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紧用镰刀挖了一个很大的坑,把细辛草连根挖出来,抖落掉泥土,小心翼翼地用报纸包起来。
又在周围找了一下,再没有了。虽然只有这一根,但这是刚刚如春,将来到了夏天,温度一高,中草药肯定会一大片一大片的!
有了收获,石岭提议往回赶路,张萍萍突然皱眉道:“石岭,我……”石岭见张萍萍翘臀弯腰,双手放在小腹上,猜测她是内急了,便戏笑道:“是不是要尿尿呀?”
张萍萍脸红起来,没回答,四下打量。
“随地大小便吧,也好让我看看阳光下的白屁股。”石岭开玩笑说。
张萍萍脸更红了,嗔道:“大白天耍流氓,你的项目想不想让我爸帮忙了?”
说着,一边解裤带,一边往旁边的灌木丛后面走。
石岭紧跟而去,假装关心地说道:“我跟你过去吧,你别被蛇咬了。”
张萍萍回过身,把他拦住,大声地喊道:“站住!”
石岭做了一个鬼脸,只好站住。
张萍萍说道:“不准偷看!”
说着,便钻过了灌木丛。石岭确实想偷看一下,可惜灌木丛很密实,张萍萍刚刚钻过去,便被树枝树叶挡住。
咦,灌木下面的树叶稀少,石岭一吐舌头,急忙蹲下身,从缝隙里向边那望。
影影绰绰地,只能看见张萍萍的背影,却一点也不分明。
灌木丛另一边有一片一尺多高的茅草,把张萍萍的下身挡得严严实实,石岭期望中的“雪白一片”并没有出现。
好在听见一阵细微的水声,很诱人地滋滋响起来。
“啊!”灌木丛后面传来一声惊叫。
“张萍萍!是不是有蛇?”石岭一惊,第一反应是张萍萍被蛇咬了!
“石岭儿,你快过来!”
石岭紧张起来,一猫腰,从灌木丛下钻过去。张萍萍提着裤子,已经从草丛里站起来了,一边系裤带,一边指着不远处,惊悸道:“你看,那是什么?”
石岭顺着张萍萍的手指方向看去。
一棵大树。
“看树下!”
石岭看到树下草丛里,团团地盘了一条灰色的蛇。
大约一米长的身体。它痛苦的在那里蠕动着,似乎是受了伤。
“这是毒蛇!它一定是受伤了。萍萍你离远点,我过去看看。”石岭说道。
石岭在前,张萍萍大胆地跟在后面,两人慢慢走过去。
走到跟前才看清楚,这确实是一条毒蛇。而且,从它扁平的三角脑袋瓜子看,很像是东北的剧毒蛇:五步倒。
“什么品种的蛇呀?不象是常见的菜花蛇?”
石岭从小在这里长大,却也是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蛇。
“是五步倒!”张萍萍皱了皱眉,说道:“我看过五步倒的照片,这个很像。”
“五步倒?是不是人们说的剧毒蛇哪?”
“应该就是。”张萍萍点点头,说道。
这种毒蛇绰号也叫铁树皮。为了便于在树丛中隐蔽身形,它长得与树皮的颜色差不多,由于它的蛇毒比普通毒蛇的药力强很多倍。
据说,这种蛇毒价钱比普通毒蛇高出很多倍,仅仅一条蛇,就能卖上十几万。
这一条毒蛇现在显得这么痛苦,显然是被人用钝器伤害过。
“石岭你看,这里有刀伤。”张萍萍一喊,石岭看过去,它的背部似乎是挨了一刀,刀痕处皮肤翻开着,有血淌到草地上。
从背部花纹的颜色分析,它应该是一条成年毒蛇。看来,伤害它的人拿刀砍伤了它,又怕它的剧毒染上自己,扔下它就仓皇逃掉了。
“石岭,这是国家保护动物,咱们能不能救救它?”张萍萍开始怜悯这一条蛇了。
“好的。只是,它会不会咬我一口?”石岭想起了兜里装的“创可贴”,但是,看到它狰狞的三角形脑袋瓜子,害怕自己会上演《农夫和蛇》的故事。
“没事,我给它按摩按摩,它知道你是救它。绝对不会伤害你。”说着,张萍萍冲着它伸手过去小心地摸了摸,毒蛇果然把昂着的头低了下来。
石岭慢慢低把创可贴沾在了它的伤口处。
“这只是止止血。抬回家,慢慢治疗。”
石岭与张萍萍商议了一下,砍了几根粗树枝,扎成一个简单的单架,把毒蛇放上去,抬起来住回走。
大约走了一个半小时,拐过一个山嘴时,冷不丁,路边树丛里跳出一群人来,挡在路上。
石岭和张萍萍停住脚步,把单架放在地上。
这群人有八个人,站在中间那个领头的竟然不是别人,正是张二伯说的那个想开发漂流项目的“二麻袋”。没想到,两个未来的竞争对手,冤家路窄,在这里遭遇了。
二麻袋手里端着一杆步枪,其余的人拿着砍刀或者铁钎,个个怒目而视,围了上来。
石岭往后退了两步,把张萍萍推到自己身后,假装害怕地说:“二哥,这是怎么啦?”
“装糊涂不是!想去报案?”
二麻袋斜了一眼单架上的毒蛇。
“难道,这条蛇是你弄伤的?”石岭“惶恐”地问道。
“知道是老子弄伤的,还敢往回抬?”二麻袋根本没把石岭放在眼里。
张萍萍看见二麻袋黑洞洞的枪口,有些害怕,便对石岭说道:“石岭,要么,把毒蛇还给他们,我们走吧。”
二麻袋身边一个疤脸道:“二哥,不能放他们走!他们下山报案,我们哥几个全得坐大牢!”
“对,不能便宜他们。”
“这娘们长得太苗条了,大哥,不如把这男的大卸八块埋了,把这女的给轮了!”
“哎呦,瞧她那小腰大屁股……我忍不住了。”
“哈哈哈……”
二麻袋平端起枪,对准石岭的胸膛,“小子,我知道你这样死有点冤,但你找到张二伯,,一下子就把我想开发的漂流项目先抢到手里了。你这应该是自作自受,不算太冤枉吧!
“另外,二哥我也怕连累手下的弟兄,只好委屈你了。有冤的话,下辈子找我报吧。”
石岭心中一紧,右手不由得一阵发热,心中想:我在学校练的功夫,能不能拦截子弹啊?
猛然想起体育老师送给他的手掌盾牌可以挡子弹,但是,这时候,情况万分危急,他们能让自己把手掌盾牌掏出来吗?
万一挡不住的话,子弹来个串糖葫芦,不但打穿了自己,把身后的张萍萍也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