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这种打打杀杀,面对三个人攻击我并没有任何退缩。
相反,我只觉得异常兴奋,好似打了鸡血。
一股热气冲破了天灵盖,脑子里嗡嗡作响,只觉得眼前扑过来的刀子好像变成了慢动作。
片刻之间我接连出了三刀,全都朝着三人的脖颈游走。
半空中,只见我的金刀划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等我收了金刀,三人已经全都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呼呼……”刚才剧烈运动,我瞬间觉得乏力,忍不住喘息起来。
白洁在后面已经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立刻捂着嘴巴惊叫。
“你……你杀人了!”白洁战战兢兢的语气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这黑夜里必定能传出老远。
“别喊,跟我走!”我急忙堵住了白洁的嘴巴,随即提起了麻袋。
沉甸甸的麻袋被我抗在肩膀上,两人驱车直接朝着白洁家的方向过去了。
麻袋被我放在了车后座,路上徐峰并没有挣扎,只是嘴巴里呜呜地叫喊着。
车子到了小区随后进入车库,现在半夜三更也没人。
我赶紧扛着麻袋把徐峰送到了白洁家中,此刻已经过了半夜两点。
屋子里安静得很,那麻袋还在微微颤动着。
我松了口气说道:“的嘞,你老公找到了,不过我刚才砍人的事情你可不能乱说,你也看到了是他们动的手,我是正当防卫。”
鬼教的人都在寻找炁,我当然知道徐峰已经成了受体。
白洁紧张地盯着麻袋,她似乎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掌柜的,那几个黑衣人为什么要抓我老公,我记得他好像从来没得罪过人。”白洁试探着去拉那麻袋,不过那袋子抖动了下,她的白手赶紧松开了。
“你老公很可能已经中了邪,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如果他已经成了恶鬼,我可是要杀了他的!”我严肃的语气说话,白洁闭了嘴她显然已经怕了。
我再次拿出玉石人像,果然看到火红的颜色,那正是愤怒的炁。
这种状况让我绝对意外,因为邪师阿赞给他戴的分明是个蝴蝶牌。
那是个正牌,所谓投缘的情侣才能用的。
如此带着法印的正牌怎么会沾染愤怒的炁,现在只能打开才知道。
我小心翼翼弯腰抓着袋子口,金刀刺破了绳索。
现在只能赌一把,徐峰不是死的就是活的,当然得看运气。
我小心翼翼盯着袋子口,只见徐峰已经要从里面钻出来了。
“嗷呜!”一声怪叫立刻传了出来。
紧接着,徐峰猛地从袋子里钻了出来,狰狞的脸孔正盯着我看。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徐峰已经挂了。
他现在已经成了沾染炁的尸体,身上散发着恶臭不说,全身上下更是布满了深邃的伤口。
尤其是胸口几刀,明显能看到里面的心脏已经不见了。
空荡荡的胸口里还有些许蛆虫蠕动着,看起来简直触目惊心。
徐峰血红的双眼盯着我看,他张开双臂直接就来抓我的脖子。
“一分生死,天地阴阳,气为六合,八荒汇聚!”
二话不说我直接打出了指印。
双指并拢朝着徐峰的额头点了下。
这动作快如闪电,接着我打开了阴阳瓶,只见一阵黑雾从徐峰口中吐了出来。
等到那黑雾完全没入阴阳瓶,他已经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老公,你死得好惨……呜呜!”
白洁趴在尸体上嚎啕大哭,几乎都哭得晕了过去。
我赶紧劝慰了一番不过根本没用,无奈只能不管她了。
仔细检查了尸体,让我更加意外。
原本徐峰脖子上戴着的应该是个蝴蝶牌,可是我拿下了那玉牌才发现,这玉牌却不是。
晶莹剔透的玉石牌上雕刻着一把刀子。
那刀子雕刻得惟妙惟肖,好像带着灵动的感觉。
我记得没错,邪师给我的说明书里记载着,这绝对是个刀牌。
所谓刀牌,就是借刀杀人!
只要这刀牌被人戴上,他就会不顾一切替人卖命。
我心里唏嘘不已,看来邪师果然名副其实。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有人给钱他就卖玉牌,几乎不用怀疑,这刀牌也是他卖给某人的。
正是这个人把刀牌戴在了徐峰身上,随后他就成了对方的杀手。
但是我觉得这件事不止于此,徐峰要杀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和邪师买了刀牌的人又是谁,事情竟然变得越发迷茫了。
我忽然发现身边已经没了动静,转过身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洁已经哭晕过去了。
赶紧打了双指对白洁额头,她这才清慢慢清醒。
趁着这个时间我早已经把徐峰的尸体收敛。
金丝锁住伤口,银针封住炁,总算是安然无事。
盯着尸体看了半天,白洁终于稳定了情绪。
她看向我,直愣愣的眼神让人觉得可怜兮兮。
“掌柜的,我老公死的不明不白,你可得替我找到凶手,你们花街的规矩来说,他也是你的主顾!”
白洁这话没错,不过我有些无语。
看来邪师这是让我当了背锅侠。
如此棘手的事情虽然不比张家凶险,但是我知道,要想查清楚绝对不简单。
既然陷害徐峰的那个人也能拿到玉牌,他必定也知道花街的存在。
可那个人到底又是谁呢?
我坐在床头冥思苦想还是没办法,干脆做了个决定。
“不如这样,尸体就烧了吧,省的夜长梦多,徐峰的死我会慢慢调查,如果有什么结果我会告诉你的!”
目前来说只能这样了,毕竟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白洁同意了我的想法,尸体总不能放在家里面,两人赶紧连夜又包裹了尸体。
魔都火葬场,对我来说那可是个不错的地方。
之前烧了张钧,我早已经轻车熟路,车子很快到了地方。
以前王瞎子的门卫室里面并没有人,我暗自庆幸了一番。
沿着小路很快到了焚尸炉,四周没人,我赶紧打开了拉门。
徐峰尸体推进去焚烧,不多时已经变成了骨灰。
我把骨灰收敛好,然后交给了白洁,至于她想怎么处理那就和我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