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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是烧了吧,坐稳”

一条大街上,屠先生的车队行驶着。屠先生最近通过手段更进一步掌握了更多的权力。没理由不高兴,掌握了权力的滋味让人愉悦放松。突然车前出现了很多衣着简朴的人手持着刀斧跑过来。车里,刚刚春风得意的屠先生冷眼旁观的同时暗自警惕。手中摩挲着一个盒子,里面有他自制的枪。

“医生,医生,救命”女子背着男孩往里跑。独孤长青趴在女子身后,迷糊的看着一切,他知道了自己处境,这就是随机选的人物吗?太弱了吧。眼皮沉重,头晕脑胀的,浑身冰冷,难受啊,下次一定自己选人物。

“医生、医生、快出来!”一伙训练有素的人跑进来抓住医生护士就往外面跑。一伙人推着一个浑身血的人进了抢救室,进来时血人双眼恐怖的看着周围的任何人。一旁的无人问津的母子落入血人的双眼。母子中的母亲看到那双眼和那个面孔,面色如白纸。

屠先生开口“那对母子不许走”后就被推进了抢救室。

独孤长青隐约听到什么不许走,好像是是关于自己的。然后过来了一个医生,拿着体温计过来。对着护士嘱咐几句。独孤看到点滴在一点点消失后,才感觉身体好受了些。

他才有精神琢磨身体母亲的不安情绪为什么。在进入医院前,她只是焦急,见到了那个担架上的男人后立刻恐惧担忧。所以那个那人是谁?仇人?不应该吧,他们家都是底层小市民,老好人一家。自从他五岁时候,祖父母去世后,母亲就是本分的教书、回家。没有杂事。而且那个人物他一看就不是好人。这个年代有拿枪的护卫。非富即贵。和他家有什么关联,想着想着,昏沉的睡了过去。

他的母亲紧张的抱着他,不知所措。

抢救室的们打开了,守在门口的人立刻询问。

“病人虽然刀伤很多,但都很浅,并不致命,现在没事了。”

为首的人松了口气,“谢谢医生,这个感谢,收下”

医生看着钱,没有犹豫收下。他虽然不喜欢在众目睽睽下收礼,但一看对方就不是好相与的,不敢不收的。

抢救室推出了男人,拿枪的人围成一圈守在外围护送回病房。外面又进来了一波人几乎都是西装持枪,守在楼道门口前后门各处。整个医院不论病人、医生大气不敢喘。

独孤长青醒来时,发现没在刚刚打点滴的地方,被母亲抱在一个病房里。一个男人威严的看着他们,周围一圈西装青年。

像是面瘫的男人在病床上斜着头幽深的瞳孔不知在想什么,看到独孤长青醒来眼神一闪。

“你知道我会查的,你想清楚他的父亲到底是谁。”独孤长青看到母亲身体一颤。恐慌在启脸上显露“是你的,是你的,但求你别抢走他,我只有他了。求你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行吗?”

#34;柳老师还好吗?"

“走了三年了”

“我记得柳老师身体很好的”

“运动,进去后就垮了,我妈随后也不行了”

......

“对不起”

“不抢走光明就好”

“光明,...他的名字,老师取的吧,很好的名字,老师的期望啊。...如果不是今天见到你们,我可能就会抢了。但今天我明白了自己几斤几两,我不敢抢了。”

“谢谢,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讨厌我了?“

.....

#34;你们走不了了"

女子第一次抬起头不甘的哭道“”你不是说不抢吗?什么意思?“”

男子苍白的面孔第一次笑道“你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

#34;什么?"

旁边的西装青年道“屠先生”

女子不可置信地看向屠先生“你就是屠先生?怎么是你,你怎么变成屠先生了,你不是这样的,你得少年中国呢?”

屠先生面瘫着冷酷道“人是会成长的,我不再是那个幼稚的人了,少年中国很好,只是可惜这个时代病了。没有给少年一点喘息的时间,就老了,死了。我要面对这一切,就必须如此。你明白吗?”

“不,我不明白,你成绩一向是最好的那个,我成绩不如你。我也没有理想,我只想把光明抚养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其他我什么都不想。”

“多好的理想,让人羡慕,我会让你如愿的。毕竟他也是我的儿子”

“你别打他的主意,我不想让他掺合进去,你们太危险了。”

“...你知道没有权力在这个时代生存有多么艰难吗?,上海各方势力云集,枪炮走私无处不在,你自己一个女人带着他能活多久?我告诉你,最多二十年,这期间你们需要最好的运气,你们有吗?而且今日我遇刺各方势力一定此刻紧盯着这里,我也不敢保证现在这个医院的人全部没有问题”

女子抱着独孤长青沉默眼神复杂。

“而且今日我遇刺,现在各方势力一定此刻紧盯着这里,想让我死的人太多。我也不敢保证现在这个医院的人全部没有问题,你们从进到这个房间的一刻已经成为他们的目标,成为一把指向我的的剑。除了医院你们的生活再回不到从前,还决定走吗?”

女子沉默哭泣。她有些后悔来到这家医院,因为这打破了她们安静的生活。她也庆幸来到了这家医院,知道了当今局势的危险。遇到了他得以避免日后可能的危险。从他今日遇刺来看不知道她的选择是否正确,但她已经无法脱身了。

独孤长青听着对话,心里感到无力,他竟然是屠先生的儿子,哦,有前缀的,私生子。他在系统那知道若水有两个儿子,青山先生有一个儿子。没想到冷酷无情的屠先生也会有。但又是合理的。人都有欲望,年轻时的人更是如此,怎会不近女色呢,不好女色的若水都有家室。屠先生怎么会例外?

他对对于自己的身份接受的很快,细想来,在这个时代前期自己又如此弱小的i情况,屠先生是很好的大树。至于以后加入红色政党时身份带来的怀疑只能以后靠行动来解决了。

屠先生看他示意一下让他过来,他紧张的看向母亲得到准许后走进他刚刚认识的父亲。

“撸起袖子”屠先生说

他一愣,无措的看看眼前的男人,只有让他无法理解的眼神,这时,身后的母亲把他撸起袖子。露出一块如意状的胎记,屠先生的眼神有了变化,很短暂,但他看到了。

“等会你和你妈妈和我一起回家,我是你父亲,亲生父亲”

独孤长青点点头

“今年你多大了?”

“八岁”

“八岁,是啊,九年前我和你妈妈一起念书,你外公是我的老师,他这人很纯粹,我当时很钦佩。但希望你以后可以灵活些。”

“我只有爷爷,没有外公,我爷爷很好”

屠先生皱着眉头不久舒展开嘴角微抬“从今以后他孩还是你爷爷,但你儿子的爷爷是我。同意吗?”

独孤长青点头

晚上,他和母亲在医院度过了一夜没有回家睡他熟悉的床榻。但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医院在权力面前可以做到什么样,总之在医院没有让他生理上的太多不适。消毒水的味道被满屋的花香取代,很好闻。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他不认识的花。。

想要吃什么喝什么只要同身边被他父亲派过来的西装青年说一声,十分钟内会来到他的面前。唯一让他别扭的地方就是身边总是有人跟着,厕所也跟着,让他一个有着成年人心理的爷们,小解时身后被一双大眼看着压力是很大的。最后他身后一群人背着他才让他顺利解决生理的问题。

在医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在战战兢兢的主治中得到回家静养的答案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家了。

下车,他看到了他理想中的豪宅,甚至超出。佣人忙碌,没有管家,全是西服或便装的青年在忙活。很多的文件在来往的西装人手上不断的交到屠先生的眼前过目。其中有一份是关于他和母亲的过往,屠先生也没有刻意避开她和母亲的视线,他真的叹服了。这个男人啊。

他和母亲回了一趟老房子,虽然不大更不能和那个男人占地五四亩的三层别墅比较,但有他和家人在这里的回忆。

路口有人围观,几个相识的邻居阿姨、大妈问道“青兰,你和光明这是要搬家吗?这些人都是哪里来到呀,好威风的呦”“是呀是呀,青兰这是要享福了吧?日后可不能忘了我们的呀”

“陈阿姨,忘不了你们的呀,孩子爸爸回来了,让我们一起过去住,这不好长时间不见,他又忙来不了,就请人帮忙的,有空再聚,我收拾去了”

“好的呀,青兰你忙,别管我们了”

家具按照他和母亲的指示由男人的部下抬出去放在卡车上,他们没有全搬,甚至可以说搬的极少,只是把橱柜搬走了,其余的没有动,毕竟不是卖掉房子,把东西留在这更好些。

不然这个家就太空了,母亲怀念的看着房间的每一处。对她来说,一切都太突然了。那个男人把利弊都说完了,而且比原来更强势霸道。自己没有能力拒绝,未来光明也不能拒绝。

一行人出门,柳青兰和邻居做了道别和独孤长青两人上了轿车,其余人分别上了前后的轿车。车队离开了。

留下邻居“青兰不得了喽,以前不知道谁说的可难听了,现在怎么样,飞到枝头成凤凰了呀”

“哎你们说,真是光明的亲爸爸来接了,不会是被某个有钱的给看上了吧”一个矮胖的女人道

“咱青兰啊,虽说漂亮的出了名的,追求者多不胜数,但从来洁身自好的。柳老师有那么由规矩,怎么可能。再说了,青兰毕竟也不小了,有那个心思还不早在多少年前就被追走了。哪能到现在三十多了。比不过那些小姑娘了”

“是啊,我得去睡个美容觉,不说了”几人各自散去。

有几个男人来到柳家门口掏出东西摆弄几下进去。

回到别墅,男人还在处理东西。

无数的决定今天从这里发出去,独孤长青不知道具体人的令,但他隐约猜到和遇刺有关。期间电话也在不停的响,接反复

有人把他领到楼上,一间很大的房间从领路的人口中从今以后将独属于他。房间很干净,向阳,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床很大很软,触觉真实的告诉他一切都不是梦。

他要去找母亲,在人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更大的房间,几乎是他房间的1.5倍。有女人用的镜子,桌子和分钟他叫不出来名字的化妆品。从一切都痕迹来看都是刚刚置办不久的,母亲站在窗户那,听到了声响转回头看到是他,跑过来抱住他。

“光明,喜欢这吗?”

“没有老房子熟悉的味道,但还不错,很大。妈妈你要开心些,一切都很好,没有变得很坏是吧?”

“嗯,听光明的,要开心哈哈。房子很大,你喜欢我就喜欢。走到你的房间看看去”

母子手牵着手在前面走着,前后各有人。风波在此时消失,似乎龙卷风带走了一切,生活中只剩下平静。可惜还没有习惯,他们第二天就又离开了,这次不是换个房子是离开上海了。

他的父亲似乎恐惧上海了,除了必要的组织留下,其余的人和物没有留下丝毫。

母亲的工作被辞退了。屠先生的决定不是一般人可以改变的,哪怕他的上司在他的眼中可能也只是一个被权力临幸的庸人罢。当然至少现在身边没有。不过可能是看在她是她多年前的红颜,也可能因为母亲生了独孤长青,承诺危机不存在的时候母亲可以出门工作。但他们都知道以后不会有了,因为只要他还活着,危机就存在。当然他们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知道现在反而是最安全的,比之前当一个小市民要安全的多。所以母亲的情绪很好,其中的微妙不是他可以理解的。

他的学习也从去学校改为了私教老师来一对一的教学。国文的都是老先生,学问大不大他暂且判断不了,学富五车是该有的。也不知道屠先生是怎么青请来的。英文是外教。在上海见到一个外国人毕恭毕敬的对待中国人是少见的,他见到了。数学是一个重庆知名的老师,据说他的学生都上了大学并留学海外深造。总之从他的角度来说,屠先生在生活和教育上给了他目前最好的。

母亲也开始了自学语言,开始学德语了。母亲是很有才华的。本身会英语、俄语。俄语是爷爷教的。英语也是,印象中爷爷经常和母亲在家里说着奶奶听不懂的某国语言吐槽。

重庆有好几处房产属于他们家,各种类型的几乎都有,只是没有之前那他们的那种小房子。现在住的别墅里平常只有母子和佣人,外面他透过窗户看到一圈西装青年。隔几天就换一波,只有几个熟悉面孔没换。估计是屠先生的心腹。

他的学习进度很快,快到屠先生都亲自过问是否有吹捧之嫌也快到母亲不可置信。屠先生手下报告来的资料写了他之前学习优秀,天资聪颖等等。对此母亲不置可否,自己的孩子之前什么样她可是一清二楚的,没有聪明至此但眼前的孩子分明是自己,学习也在眼前。她在惊讶之后欣喜接受了孩子的变化。或许是开窍了呢。

他在一年的时间中把国文老先生的知识给掏空了。但也只是掏空,没有养出老师的一身儒气,这点屠先生很赞赏或者是没有其他的意见,只有先生一个人在痛惜的世界。

语言学会了俄、英语。德语老师是母亲,但母亲的自学进度在口语上卡了,所以他的德语也就是近乎哑巴,只能看写,读听很困难。但他也没有很渴求学会。随缘,不,看母亲的努力了。

屠先生养了一批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有男有女。在他同屠先生到训练营训练时见到的,怎么找到的没有告诉他,但他知道多数是棚户区的。其中有个男孩很出彩,训练科目都是第一。

他们也都见到了自己,很有朝气也都各个机灵的很,一照面便称自己为屠少爷屠公子。看来他的身份屠先生没有打算隐藏。他本有些拒绝的,与这里的人接触的太多了,对自己以后发展好坏难说。如果继承一切,势必成为屠先生的一员,而且是屠先生未来最重要的一员。那么全世界不敢说,至少这片土地上他都会被打上鲜明的标记。他一个知道未来走向的人,要接受这一切吗?他没有想好,但有人替他想好了。

“光明,你的天资出乎我的意料,本想着再过几年带你来这,但思来想去这片土地的变化是每时每秒的,我也不敢未来如何,所以如果想要保护你和你得妈妈,开始吧”屠先生带着他在看台上审视着一群男女奋力的训练说道。

“是,父亲。只不过有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屠先生不发一言的看着他,经过一年零星的相处他知道什么意思。

“希望我和您的暗流远一些,我记得爷爷对我的期望,让我走向光明,成为光明。”

“就这个?”

独孤长青一愣“就这个!”

“我从没有想过让你成为暗流,我比你更希望你永远在光明里,光明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调,暗流再强也上不了台面。你想多了,作为我的儿子,我怎么会让你成为暗流”

独孤长青笑的很高兴。他知道屠先生对光明的向往是在十多年后,现在如何想到不知道,所以才有此说。他不希望他和日后手中无数红色命的人群被绑在一起。既然阵营已定,而且无法改变,他只求成为一个爱国的人,不论日后的身份是官员、学者、军人等等,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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