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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慕青云走到火荀晨身边:

“不,火公子误会了。邱明涣乃是南疆大司马胡德宾帐下八勇将军之首的天勇将军,对胡德宾忠心耿耿,眼里心中只有大司马,没有南疆皇室。说句不好听的,别说你们新皇了,就算是你们老皇帝在位时恐怕也不能对他执行指挥。现如今谁都知晓,贵国大司马同你家新皇不睦,邱明涣怎会在此时领了命来我康阳?火公子,你但凡要是冒充其他任何一人,吾都很难发现,可你却偏偏假扮邱明涣。”

火荀晨看着龙慕青云,笑了笑:

“世子果然心思缜密,既然如此,那就随你们处置了。”

陈舵山听见火荀晨如此说,立刻向着南宫怡成行了一礼:

“皇上,邻国皇室子弟进出,须禀明身份,仪仗,官礼缺一不可,若是不曾禀明身份,其心可诛!”

南宫怡成笑了笑,坐回皇座上,向着殿外禁军示意退下,而后看向陈舵山:

“陈爱卿不必多虑了,想必是火公子不是有意欺瞒身份,定是有难言之隐。”

龙慕青云回身向着南宫怡成行了一礼:

“吾皇英明。”

南宫怡成笑着摆摆手:

“青云啊,此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置。”

龙慕青云抱了一拳,转身看向火荀晨:

“火公子,你假扮邱明涣为何,吾心知肚明,今日你我第一次相见,免不了日后还有交集,吾康阳素以和气邦交为根本,对四邻国邦亦是本着此念。在你将吾的意思传达给南疆新皇之前,康阳和南疆还是友邻。吾不愿带头破了规矩,遂,今日吾放你回去。望你回去后,将今日暗探之事,以及该对我康阳应呈何态度,同你新皇好好商议一番,吾,等你消息!”

火荀晨没想到龙慕青云会如此,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镇北侯世子,若非各为其主,吾真心向交下你这个朋友。怎奈何。哈哈哈哈,望你我将来别再战场上相见。”

说完,转身走出了大朝殿。沈欢在其身后向着南宫怡成连连叩首,随后踉跄着走出了大殿。

龙慕青云看了看南华和前升,示意将人带出去。南华前身一步,将方才那人像是拖着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南宫怡成看着下面,心情大好:

“好!好!好!哈哈哈哈,今日朝会对阵南疆特使,扬我康阳大国风范,镇北侯世子功不可没啊。传下去,晚间新华苑设宴,群臣共贺!”

说完带头走起身自大朝殿后门走了出去。

龙慕青云站在原地,所有一一退出大殿,临过龙慕青云身旁时,纷纷行礼。待所有人退出去龙慕青云跟了上去:

“陈镇守使!”

陈舵山闻言顿住,脚步,回身望着龙慕青云。龙慕青云走到陈舵山身旁:

“陈镇守使,若今日火荀晨在康阳帝京出了事,京内的暗探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递给南疆新皇。火荀晨乃南疆新皇堂兄,皇室近亲,倘若他真有意外发生,南疆定会同北戎合力,夹击我康阳。此次千里援京,镇北铁骑尽数调往帝京,燕州城如今兵力布防薄弱,无法承受北戎倾国兵力的进攻。若是北域不稳,届时同南疆方开战,终是一大麻烦。方才青云在大殿众人面前,无法说清缘由,然并非执意作对。还请陈镇守使予以理解。”

陈舵山听罢龙慕青云所有,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世子说笑了,老臣思虑不周险些酿成大错。世子身份显赫,无需如此啊。”

龙慕青云抱了一拳,陈舵山也忙回抱了一拳。龙慕青云缓缓开口:

“无关身份,陈镇守使同青云都是军士出身,你我相见之时,无身份地位的区别,只有老兵和小兵的关系。”

陈舵山笑了笑:

“晚间席面,定同世子多喝几杯。”

龙慕青云也笑了笑:

“自然。”

陈舵山转身向着宫门口走去。

龙慕青云也转身走向大朝殿后门,刚刚走出后门,南宫铁成,南宫怡成,龙慕文睿,南宫明翰,南宫怡成,五人靠在围栏处看着他。龙慕青云也凑了过去。

南宫怡成挑眉看着他:

“就算他不是邱明涣,你怎么就能有把握断定他就是火荀晨?”

龙慕青云淡淡的说道:

“南疆地域多雨阴郁,土地湿气重,因而除湿的熏香草药家家户户皆备。方才火荀晨一入殿内我变便到了曼陀夜香的味道,曼陀夜香在南疆奉为神株,向来仅供皇室享用。平凡世家不可能受熏。火荀晨身上曼陀夜香味道浓厚,不是一时半刻能沾上的,多半是他自幼受熏,以至于沁入骨皮。南疆皇一脉唯得一女,皇室之内男子六人,看他年岁,再看他自南疆来康阳出使,可见其被火灵儿重用,以此算来,唯有火荀晨一人了。”

南宫怡成听完,看了看龙慕文睿和南宫铁成笑了笑:

“你小子懂得还挺多。”

说着便转身下了台阶,龙慕文睿边走边说道:

“皇上,午后我便起程回燕州。”

南宫怡成脚步顿了一下:

“晚间还有宴席,你可不能不参加。待明日无事后,朕携众文武相送于你。”

龙慕文睿一脸凝重:

“皇上,火荀晨此次冒大险入我康阳京都,实为为战事做准备,我怕南疆战事一起,北戎趁虚而入,届时我康阳将首尾不能相顾。我今日就回去,带着二十五万镇北铁骑布防在北古道,夜无极就算是想有动作,也会思虑轻重。”

南宫怡成脸色拉了下来:

“先用午膳,安德禄!”

安德禄应身而现:

“老奴在。”

“去通禀皇后,午见朕同镇北侯和忠武亲王在坤文宫用膳。”

安德禄应了一声,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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