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他们就是再优秀，也比不上你心目中的小马克。可是，那想马克现在成了城管队队员了，不便于公开做买卖；

“他的辉煌就是过去时了。或者不如说，还有那个……你的初恋，大胡子，那个流浪摄影师……对不对？”

“你说哪儿去了？”江姗打断了他，不知道怎么说了，此时此刻，他不愿意听到从他的嘴里说出自己初恋摄影师三个字来，尤其是，她不愿意承认摄影师是她的初恋。

“哈哈，这有什么呀？初恋就是初次的爱恋。不仅仅是指你爱他，也是指他爱你呀！我觉得，这个大胡子，能够追上你，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应该是天下最了不起的第一等人物。”

“第一等人物，没那么邪乎吧？”她对他的赞赏表示怀疑。

“是啊。他不过是个流浪摄影师，下层苦逼人物。可是，他这么低贱的人物，那么快就把你的芳心俘获了。到底是有些本事吧！”

“唉呀，那是我对这个事儿没有经验，刚刚进入电视台，还算是一张白纸的样子，哪里懂得什么恋爱？再说，他也没有俘获我的什么芳心啊！”

“啊哈，这没什么，用不着遮遮掩掩的。男女的事，就是个谜团。有的男人相貌平常，穷得什么都没有。但是一个眼神，就把一个漂亮的姑娘勾走了。

“反过来有些男人才貌双全，家底也厚实，到头来死活都追不上自己心爱的女人，你说这不是很奇怪么？

“说说看，那个流浪摄影师是怎么追到你的？不妨说些细致的情节，我不嫉妒的。”

这话让江姗哭笑不得，但是她看到对方诚恳的眼神，知道他并非开玩笑。他真的问起来：第一次相识，第一回亲热，接吻还是拥抱？上床睡觉了么？那小子本事大么？

她被问得心慌意乱，大声地宣告：“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这么问，就像是我做了一场春梦。早晚把我逼的上了吊！”

“嘻嘻，那可不是一场春梦，实话说你也不是什么没有经验的白纸。要搞上你很不容易的。

“我有时真想和你的前男人坐下喝一杯。相互交流一下爱情经验。尤其是那个大胡子，他今天发达了，你敢说他的发达没有你的因素？”

“你越说越离谱了！”她觉得这个老头儿今天好像是犯了魔怔。

“我没有离谱。江姗，你知道么？我们昨天晚上宴会上的失败，就是因为那个大胡子。他不知道怎么攀上了省环保厅官员的关系，

“竟然会搞出一套凤凰河漂流工程规划设计方案来。还让市、县两级政府形成了不开发区的决议。这样，我们的汗王岭森林别墅开发，就泡汤了！”

“他……有这能耐？”这一回，真的轮到江姗吃惊了。一个当年在电视台不走红的摄影师，竟然会搅乱了黑马公司的开发大计？

其实，江珊不相信大胡子有这个能耐，她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张萍萍所为。她是环保厅长的女儿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嘛！”老马克点点头，不知道怎么，倒是承认大胡子是自己不可小觑的对手了。儿那个张萍萍，却让他视而不见了。

“那样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江姗这才想起，她将来是小马克的妻子，老马克的法定继承人之一，如果黑马公司经营遇到了困境，她和小马克的利益自然要受到影响。

“市、县两级政府的批示被凤凰公司巧妙的运用了。目前，我们已经没有能力与其竞争汗王岭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退而求其次。”

老马克眯着眼看了看她，再次显示了自己的老谋深算。

“什么意思？”江姗迷茫地看了看他，想要他认真的解释这个退而求其次。

老马克没有说话，而是按了按旁边的手机键，马上就传来小红的声音：“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把那张地图送来。”老马克吩咐完，笑了。

“这怎么行？”江姗看看自己身上的泳衣，慌了。

“怕什么？你们不都是女孩子嘛！”看来，老马克好象早就在小红面前暴露过自己了，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

这天，张萍萍在上班的路上刚刚想到要通过江姗的关系探听黑马公司的秘密，立即又把自己的想法否定了。

江姗现在是什么人？她早已不是在电视台当实习生的那个人了。她接受了小马克的委托，已经协助老马克经营黑马公司，名义上是秘书，实际上与一位副总差不多。

她与老马克，不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而是平起平坐的工作关系。两个人商量的事属于高端商业机密，江姗就是再傻，也不至于会把她和老马克的商业机密暴露给他。

也许是这世界的事情变得太快了，张萍萍正在车上想着江姗与自己见面的不可能，手机铃声响了。

看看来电显示出的号码，不是别人，恰恰正是江姗。

“喂？萍萍你好吗？我是江姗。”电话里出现了他曾经熟悉的声音。

“江姗你好，今天怎么了？不开微信却打电话了？”张萍萍做梦也想不到她会主动的打电话给自己。

“没事，想你，就打了你的电话。怎么？打扰你了么？”江姗的口气，有些客气，又显得有点儿矫情。两个人毕竟都有过那么一段友情相处……

“我正在上班的路上。没什么打扰的。请问，江秘书找我有何贵干？”张萍萍忽然想起无事不登三宝殿那句话来，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事了。

“可以见个面吗？”江姗似乎是请求她。

“有什么事儿可以在电话里说嘛！何必劳你大驾跑一趟？”

张萍萍虽然不是那么恩绝意断的人，但是也知道他们两个人都是各为其主的角色。如果她是代表黑马公司与自己交涉汗王岭开发问题的话，那是很不方便的。

尤其是他在凤凰公司的办公环境是开放性的，两个人说什么话都会让外面的人听到。一旦谈到敏感的事情，伊尔古丽就会不客气的掺和进来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