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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搭在我肩上的手掌开始弯曲盘附在整个肩膀头,然后使出一股力道前后摇晃了起来,而我因为始料不及整个身子随着摇晃起来,左脚无意识地向前迈了步才稳住重心。

此时我已经是大汗淋漓六神无主,老李头只说过鬼会打招呼拍肩头,但没有说会把人摇动,心重重往下一沉,看来这老鬼今天不缠上我是不会罢休了!

“小同志,你咋了?”突然间,身后传来苍老无力的声音。

我不敢回应,依然闭眼立着,只想就这样熬到鸡叫天明。

“小同志,有没有火?”又一声传来,我依旧不做回应,身旁的强子喘着粗气,鼻里呜呜咽咽的,似要哭了。

“你们

老头的腔子比之前弱了很多,说话的口气像是在委屈的解释。

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哪有鬼会借火的?况且眼前的这个老头双脚都是泥土,真要是鬼的话听说走路可不着地的。

我手在胸口不停拍着、缓了缓气道:“老同志,人吓人吓死人,真是差点被你吓死咯。”

强子听到我这话立刻转过身子盯着老头凑到我耳边问究竟什么情况,这到底是人是鬼?

我强笑着和强子解释这老同志看起来真是掉沟里了,看不清路才回头找我们搭话。

“怪不得刚才闻着一股酒气,原来是碰上了个酒鬼。”强子嘴一歪皱着眉头道。

这一路走一路唠时间到过得快了不少,天色也渐渐泛蓝,刘大奎指着前头说再过座小木桥就是红星村,他住在村后头要抄小路,便和我们分开了。

我和强子两人见天色已快亮了胆子又壮了起来,听从刘大奎的话走过木桥果真看见了一幢幢的房子,历经坎坷这红星村总算是走到了。

当我们俩兴奋地走进村子想去打听生产大队的住所,却看到路上走着十几个人,这些人身上披麻戴孝,队伍前头还抬着一口硕大的红漆棺材,显然是在治丧。

“大哥,请问生产大队怎么走?”我瞅见个跟在队伍最后头的中年男同志没有带孝,心想应该是管闲事的,便上前问路。

我和强子说了这么个情况,不知他听没听懂,只是惶惶地点了点头。

眼下也考虑不了那么多,我决定还是先去生产队报到,毕竟耽搁了一晚上,原本是定在昨天傍晚会合,这都过去了将近12个小时,还不知道我们干什么鬼事去了。

我说我们是廊道里布满了房间、一间挨着一间,地上一滩滩的水渍像个澡堂子。

行至走廊的尽头男子停下脚步,而我面前的房门上红漆大写着237室,他操出那串钥匙挨个细细看了看,将其中一把卸了下来对准门锁转开,门打开的一瞬间灰尘霉味猛地蹿满鼻腔,引得

虽然干劲有了,肚子还是饥饿,可而眼下也只能随着大队去生产,等中午再吃大食堂。

一路跟着行走自然闲聊扯淡,问了其他的知青才知道我们现在主要是帮村外的一间木材厂劳动,木材厂是这片山区唯一的工厂,所以我们村的分红是几个村里最高的,一天有六角五分钱,每天记10分,一年365天就有3600分,也就是元,一人年定量360斤毛粮,这待遇超出温饱线一大截。

木材厂离红星村村尾不远,正好建在一座林子侧方,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砍伐和运送木材给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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