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了,破例一次,用天算之能吧!希望可以推算出其中的原由,如果那个人如归土所说,他真的有天算之能,那么,老夫我就死而无憾,挣扎了一大半辈子,总是不敢死去,现如今,听到了这个好消息,真是欣喜若狂啊!总算是有个传人了。”
大法师太过欢喜,一时难以的压抑情绪,因为兴奋过度,而忘记了惨重的后果。
虽然大法师的天算之能,可以预算出来,这世间万物的一切,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只要使用一次天算之能,那就要折损十年的寿命。
今年大法师已经是六十多岁,花甲之年,绝对也不可以,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冷年,而去折损十年的寿命,这一点,非常不值得这样去做。
不周露雅赶忙地说:“不妥,这样去做的话,实在是太冒险了,如果冷年并不是你所想之人,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十年的时间光阴,我相信,冷年,我们会有见面的那一天,我希望那一天能够快点到来。”
一栋十六层楼的简陋出租屋,在六层六零六的出租房,里面有八十平方大,有着二房一厅,一厨房一厕所,还有一个小阳台。
而四周的墙壁,都是白色石灰粉批砌而成,里面的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家具俱全。
早晨的阳光,慢慢地从窗帘里,渗透进屋里,那蛋黄的微弱光线,照耀在厅堂上方的电视上,而此时正在播放着新闻连线。
这时,沙发上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身穿一件巡逻民警的衣服,个子不高,他的头发里,两边稍微有些白了。
他饱落风霜的脸上,多处刻上了岁月留下的皱纹,那双温和的眼睛,总是闪烁着慈祥的光芒,一直注视着前方的电视。
可他的手上却又拿着一份报纸,而嘴角边时不时,都在微微扬起了一些笑意。
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似乎很开心,想必他碰到什么好事,令自己的心情好到妙不可言。
突然,主人房里“铃铃铃……”的闹钟声传出来。
可闹钟响了许久,床上那一个小伙子,才在梦中醒来,现时的他,已是满头大汗。
不难的可以看出来,他做了一个恶梦,幸亏被闹钟惊醒了。
如今的他,从梦中惊醒,已分不清自己,身在梦中或者在现实里,一脸茫然四顾。
“啪”
他右手大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好痛”。
感觉到了疼痛,无疑这就是现实了,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唉!又是做着同样的恶梦,看来我还是没能放下我的仇恨,一直还是耿耿于怀,始终也忘记不了,那天我陷入大海的场景。”
原来这少年既然是冷年,那天他在深海里,绝望挣扎时,正好有一位巡逻民警在突击检查,那人就是老霍。
自从那天老霍救下冷年后,就一直生活在这个出租室,但两人在其他外人的面前,都是以父子来相称。
无巧不成书,这两人恰恰都有着,自己一言难尽的故事,因此他们之间还达成了协议,都不准过问对方的私事,所以两人在一起生活,相处得非常和谐。
如今的冷年不再是留着长发,而是留着中分刘海头,而肤色也变白皙许多,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糟糕,今天不是开学了吗?老霍,你怎么都不提前来叫我起床。”
冷年急忙地从床上爬起来,往房门赶去。
“今天我可是要去上学,如果错过这个机会,那就太可惜了。”
一出门,就看见老霍在暗中偷笑着,表现着内心在窃喜,好像陷入了他的思路里。
“老霍,今天不是要开学了吗?你怎么不叫我起床,你怎么还敢在笑?”
冷年话完,又急忙走向厨房,今天既然没有生火,连饭都没有煮,要不要这样整我啊!
“好吧!那我出去吃,饿不死我。”
冷年明显是有些生气了,看到老霍这么不积极,只好无奈地打算出去吃。
死里逃生后的冷年,完全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以前霸道的傲气凌神,体内也散发不出,那种恐怖的杀戮气息。
经过了上次的凶险逃亡,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都隐藏在黑暗中,毕竟躲躲藏藏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更何况身为一位普通的正常人,那就要让自己暴露在阳光下,才能活出真实的自已。
这时,老霍忍俊不禁,笑出声音来了,直站起来说:“年轻人,你着急什么啊!今天可是星期天,开什么学啊!”
“对啊!明天才开学,看来,我的确是着急了一点。”
冷年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着说:“既然今天不用上学了,那老霍是不是要请我吃一顿大餐啊!以及祝贺我在学业中获得好成绩。”
“这个可以有,但前提必须是,你先得叫我一声老爸。”
老霍话后,心情欢畅地露出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但内心却在焦急的等待着,冷年叫出老爸的两个字。
可冷年就是不领情,傲慢地说:“想得美,昨天在菜市场里叫了你一声老爸,真是一鸣惊人,弄得整个菜市场的人,都在大惊失色,议论纷纷起来了,我就奇了怪了,你在他们的眼里,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这话一完,老霍的面色一下子收紧,表情变得沉重了许多,便冷冷地说:“不是说好了吗?你我之间的事,只要一方不愿意说,你我之间绝对不过问。”
话后,又恢复了笑容,接着说:“在没人时不叫老爸,那我们出去吃大餐,让你在外人面前叫我老爸,嘻嘻。”
“老霍,你太狡猾了,简直就是老狐狸,那你等下我,我去洗漱一下。”话后,冷年往厕所去了。
半个小时后。
凉风习习的总是喜欢将人追逐,在那喧嚣的街道,人来人往的人行道里,路人都在不停来回穿梭。
“你知道吗?这些路上的行人,有很多人都有着二个身份,有些人白天穿得亮丽高贵,可一旦到了晚上,他们的丑陋面目,就会暴露出来了,真想把那些为非做歹的坏人,通通都抓起来。”
冷年听完老霍的话,突然间发现,他心怀理想,不像是一个简单的人,有点不敢小看他了,他能够说出那一番话,说明这是他内心憋屈了许久的心声。
自己以前也见过不少的巡逻民警,也没有一个像老霍那样,虽然自己低层的职位,但还能野心勃勃,有理想地去奋斗目标。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实在太多,永远都是抓不完,如果坏人都被一窝端了,那还要警察何用。”冷年冷冷地说。
“也许你说得对!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坏人就好像是垃圾,永远都是扫不完,但只要清洁工每天都去整理,肮脏环境也会有干净的时候。”
老霍有所感触而慨叹下,其实自已也等于是清洁工,虽然世界那么大,但自己总能管理巴掌之地。
“前面就是馨香阁了,我们去那喝早茶吧!”冷年一下子兴奋起来说。
“你这臭小子,你可真是够狠的啊!去馨香阁喝早茶,那简直就是在吸我的血,一餐就要我半个月工资了啊!”
老霍被吓得着急起来,非常心疼自己的钱包,不想让它缩水了,本想着转身就跑。
可被冷年的双手,紧紧地拉扯住了衣角,口里喊着:“老爸,我饿了,你不要走,快带我要去喝早茶。”
由于冷年的嗓音突然变大,引起了过路行人的注意,都纷纷往这边围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