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王总和小丽引到了一张楠木桌子前,几张太师椅一看便是精品。
两个黑衣西服人将这手提箱放在楠木桌上,然后恭敬的站在王总两侧,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
宋佳很识趣的将头转了过去。
“咔!”
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锁声,手提箱打开了。
一只干净,水灵的碧玉碗出现在手提箱内,王总眼中痴迷,小心的用手套将这只碧玉碗放在楠木桌上,显然很是郑重。
“还请宋老板掌掌眼。”
宋佳的呼吸都有些局促起来,丝毫没有看到王总贪婪的眼神,此刻她全身心的注意到了这只碧玉碗上。
“这是真正的沱江碧玉碗!”
“这也是我苦求而来的。”
小丽对这些本就没有概念,但碗底的那几个字是认识的,为了显示自己不庸俗,插嘴道,“这只绿碗的碗底写着明永乐年制几个字,这是明朝的碗啊!”
王总又瞪了这个女人一眼,对如此低俗的人,也是失望透底,带出来简直是丢面儿了。
宋佳看着没有一颗杂质的碧玉碗,道,“这碧玉现在大体分成俄罗斯碧玉,还有疆的和田碧玉,前者颜色淡了一些,因为出产量大,价值不高,和田的羊脂玉倒是价值高,缺点也是因为杂质太多,好成色的和田碧玉实在是难得。”
“而这沱江碧玉却是不同,之前历年是皇室御供,不仅颜色碧绿,而且杂质极少,手摸上去更有一股冰润厚重之感,可谓是碧玉中的极品,收藏价值可谓极高。”
听到宋佳这个鉴定大家如此一说,王总终于露出了笑容,道,“如此珍贵的沱江碧玉也只有朱先生那种大家才会有,这可是花了我500万够得,若是宋老板要,我可以平价售出,也算与宋老板结个善缘。”
宋佳点了点头,道,“500万?前年嘉拍上有一只乾隆时期的沱江碧玉碗卖了1500万,王总如此做,我可是占了好大的便宜了,不知王总还有什么条件呢?”
“哈哈,能让宋老板占了便宜,可是我的荣幸,我打算在卢沟桥那边新建一个古玩市场,宋老板是收藏协会和古玩协会的双料理事,倒是还需要宋老板多多捧场啊。”
王总绕了一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原来是想要让宋佳去他新建的古玩市场开店,要知道宋佳虽然年纪轻轻,但在古玩界分量不小,若有她的帮助,定然能让那个古玩市场起来。
王总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平价出售一个古玩,也不算亏,还能得到宋佳的帮助,也正是因为这点,他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宋佳也没多想,道,“这个好办。”
之后,又把玩起这只碧玉碗,真是越来越喜欢。
看到宋佳如此喜欢,王总知道此事成了,不由笑得更加开心。
只是在里屋的李阳,总觉得此中有问题,又说不出来到底问题在哪。
于是,掀开房门的一角,从远处认真的看起宋佳手中的碧玉碗。
本来远处就看不真切,心中又很焦急,这时双眼不由一痛,一段文字出现在脑海之中。
【沱江碧玉碗:现代仿品,雕大师陈孝贤所制,玉质坚韧细腻,细腻苍翠,温润如水,乃是玉中极品。】
……
眼看宋佳就要买下这只碧玉碗,心急的李阳当即大喊一声,“慢!老板,这只碧玉碗不真。”
宋佳被突然的喊叫一愣,而王总和小丽也转头看向里屋。
这时,李阳再也顾不得了,当即走了出来。
“是你!”
王总当即脸色变得极差。
而小丽更是大吼,“李阳,你胡搅蛮缠也该有个限度,咱俩是不可能的了。”
李阳并没有理会他俩,而是走到宋佳身旁,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王总冷冷的道,“小子,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古玩街。”
宋佳面色一冷,张口道,“李阳是我古玩店的鉴定师,还请王总放尊重一些。”
王总明显表情不自然,他之前可是调查过李阳的,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送外卖的衣服,面部出现了鄙夷。
说:“宋老板还需小心啊,这小子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并且还是送外卖的……”
“这点还是不劳王总费心了。”
王总见宋佳维护,转而冷冷看着李阳,道,“那你就说说,我这沱江碧玉碗哪里不真了。”
李阳清了清嗓子,仍然无视这俩人,眼神却是难得的清澈,道,“这只的确是沱江碧玉碗,这点并没有错。”
“那你还说是假的?!!”
小丽早已忍不住了,当即大骂起来,而李阳接下来的话,却直接定住了她。
“这只沱江碧玉碗虽然是沱江碧玉,但却是现代的仿品,那个底款乃是玉雕大师陈孝贤所刻。”
“你……你胡说八道!”
王总一听这话,就炸毛了,眼神中已经通红,道,“这碧玉碗宋老板买不买,不买我可带走了。”
宋佳又看了一眼李阳,心中不由信了几分,但还是说道,“先等等,正巧李祥云李老,就在这古玩街,不如请他来一趟,可否?”
这位李祥云可是玉石方面的鉴定大家,也可以说的上是权威泰斗了,他的话,自然要比李阳重要的多。
王总心中恨意升起,道,“既然宋老板能请来李老,那我就等等,若是等不来,我可直接带东西走人,但若我这件碧玉碗是明代的,又当如何?”
“我自己扇我自己三个嘴巴,若你这个是现代的,又当如何?”
“好,若是现代的,我也扇我自己三个嘴巴。”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这局他不能输,要知道虽然同是沱江碧玉,明代与现代一字之差,就是云泥之别。
这价钱更是天壤之别,若真是现代的,别说500万了,可能也就10万不到的价钱。
宋佳看着气呼呼的王总,又看了不紧不慢的李阳,内心中,不由信了李阳几分。
“宋丫头,大老远的把我接过来,所谓何事啊。”
没过一会儿,李祥云李老的声音就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