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百年前是本门弟子,所为其少。如今非帝时期,亦不可遁古法而行。这是本门四大真诀,现在破例传给你,希望你好生研习。易风扬僵住,暗道:这可是菁华宗的不传之秘,即便是二十八重天上的弟未必能修得其中一个。如今,他将此贵重之物传与我;莫非要用我为菁华挡剑!
两人在塔下停滞一会儿,商遗策显然看出他的小心思,道:你大可放心,授你法术不会携带任何条件。易风扬思索片刻,斩钉截铁:好!真人这么说了,我就拿两个。就《千剑问道》、《和尘同光》这两个吧!把它们学会,我想已经足够驰骋六界。商遗策不再勉强,自然一笑。虽然我已怀有众多仙术法决,但菁华宗的四大真诀一直名震六界,被传得神乎其技,当中必有玄妙之处!
学学这两个,多少也能证明我是菁华弟子啊!真惹上什么麻烦,还有菁华宗这棵大树撑腰。易风扬不敢在往下想,接过两个卷轴的同时,顿时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出现。令人不能回避、闪躲。商遗策面不改色,眼神中永远蜇伏一种强大力量!他拍拍我的肩膀,这下他知道为何一朝入六界,便不可再回头地真谛。
这就是一个局,世间所有都在局内,穷及一生不能逃脱!
苍穹之上,暮霭少许,云倦风厌,一丝荒凉似从亘古传来……
天宫。风云变幻,隆隆地鼓声震耳欲聋,波及千里。身穿黑色甲胄的神族甲士精神饱满,威风四露。右手持长戈,左手握利剑,将天宫的每一处通道每一处要塞守得密不透风,似铁桶一般。
因为,这一天是六界论道大会举行前最后时限,天宫撤去肃穆,亮出久违地热闹喜庆,六界各方势力纷至沓来!
莲池的湖面纵横千里,极为广阔。神族花费巨资于湖心另起六座浮岛,中间置演武台。浮岛之间以铁链浮桥相连,浮岛上设观战亭上百。
竖日,各界尊长带弟子进入已划分好地区域。随后,神族帝君冰玄天杉杉而来,态度极尽嚣张。每走一步皆发出巨大威压,湖面圆晕不止,流水激荡,少许莲花花瓣落入水中!天空中耀眼的光茫悄悄躲进云层,怒涛涌变。
斜视众人一眼,忽然仰天大笑。笑声参杂嘲讽意味!披风无风自动,双目似烈焰在燃烧。感谢各位来到神界参加千年一次的六界论道大会。本帝敬各位一杯!“就知道往脸上贴金,谁不清楚啊!”一人细声道。神界物产丰饶,又有不少进贡;人才鼎盛,借此机会扬威立意,一统六界!苏痕端着酒杯暗道。场面无比喧嚣,每界各占一岛,相对隔绝,避免出现争端或其它。周围花香沁脾。
不少后生晚辈不禁左指右看。他们一生大多待在本界,直至死去,很少在外走动。如这般场景,有幸得见一二次,也算命运的眷顾。六界论道大会是六界千年一次地盛景,产生久远,流传至今。其间不乏一战成名之辈。
少顷,钟鼓齐鸣,正直午时。冰玄天示意神王暮孤鸿可以开始比试。
这场比试持续三日,每界每族均可派人上台挑战,直至无人应战或结束为止。
暮孤鸿上前两步,身子微倾,环视众人。朗声:诸位。论道大会是六界各族传承久远的习俗!现在,我宣讲此次比试规则!
一、点到为止,勿及性命。
二、刀剑无情,量力而行。
三、吉凶自负,输羸是小!
四、……
易樊生冷哼:狗屁!说头头是道,实行却狗屁不通!易丹枫等人不解地看向他。当年易氏先主在论道大会连败神族二十人,事后遭其兴师问罪,逼迫自刎……
易丹枫等听完,大感震惊。易馨月追问:那这位先祖如此厉害,为什么又自刎了呢?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父亲在世时堤及而矣。当然是为了保全御剑山庄,那位先祖自刎后,神族没了借口;自然不敢在撒野!易风扬走来半笑道。易樊生猛地看向他。或许就像你说的这样!二叔、四叔,大哥。我爹没来吗?三叔伤未荃愈就没来!还以为你不是御剑山庄的人呢!易怀毅讥讽道。他轻轻一笑,毫不再意。随你怎么说。放肆,在神界还不规矩些!易卓然怒道。
过了一会儿,暮孤鸿宣讲完告示,展示了此次大会的奖品,第一名上品金丹十颗。第二名天书一卷。第三名远古仙剑一柄。
岳无衣狐疑:天书!有趣!
楚萧微笑:师弟,知道这天书?颜正:听说过,六界共有六卷天书,里面记载了天地间的大智慧,大力量!不过这东西很少出现,非大机缘者不可得!
论道大会比试正式开始,哪位少年英侠愿身先士卒!
人界天都神王府赵斜阳,战台上微风飒飒,湖面水光晶莹。邪帝纳澜朝身旁的侍从一笑,不愧是神族的追随者!王得你把他赶下去。是,君上!
又一道身影掠上战台,顷刻,剑光闪变,真诀法术从剑尖涌出。
师兄,神族的三件奖品你要哪个?颜正浅笑。楚萧站在商遗策身后,瞪他一眼。师兄不说我也知道,天书。他嘴角一弯。嗨!欧阳师妹打算什么时候上场啊!大家可看着呢!她沉默不语,冰冷的表情一动不动。别每天都保持一个表情嘛,欧阳师妹!她冷冷地看了他一样,朝浮桥走去。慕凡迎着她的背影凝视许久。
颜正尴尬一笑。陌离渊细声:正儿,别什么时候都没个正经。颜正摸起后脑勺,连声:是,师尊。正儿知道了!只见商遗策正襟危坐,心事重重。妖帝元刚小酙两杯,不以为意地躺在椅子上。惹人注意的是此次天问阁不是阁主曾令狐领队,而是被逐出师门的梁昂!正因如此,不少人开始议论,连魔尊苏痕也反复揣测起来。
一名身穿紫黑色长袍的姑娘走到他身旁,“爹,您在想什么!半晌不说句话。”苏痕亲切:就你最鬼精灵。父亲真有什么事情也让你吓忘了。爹,待会我想出战!苏痕半笑:出战,别想了!撒娇也不行,爹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的。你呀乖乖留在我身边。她脚一跺,撒娇卖萌:哎呀!您让我去玩玩嘛!反正是点到为止。万一有危险不也有您在嘛!
说什么都不行。别认为学了两天法术可以到处卖弄。这场上的年轻小辈的修为都不俗!爹可不能让你有什么闪失。她轻哼一声,爹,我讨厌你!随即朝浮岛顶峰的亭子跑去。微风席席吹抚,战台的打斗一场接一场进行。许多弟子在惨叫与疼痛中退出,到上面去的大都抱着必胜决心,即使面对同门也不会手下留情!
因为奖品实在丰厚,神族拿出天书作礼,自然不肯轻易放手。
楚萧朝颜正使个眼神,随之离开浮岛。两人并排前行,漫步在天宫。当然,在这期间天宫地甲士是不会阻拦任何人在天宫游玩。翻腾地云海仿佛正映照着战台的比试,惊心动魄,扣人心弦。苏紫圆看到有人离开,心中好奇,也跟着出去。她负手大摇大摆的在天宫内乱逛。将目光从威武的甲士身上转过。
师兄叫我出来不光是散步吧!楚萧瞟他一眼,道:好久都没这样走走,想和你说说话。颜正打小与他生活一处,很少听他这样说话。师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往前走,希望这条狭窄的道路没有尽头。苏紫圆迎走来,瞧他们一眼,又视若无睹地擦肩而过。
楚萧也在意,轻叹一口气。栏杆处,他略显憔悴;颜正低声:师兄,论道比试在即,你这样可不行!我只是,突然有些迷惘。没事的!这次我在邪灵界诛杀一些漏网之鱼,但他们并未做多大坏事;我却把他们杀得一干二净!这样做真的对吗?
颜正拍着栏杆,天意寥寥,苍生涂涂,手中执剑,仍须天意成全!是非对错,黑白正邪本就难以分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或许是所处位置不同,相对而言。师兄何必执著!
话虽如此,却……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世间没个定义,就由我们来定义所谓的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