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跟施太平说了手机被偷了在回来得车上。当时感觉晕晕乎乎的要困得不行,一下子就在座位上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下车一摸手机不见了。施太平很够义气,没有埋怨禾子亨。这事也就过去了,施太平再也没有提起过。
有一天禾子亨打电话回家的时候,被妈妈数落了一顿,妈妈哭着骂他如果在那里做违法的事就不要回去见他了,连一旁的姑父也提醒禾子亨在外面千万不要和外面那些不法分子混在一起。禾子亨解释着也弄明白了个中原因,原来不知道谁从外面传回来老家说禾子亨在外面跟随别人去抢劫,还被治安队抓了。妈妈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就十分的担心和难受,心里很着急却要联系不上禾子亨,只有等他的电话打来才有机会亲耳听他解释。
禾子亨也哭了,哭着向妈妈保证自己没有做违法的事,没有跟别人去做犯罪的事。到此刻他终于明白了有些人的背后造谣,而是谁他心里也很清楚不过。禾子亨从公用电话亭出来,擦干了眼泪在小店里买了一瓶【黑米酒】回到宿舍几口喝完了,他躺在床上心里难受极了。想起妈妈的哭诉,他觉得自己在无形之中的罪责加深了...也许到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了,他从这一刻恨死了这里的人,在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只有自己去到没有老家人,远离老家人的地方才会彻底摆脱这样无中生有的谣言。
决定好了的禾子亨在第二天就自离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去找贾主管。见到禾子亨的归来,贾主管并不意外,很淡定的对禾子亨笑笑说:你这不超过十天要回来了,这次我该把你安排到哪里呢...
禾子亨也苦笑说:最好远离这里,去远一点的地方。贾主管呛声道:美国远不远...禾子亨笑语:我倒是想去,可实力不允许呀。
听禾子亨这么一说,贾主管好像想起了一件事:哦对了,禾子亨,你表哥前几天过来找过你。你有没有和他联系上,说家里人挺担心你的,让你有空多给家里打个电话。禾子亨点点头:我昨晚刚打电话回去。他心里想肯定是表哥羊增发过来找他了,也只有表哥才会这样关怀自己。
贾主管问道:禾子亨,黄江你还嫌近,那这次就安排你去塘厦了,那里是一个电子厂里面靓妹很多,你一定舍不得离开的,哈哈...
禾子亨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靓不靓妹的无所谓,远就行了。一旁的高助理接话说:这次去塘厦还有十几个你们同一批下来的人,他们也出厂了,昨晚安排在汽车旅馆里,一会就送你们过去那里。
进出厂的日子就是这样像走马观花,去年非典才刚过,今年进厂动不动就体检抽血交小照片,光是这段时间禾子亨抽了七八管子血了,还有交了二十几张小照片,每次体检最少三十五到五十块不等。即便这样,有时候干得不舒服还是一样义无反顾的离开。
和他一起去塘厦进电子厂的都是剑川的几个同乡,他们个个都是人才,说话要好听。进了电子厂办入职那时候,有个门卫室的老头知道禾子亨他们来自云南大理,便说:你们大理有部电影很出名叫【五朵金花】,没想到我在广东还能遇见你们这群“阿鹏”小兄弟。
有个剑川老乡回老头:大理有金花,广东有靓女。那老头继续说:年轻人,就看你们能不能娶个广东靓女回大理了。
分好宿舍,几个人铺好床。禾子亨吃过晚饭后早早的就睡下了,结果半夜被咬醒,禾子亨眼疾手快抓住一只黑漆漆的虫子把它捏死了,一看是广东宿舍床板里让人闻风丧胆的臭虫。这种臭虫专门躲进床板缝隙里,等人睡着了便出来吸血叮咬。这种痛苦在其他厂禾子就经历过,也曾用透明胶带缠绕床板,用开水烫床板都无济于事,想不到在这里要遭遇了这可恨的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