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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国庆节放假便有通知,让学校告诉家里去准备。因为这不是一笔小数额!杨娜对我说:“下学期我可能不来了!去沿海打工。”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低头问她为什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她叹气无力道:“家庭条件不允许呗!来这里读一学期已经让家里雪上加霜。况且,我不能这么自私,还有弟弟妹妹。”郭嘉陵也是梧州省人,听到她的话凑过来:“娜娜,你下学期不读了吗?”她回答:“应该不读了!”郭嘉陵惋惜:“你的学习那么好!其实我学习太差,我下学期都不想来了!我们梧州省的来这儿东西没学到,还受她们的气。”

杨娜浅笑两声,满含凄凉,“美国有种族歧视,是摆在台面的;每个地方都存在,或是性别,或是区域,或是职业。永远不可能真正祛除这种歧视心理,它是一种基因,代代遗传,不随时间而改变!文明程度再高,也难以根治,如同人内心不可抹去的黑暗。可笑的是我们身处其中仍置若未闻,随波逐流!”

“娜娜……”

我站在一旁凝视着她,暗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幸运,在人海里相逢,终究在人海里散去!没有最好的开头,没有最坏的结尾。”怔道:“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她却注视我摇头,严肃:“不。是——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正如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写道:“所有人都显得很寂寞,用自己的方式想尽办法排遣寂寞,事实上仍是延续自己的寂寞。寂寞是造化对群居者的诅咒,孤独才是寂寞的唯一出口。”

教学楼左面湖泊——五四湖岸边的橘子树挂满鲜果,从那里路过便留意了校内种植的果树,晚自习下后我们寝室六人悄情摸过去,装了一书包柑橘回寝室。发现这玩意的学生不在少数,晚自习下后不少于二三十人去光顾扫荡。果农察觉后晚上躲在草丛内守株待兔,抓着一两个绝对吃不了兜着走。第二晚我、吴兵、杨蓬、罗园园准备再去打次秋风,刚过去果农立即从草丛里跳出来,一副穷凶极恶表情,厉喝:“小兔崽子些往那里跑?老子捶死你们!”吴兵今晚运气不佳,慌乱中一脚踩进烂泥里。见事情不妙,赶紧撒腿跑路!第二年也去光顾,和其它同学——罗波、符妙横、戴春序、秦洋琛等。

后面期末考试,最后一天考完已经六点多,除本地学生有家长来接可以离校外,其他一律明天早晨离校。有趣的是杨蓬、沈正、陈思毅三人在最后一科开考十分钟,利用溜去上厕所潜回宿舍,拉上行李箱飞奔出校!害得数学老师驾车去追赶,班主任怒不可遏!声称三人下个学期不用来了!

本学期最后一晚在寝室,大多数人都是游戏玩到天亮,早晨上车睡觉!

旦日六点半,我、罗园园、叶小敏、杨娜,隔壁班罗丹、杨依坐上公交车去车站,换乘大巴回家。事实上杨娜确实没来了,下学期开学班上便少了四五人,包括成绩名列前茅的团支书任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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