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曼带着亚伦向着地下室走去，再次来到存储这各种容器的实验室。

普尔曼带着亚伦来到一张早已准备好材料的桌子前。

“仪式的用途是不限的，但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是因为仅仅依靠自身的能力，是很难完成的。”普尔曼边说边坐下，同时也示意亚伦坐下。

“还记得昨晚乔安的表现吗？”普尔曼笑着问道。

“摘下那条项链之后，得到了某种强化？这也是仪式的一种吗？”亚伦会想起昨晚的场景，说道。

一箭射穿了死亡骑士，不想当主C的辅助不是好辅助。

亚伦这样想着，但同时也有些羡慕，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够拥有这样强大的实力。

普尔曼点了点头，“乔安现在是圣洁属性的三阶超凡，进过仪式的强化，他能够发挥出四阶超凡甚至接近五阶的力量。”

“一个仪式就能够跨越这么多的等级？”亚伦有些吃惊，学会了仪式，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开挂了。

普尔曼淡淡一笑，“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乔安的强化仪式需要提前准备，将仪式法阵刻在特性物品上，同时还需要提前将特性物品中的灵性力量存储完毕。”

“单凭他的那件特性物品，就足以让他的余生过上相当奢华的生活了，还不光光是这些。”

“仪式也有代价，所以他才……嗯……才这么温柔？”亚伦开口补充道。

“哈哈哈哈哈，很漂亮的用词，亚伦。”普尔曼相当愉悦的笑道，“确实是这样没错，哪怕是不适应那样的能力，光是佩戴着，就会使得他的声音......变得那样温柔。”

“对于仪式来说，你要记得得到和付出是等价的。”普尔曼开始检查桌子上的材料，对着亚伦说道，“现在我给你示范一个适合高阶超凡的魔法仪式，属性转换。”

“转换？”亚伦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的灵性力量属于死亡领域，一般来说，只能施展死亡领域的魔法，但是进行了属性转换仪式之后，可以施展其他领域的魔法。”普尔曼解释道。

“代价是什么？”亚伦问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仪式，让敌人察觉不到我的领域。

普尔曼微微一笑，“学得不错，消耗更大，而且中转之后能施展的魔法等级会比你自身的灵能等级低上一个等级。”

“对于低阶超凡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鸡肋的仪式，在四阶以上的灵能者，这却是一个非常实用的仪式。”

“消耗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但是等级是个问题。”亚伦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毕竟才是个一阶超凡。”

“对于超凡阶段的灵能者来说，等级的晋升有两个方面，一个是通过冥想撬动更多自身与灵境的灵性力量，另一个方面是通过冥想来控制自身的灵性力量。”

“前者需要积累，当你感觉到一种饱和感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达到了这个等级所能够承受的最大范围的灵性力量，若是还要继续积累，会撑死的，也是失控。”

“后者则是通过在冥想是观察在灵境的投影来判断，在第一次冥想的时候，你看到的自己是一道虚影，也就是精神体。

“而随着你对灵性力量的掌控力越来越强大，自身的精神体也会慢慢凝实。”

“超凡的五个阶段分别对应精神体的双手、双脚，躯干、头颅以及灵魂。”

“灵魂？”亚伦看向普尔曼问道，“给精神体创造一个灵魂？”

普尔曼摇了摇头，“冥想时，是以现实世界的灵魂观察灵境，而五阶超凡所对应的灵魂，是分裂，将现实世界的灵魂分裂成两部分，这也是成为圣者的关键。”

“但其中的危险也是不言而喻，毕竟是分裂灵魂。”普尔曼耸了耸肩，走到一旁，从柜子上拿下一瓶装作黑白斑点蜥蜴的容器，普尔曼打开封存，取出蜥蜴放在身前的桌子上，带上白色手套，拿起手术刀，开始对蜥蜴开始解剖。

“队长，你是什么几阶？”亚伦问道。

“四阶，秩序，除了查库斯和凯莉之外，其他人都是三阶。”普尔曼抬头看向亚伦说道。“尼克跟我一样都是属于支配，凯莉属于天灾，乔安是圣洁，安迪斯是诅咒，查库斯则是混乱，加上你和多蒙，我们占据了十八个领域中的一半了。”

“十八个领域？”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时间、心灵、全知、全能、命运、泯灭、窃取、生命、隐秘和堕落。”

亚伦听到全知，突然想起智慧神教对智慧之神的尊名是：

“伟大的智慧之神；”

“您是知识和理性的象征；”

“一切历史的见证者；”

“智慧和真理的本质；”

这是不是对应了全知领域？不，应该是全知的权柄？

“神明是不是对应这某一领域？”

“你是智慧之神的信徒？”普尔曼没有直接回答，继续低头处理着蜥蜴反问道。

“是的，你们对我的调查中，想必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亚伦面不改色的说道。

“调查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一回事，你对你的信仰缺失信任。”普尔曼语气平静的说道。

又被看出了啊，谁让我的本质是个无神论者，坚定不移的支持社会主义。

“这是安镀蜥蜴，它具有圣洁和秩序两个领域的属性，也是作为中转仪式的载体。”普尔曼依旧没有回答亚伦的问题，而是一边取出安镀蜥蜴的内脏，一边对着亚伦开始讲解，“对于中转仪式来说，载体需要拥有你自身的领域属性以及你想要转换的领域属性。”

亚伦认真的听着，同时想着不回答我的问题，是这个问题属于禁忌吗？至于普尔曼是不是不知道答案，亚伦觉得不可能，亚伦相信，普尔曼不可能只是一个治安局的队长。

处理完安镀蜥蜴之后，普尔曼又从旁边拿起一块散发着黑色光芒的水晶，“支配属性的传导水晶，传导水晶是工匠教会的产物，类似于电路一般，能够输送灵性力量。”

说完之后，普尔曼又拿起一块散发着圣洁光芒的水晶，“圣洁属性的传导水晶。”

随后，普尔曼一边将两块传导水晶研磨成粉末，一边讲解道，“研磨成粉末之后，不会破坏传导水晶的传导性，在某些仪式之中，并不需要这一步。”

听着普尔曼将传导水晶比作电路，亚伦感到一丝荒谬感，这是魔法吗？我怎么感觉向走近科学，安镀蜥蜴是中转器，支配属性的传导水晶是输入口，圣洁属性的传导水晶是输出口。

研磨完之后，普尔曼将散发着黑白两种颜色的水晶粉末倒入安镀蜥蜴被掏空内脏的身体，紧接着又从旁边的容器中，取出一颗长满脓包的绿色果实。

那些脓包还时不时收缩又鼓起来，露出里面黄色的液态，让亚伦看了之后，有点不想吃完饭了。

普尔曼看了一眼亚伦，笑着说道，“这是黄昏鸟的心脏。”

心脏？亚伦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神奇，我还以为是某种植物的果实。

“只需三滴心脏血就可以了。”普尔曼说着便拿起一根银针戳破了黄昏鸟心脏上的三个脓包，三滴黄色的血液低落进安镀蜥蜴的身体，与传导水晶粉末接触的瞬间，一丝黑白黄三种颜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等光芒消失，普尔曼将黄昏鸟的心脏放回到容器内，紧接着拿起一根试管，又将一些亚伦不认识的材料放入其中，“10克柏红树的树皮，500毫升甘龙草汁液，三片金色太阳花的叶子，五片诡秘妖姬的指甲盖，再加上200毫升的灵境爬行者的血液。”

普尔曼自己所说的材料倒入试管之后，点燃了酒精灯，放将试管放在上面加入，“这些是辅助材料，所需量是可以有偏差的，但差太多会使得仪式的失败，而且灵性力量属性之间的互相转换所需要的材料也是不一样的。”

就在普尔曼说话的时候，试管里的材料也随着加热开始出现混合在一起的迹象，一种抽象的美感呈现在试管之中。

很快，试管里的材料也是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普尔曼停止了加热，而亚伦看向试管，试管中的液体呈现出冷色调中的不同颜色，同时还有着闪烁的亮光的漩涡在不停的转动。

像是梵高的星空，亚伦想着，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星空这样的作品。

随后，普尔曼将试剂倒入安镀蜥蜴的体内，同时，普尔曼也是调动自己的灵性力量，“任何的仪式都需要自身的灵性力量进行标记，对于低阶超凡来说，这个过程尤其小心，毕竟他们的灵性力量不太够，对你来说，只要控制灵性力量的稳定输出就可以了。”

咕嘟，咕嘟。

随着冒泡声响起，一阵彩色的烟雾也是从安镀蜥蜴的躯体之中出现，等烟雾消散，全身呈现晶体模样的安镀蜥蜴出现在亚伦的眼前。

真是神奇啊。

普尔曼拿起已经制作完成的安镀蜥蜴，开始对其再次注入灵性力量，一股圣洁的光芒出现在普尔曼的时候。

“示范完毕。”普尔曼收回了灵性力量，随后从将放在桌上的一本笔记本递给亚伦，说道，“这里面记载着死亡领域的属性转换的仪式以及我为你找的一些比较适合的魔法，你可以开始学习了。”

亚伦闻言也是有些兴奋起来。

终于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