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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就没有王法了?没事,我们闯一闯。”张萍萍一听,怎么还被吓着了?咱们一年也不送一趟货,抢劫案件怎么偏偏就被咱们赶上?

“达哥,如果你们害怕,我自己走一趟,你把蛇毒卖给我,我按照南方人的200万元收购。然后我收三分利,你们得七成。好不好?”

“萍萍大妹子,你是个女孩子,厅长家的小公主,怎么能让你去冒险?再说,你去了,人家不认识你,也不敢收你的货啊!”达哥说出一个致命的问题来。

哦,这……真的不好办了!张萍萍知道,蛇毒交易有点像是偏门生意。道上规矩很多。尤其是那些南方人,讲究熟人交易,如果自己这张陌生的面孔一出现。容易搞砸。

“这样吧,我和大妹子两个人一起去。”秀芝大概是过穷日子过怕了,想迅速翻身,执意要与张萍萍做这一笔生意。

而张萍萍认为,如果这一笔生意做成了,蛇毒买卖就算是正式开张了。自己手里拿了银行一千万低息贷款,总不能一笔买卖也不做吧!

看到两个女人下决心要送货,达哥禁不住捶胸顿足道:“唉!我是个大男人,却要自己的老婆和大妹子去冒这种险,我怎么这么没有用?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看到达石匠这样子,张萍萍马上劝说:“达哥,不是你没有勇气,是你的病不允许你出头。不过,这样的人脉,也是你积攒的啊!没有你南方的朋友,我们凭什么敢去送货?”

听张萍萍这样说,达石匠心里才觉得平稳了一些。然后就告诉了她们一些注意事项。

第二天,秀芝带了一个拉杆箱,那些装蛇毒的小罐头瓶都用黑塑料袋包裹的严严实实,满满当当装了一箱子。

两个人来到县城长途客运站,没想到遇到了一个乡派出所邹所长。他的后面,跟着两个警察:一个是帅小伙,刘半仙介绍他是自家好兄弟小邹;让张萍萍称呼他小邹就行。

另一个警察年龄大一点,邹所长介绍他是重案组组长。张萍萍就称呼他组长。

她向邹所长和两个警察介绍了秀芝嫂。说她们是去长白县城送货。

她们买票,坐上一辆开往长白县方向的大客,几个人坐在中间靠后的座位上。

组长看到秀芝长的漂亮,对她是相当地客气,亲热得像儿子对妈妈,要拉着秀芝坐在一起。

而秀芝选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伸手招呼张萍萍坐在她身边。张萍萍很谨慎地靠外坐一些,以免自己的腿碰到她的腿上。虽然都是女人,但是人与人之间,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

秀芝微微一笑,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往里点坐。

张萍萍只好往她那边挪了挪窝,两人的大腿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好柔软的腿……秀芝眼里一笑,斜了张萍萍一下,慢慢地把肩靠了过来。汽车不停地上下抖动。

秀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软软的香肩,随着车身的震动,一下一下,往张萍萍肩头碰。

我隐隐闻见她身上的香水味。张萍萍觉得很好闻!不禁斜眼扫了她一眼。

从侧面看美人,有一种格外鲜明的格局:横看成岭侧成峰,属实让人心跳。大概是听见了张萍萍剧烈的心跳声,秀芝软绵绵细长的手,慢慢地探过去,悄悄抓住张萍萍的手。

“她这是怎么了?都说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可是今天两个女人靠在一起,怎么感觉很爽呢。”张萍萍虽然冷静,但是对于两个女人亲密接触的快感还是觉得奇怪。

我们都是女人……怎么能背地里偷偷做这种事?

想到这里,她便很有分寸地把手往回抽。

“别乱动!”极细微的声音从秀芝嘴里传过来,同时,她的手加了力度,紧紧地握住。

张萍萍明白,秀芝发话了,她如果继续抽回自己的手,就是对她的“伤害”了。

老天爷,我可不是有意呀!张萍萍心里念叨着,幸福地忍受着。

面对如此美丽的异性,我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可是,我不是同性恋啊!

想到这里,张萍萍觉得心里很矛盾!为了蛇毒生意,她们就得常常接触啊。

总不能因为这种事,就把蛇毒生意扔掉不做了吧?

看看她那身新买的连衣裙,配上绝佳的身材,真是有一段迷人的风姿!可以绝杀一切没病的男人!只要看一眼她,男人征服的愿望就会油然而生吧!

尽管她矜持了一张脸,不显出任何的表情,仍然是魅力四射,让人透不过气来。

张萍萍手上被抚摸,幸福感传遍全身,在沮丧和幸福间,肠子都要纠结成一团乱麻了!

“你就不会握握我的手?我能吃了你?”秀芝微微侧头,对着张萍萍耳朵小声道。

听得出,她的声音有些喘。

这是命令,却带着让人昏迷的娇嗔!

张萍萍不由自主,“客气”“礼貌”地把手翻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

手心相对的一瞬间,她五指张开,叉在他的五指之间。十指相扣!张萍萍看见侧峰高高地起伏了一下,同时听见一声长长而轻微的舒畅呼吸!看样子,她很享受!

唉,无害的爱抚,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也算积德吧。

张萍萍劝慰着自己,大胆了许多,五指扣在她的五指上,扣得更紧了。

正在此时,一辆农用四轮拖拉机猛然从路边侧路冲出来,横在长客汽车的前面。

司机反应灵敏,一个急打轮,脚刹踩死,车内乘客身体前倾,长客险些碰到拖拉机上。

“卧槽,怎么回事?”

“差点翻车!”

此时乘客都看见横在路面上的拖拉机。

起先,大家以为是拖拉机失灵。

可当拖拉机上的五六个人跳下来,奔向长客汽车的车门时,不少人脸色都变得苍白了。

这六个人,个个手持长枪,两只枪口对准司机,其余四只从打开的车窗外伸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狂吼:

“都别动,谁动脑袋开花!”

“抢劫的,要钱不要命!”

“老老实实,谁也别想反抗!”

司机在枪口威逼之下,哆哆索索地打开车门。

上来了五个匪徒,另外一个站在车下警戒。

这五个都是双手端着长枪,腰间挂着开口的大钱袋,黑布蒙面,只露两只眼睛,连手上都戴着黑色的布手套,从外表看,就是五只黑色的大猩猩。

就像五只野兽冲进羊群,车厢之内乱成一团,有抱头哭的,有拉开车窗要跳车的,有往座位下钻的……

“妈呀……”

“啊啊,饶命,我这有钱,给你们!”

“我没带钱哪!”

秀芝紧握住张萍萍的手,小声对她说:“我认识这几个人!”

张萍萍微微一笑:“是你同伙?”

“是你同伙!告诉你,他们是校园劫案的匪徒,上个月,记得么?”

经秀芝一提醒,张萍萍想起来了,上个月,似乎从电视上看过报道,六个劫匪闯进一所小学,劫持了正在周末补课的师生,向家长索要500万。

后来,据报道说“省市领导亲临现场指挥,顺利救出人质”。

那篇报道真能替领导抹金,没提劫匪是否被抓住,给人的感觉是警察大获全胜。

没想到,六个劫匪却是早就跑掉了。

今天出现在这里,做的是老“生意”。

大客里有如沸腾的一锅粥,几声枪响,引起妇女和孩子们的尖叫,而一部分男人,也露出脆弱嘴脸,跟着哭叫起来。

后来知道,这伙劫匪早有准备,他们从附近农田里打死了农民,抢了拖拉机,堵在路上,专等大客过来。

他们似乎对劫车相当熟练,安排得当:一个人在车下警戒远处,两个人守住车门,三个人向车厢尾部走去,然后隔不远就站着一个。

而他们手里黑乎乎的枪,压满了子弹,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乘客,随时准备爆头。

“想投胎的就动一动!”劫匪晃着手里的半自动步枪,大声吼着。

一车人恐惧地看着枪口,慢慢地安静下来。

劫匪表面上要劫这车人的钱财,其实是另有目的。

后来知道,这几天,劫匪被警察一路追赶,来到这片山区。大批警力织成的围捕圈子就快要合拢了,劫匪靠拖拉机根本无法逃脱,便想要劫持这车人质,然后跟警察谈条件。

此时,车内的安静之下,极端的恐惧在弥漫着。

劫匪显然走投无路了,随时可能开枪杀人。

秀芝屁股动了动,慢慢地把手抽回去,抓紧了拉杆箱。

张萍萍心里禁不住一阵阵紧张,不是怕劫匪,而是担心那一箱子蛇毒。

她斜眼看一下。

秀芝脸上全无恐惧,而自己旁边的小邹,却洋溢着兴奋和激情!

大概是职业的责任感,驱使着他出手!

张萍萍慢慢地把手从他背后伸过去,摁住了那把小手枪,同时,也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命了?想投胎?”她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道。

“我可以解决掉这几个!”小邹扭了扭腰身,要摆脱她的手。

“时机不到!”张萍萍看得出来,这几个劫匪精神高度紧张,手指都是勾在扳机上的,只要小邹枪一响,他们立刻会胡乱开枪!这满车的乘客……

“投鼠忌器啊!”她悄悄地提醒他。

“我枪法很准的!”小邹小声说道。

“角度不对!你打倒前面这个,后面那几个会开枪!我保证你会当场爆头,连带我坐你身边也陪葬了!”张萍萍严肃地说道。

小邹听她这样一说,松了一下腰身,放开了握着手枪的手。

“呜哇……”远处突然响起了警笛声。

一直在追踪劫匪的警察,此时已经通过直升飞机,发现了这边发生的情况。

大批警力迅速向这边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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