时刚刚放弃追击姬发,她看父亲被八璧对准,急忙故意大呼,且出手分散姬旦战力。果然,姬旦觉察身后的冲击袭来,不得不把一列玉璧掉头去挡住身后的冲击,只以一列玉璧对付司命官。而少司命则不去迎击玉璧,却趁机迂回而上,要与司命官会合,她与姬旦相距很远,玉璧的阻拦鞭长莫及。

“往天上走!”司命官看她飞的比平日里要慢,估计是葫芦里装了俘虏,就提醒她躲入此时满布天空的乌云里去。姬奭和偃女也看出少司命飞的很慢,哪里肯就此放过,他们俩随即对少司命布下法器拦住她上天,但却觉得身后有疾风袭来。两人只得又调转法宝去挡司命官的袭击。司命官如前一样,以周身裹着的夜明珠粉牵住两人法宝去阻击姬旦的那一列玉璧,两股力相碰,又是一阵当啷声和火焰。司命官趁机飞至少司命头上,以玉尺指住天上鹑尾方向,吸住她急速往高空云里飞去。

这时姬旦聚起两列玉璧,姬奭举起量壶、偃女撒出一群蛇行的长鞭,一起往二人逃去的方向追去。

“姜女南宫氏都在我葫芦里,你们再追,我就捏碎葫芦!”少司命大喊道。

姬奭迟疑了一下,不去追赶,转向往上直飞云里而去,但偃女和姬旦则仍然径直追去。少司命看吓不到他们,就往后抛出一个葫芦,正迎上姬旦的一列玉璧,葫芦被冲击得粉碎。姬旦和偃女惶恐,迟疑了一下,但他们随即看到被司命官以玉尺吸住的少司命仍然没有提速,就都心中暗骂,又奋力继续追击。但就这一缓,两人已经躲入乌云。此时仍然是日出的卯时,他们便在云里附身在卯时气上,因此得以隐藏本身的杀气和血气,姬旦他们都不能觉察,找了一阵就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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