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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则是从里面踉踉跄跄的跑出来,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想要起身,抬头一看,眼中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马院长,”

来人正是他在医院的靠山马元山院长,也是因为有了他的撑腰,自己才敢这么嚣张,于是一把抱住马远山的大腿哭诉道:“马院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马远山低头一看,吓了一跳,惊呼道:“你是谁,”

“我是唐山啊”

一听是唐山,马远山又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从肿得像猪脑袋一样的脸上,似乎是看着有点像,怒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报警赶紧报警。”

后面那个老者也走上前朝着躺在地上的唐山望去,也是被吓了一跳,被打得这么惨,嘴唇都肿成火腿肠了,这到底是怎么打的。

于是又仔细打量了一眼,却发现唐山躺着的旁边有张纸,下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处方,还是用小楷字写的,于是捡起来仔细地观看起来。

“报警,帮我报警,我要丁久一坐牢。”唐山也喊道,因为嘴肿了,坐牢喊成揍我。

众人闻言都憋不住笑。

“怎么的,还要挨揍。”丁久一一连不屑的表情从病房里走出来。

马远山看了一眼从病房里走出来的丁久一,不由皱着眉疑惑的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他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就他这样的草包,草菅人命,打死都不为过,而且我要是不来,我李叔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丁久一满脸的愤怒指着地上的唐山道。

“胡闹,你简直是胡闹,这是医院,最正规的医院,所有的医生都是经过最专业的培训,怎么可能草菅人命。”马远山被气得是满脸通红。

丁久一面色一沉暗道:“这老瘪犊子,明知道我是说唐山,却想要把事情扩大,扯到全院医生,这是要我得罪这医院所有的医生。”

于是冷着脸,语气冰冷的道:“我怎么就胡闹了,你来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病症,而他又是怎么治疗的。”

扯着马远山就进了病房,其他人也紧跟其后。

丁久一愤怒道:“你看看。”

在病床旁边的李婶,看着痛苦的李阳华,默默地抹着眼泪。

两人在病床前都进行了望诊,又把了把脉,

然后马远山和老者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是明白了大概,又看了病人的病历,马远山心里暗骂:“这唐山他吗的是猪么。”

老者见马远山不说话,他也没说话,于是又把刚捡到的药方又拿出来欣赏,不住地点头。

丁久一见马远山不说话,于是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讥讽地道:“怎么的,马院长,不说话了,要不我给你再看看他的诊断书,或者我来分析一下,以及他是怎么草菅人命的。”

“病人刚开始是右胁及腹部突发剧痛,寒热往来,呕不能食,目睛发黄,口苦咽干,小便黄少。如果用西医的角度来说,就是化脓性胆管炎。”

“从其所反映之胁膜剧痛、寒热往来、口苦、咽干、目眩、呕不能食等症,显然是邪在少阳。其目睛发黄,小便黄少,苔干黄腻,为湿热郁,于半表半里所致。本应以清利少阳湿热,和解表里为一。”

正在欣赏处方的老者的眼神动了动,接着又听到丁久一怒喝。

“但是他呢!”丁久一指着唐山愤怒的道:“但是他竟然是以发热为感冒症状,居然妄用汗法,真是滑天下大忌。”

“而《伤寒论》少阳病篇中早有”发汗则谐语”之戒。”

说到这丁久一目光冰冷的看着唐山,咬牙切齿地道:“最可恨的是这厮学艺不精,居然以为口苦咽干,小便黄少,目睛发黄等症为瘀热在里,又妄用下法,导致现在大便失禁。”

“本来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病症,被他搞成了危症,你说他该不该打。”此刻的丁久一火气又上来了,拳头捏的嘎吱响。

唐山见丁久一又要揍他,赶紧的就往马远山的身后躲了躲。

马远山此刻脸上阴晴不定,而唐山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有点被吓住了,这要是继续用药肯定要死人的。

此时那老者突然开口道:“那以你的诊断,应该怎么开药方。”

“这是中医科大学的于铁山,于校长。”唐有德在旁边开口道

丁久一扭头一看才发现唐有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边

丁久一瞥了眼于铁山:“目前此人,已经被汗法和下法损了阴阳,现在不但前症未解,又数日未进饮食,脏腑精气本已无生化之源,再加上病邪与药物之耗伤,现在已经出现神色衰败,身重无力,语音低微,双目若定,脉细欲绝,舌质灰黑少津等危症。”

于铁山点点头,目中异彩连连,本来想在医院找个实战经验丰富的医生去学院传授经验,没想到碰到个高手,又听着丁久一继续讲道:

“《伤寒论》中记载,“凡柴胡汤证而下之,若柴胡证不罢者,复与柴胡汤。

所以要治疗的时候,仍以小柴胡湯为主方,若过于扶正,则有壅邪之弊,过于驱邪,则有损伤正气。”

于铁山接话道:所以你就以白晒參两补气阴,重用柴胡、黄苓,以和解少阳

“以白芍和营养阴,缓解腹痛,用茵陈除湿热,用甘草疏理肝脾。用法夏降逆止呕。加生姜、大枣、甘草和中以调营卫。”

丁久一脸上露出惊讶地神色望着于铁山,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开的药方。”

见状于铁山拿出那张药方,在手中晃了晃有些惊叹道:“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却用药老辣,堪称大家,就算是我,开出的药方不一定比你好。”

丁久一心里腹诽道:“你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

接着又听见,于铁山对着身后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说道:“去,抄一份,纸张别弄坏了,那个字我还是挺喜欢,要留着。”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马远山此刻是铁青着脸,又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唐山,恨不得自己上去揍一顿。

丢人丢大发了,瞧着于铁山的模样,明显的是对了丁久一有兴趣了,心下暗自发狠,决不能让他得逞。

于是缓缓开口道:“丁久一,我记得你就是因为乱用药方,导致病人大出血从而被开除,怎么忘记了教训了,还在这里乱开药方,怎么你想你的资格证被吊销么。”

这一句话说出来,不光于铁山愣住了,包过唐有德,以及周围的医生。

他们记得当时是开除了一个医生,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是市医院成立以来第一次开除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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