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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花瑶抬手焚烧了手中的那张印有莨菪二个字的密信。

“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霁寒帐内,雪儿瞪着大眼睛死死盯着躺在桌上的那颗石头一个人自言自语。

“你盯着它,它也不会开口告诉你!”不知何时,霁寒已经站在了雪儿身后。

“你不是也想让老冥尊开口说话吗!”雪儿歪着脑袋,一脸认真反驳道。

“我几时说过?”霁寒俊逸的脸上带着几分无辜与茫然。

“那日,你明明……”雪儿起身顿时语塞,霁寒确实没有说过此话,是她自己揣测而已。

“突然发现,自姑娘来了冥界,似乎变得越发纯真了!”霁寒的笑带着几分玩味。

雪儿听的明白,霁寒是在笑她变蠢了!

“冥史有载,冥历元年,也就是冥尊师父继位第一年,神族曾假借追杀魔族余孽为由,带兵攻打鞎簖,最后还是花姑领兵将其击退!自那后,师傅便将两界互通的神器封印,神族也因此与冥界彻底决裂。之后老冥尊曾来过北部,你觉得这块石头,会不会就是那时被他留在莨菪山的呢?”雪儿过目不忘的本事可不是盖的,如此枯燥无味的冥史她竟也记的如此清楚。

“追杀魔族余孽?自魔恒被封印,魔族便再未进入过冥界,何来追杀一说!”霁寒俯身坐下,淡笑道。

“关于魔族,可都是禁书,你怎么会知道?”雪儿在霁寒对面坐下眼角带笑道。

“我猜神魔大战后,三界已无魔族立锥之地,魔族不入轮回,又怎会来这冥界!姑娘觉得呢?”霁寒眼中闪过了一丝冷戾,淡淡道。

“若依你的猜测,那岂不是神族有意为之!但挑起神冥之战,神族岂不是也捞不到好处!”雪儿一脸不解!

“定是有好处的,不如查查看!”霁寒淡笑。

天色渐暗,雪儿这才回到了自己帐内。

几日未梳洗,早就难受不已了,阿尘心有灵犀早早为雪儿准备好了热水。

“你可真是我的好阿尘!”雪儿一脸欣喜,却忽略了阿尘眼中闪过的阴霾。

阿尘为雪儿宽了衣,雪儿便在木桶中惬意的躺下,温热的水,洗去了雪儿的一身疲惫,倦意阵阵来袭。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雪儿瞬间睁开了眼睛。

“谁!”雪儿质问。

可黑影却并未开口说话。

雪儿这才发现阿尘不知何时,已离开了营帐。

“是阿尘吗?”雪儿再次开口。

突然雪儿顿感不妙,伸手想去抓衣物,却为时已晚。

就在她伸手的同时,人已昏沉沉睡去。

看着霁寒冷峻如寒冰的脸。

无衣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此事与花瑶无关,我亲自送她回的婆娑,怎能不知!”丁墨显然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连忙解释道。

“东营营卫曾看到判官大人与花大人一同去过结界处!不知判官大人该如何向君上解释?”无衣看向了丁墨,言语更是淡漠至极。

“亏我还把你当成芝兰之交,与你一同查案!你对我就如此心狠,不讲一丝情面吗!”丁墨狠狠瞪向了无衣,恨得牙齿都快咬出火花了。

“属下与判官大人并无私交,属下乃是君上的人,自然只听命君上一人!”无衣带着些许自豪拱手道。

“好!好!我不跟你计较,那你现在就把绘本还我!”丁墨伸手要道。

“不给!你已经送我了,就是我的东西,岂有要回去的道理!”无衣拍掉了丁墨的手。

谁知丁墨直接就冲了上去,开始扒拉无衣的衣服。

很快二人便扭在了一起!

无视二人,霁寒则是一脸娴静的拿起了桌上的竹简,翻看了起来!

没有找到绘本的丁墨,一脸气愤,无衣则警觉的盯着丁墨,整理着衣服。

“这么快就停了?既然不闹了,无衣,你就先下去吧!”没了动静,霁寒这才缓缓放下了竹简,抬目看向了二人。

生怕丁墨再突然扑过来,无衣赶紧应声退了出去。

“我知道你忧心雪儿姑娘的安危,但我保证阿瑶绝与此事无关!花姑之事对阿瑶打击甚大,她整日忧虑,身体也日况俱下,是我亲眼所见,故才会擅作主张,带她去流放之地,取内丹为其疗伤!阿瑶她真的没有掳走雪儿!”丁墨看着无衣离开,这才连忙走到霁寒面前解释道。

“我已命人翻遍了整个北部,现在就差流放之地还未寻找过!你放心,就算翻遍整个无尽,我也帮你把雪儿姑娘和阿尘找出来!我这便带人去流放之地!”看着霁寒没有说话,丁墨赌气的坐下,一脸不服道。

“不必了!流放之地我已去过了,既然北部已安定,你便随我回婆娑复命吧!”霁寒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感,丁墨真不知他此刻究竟是不是在担心雪儿的安危,若是他没有一丝着急,若不是此刻的他却冷的瘆人。

丁墨突然发觉,自己似乎根本琢磨不透霁寒,他竟比难伺候的冥尊还难琢磨。

这次,霁寒没有拒绝丁墨使用传送法器,不消一日二人便已站在了婆娑的街道上。

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如霁寒来时看到的模样。

“小然可在你府上?”霁寒问道。

“在!”丁墨显然有些不解霁寒不着急找雪儿,也不着急复命,来到婆娑的第一件事竟是询问一个不相干的人。

“看好他,若他也被劫,本君可真要与你断绝来往了!”霁寒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丁墨不由凝重了起来。

“放心,绝不会!”

“那便好,相识了这么久,还未曾邀你喝过酒,听闻你喜欢黑市的老白烧,一同去饮一壶吧!”霁寒说着便向着黑市而去。

巷尾的酒馆,依旧冷清。

霁寒找了角落坐下,很快一坛老白烧便置于了桌上。

霁寒一把撕开了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随之扑面而来!

橙黄的老酒在碗内印照着烛火。

一碗,一饮而尽,又一碗,霁寒没有开口,只是抬碗,碰完便将酒饮尽,丁墨从未觉得老白烧如此浓烈过。

“我知道你担心雪儿姑娘的安危,可你这样,我心里总觉得说不出的憋闷!我不似你沉稳,倒不如痛快些,有何计划,我听你的安排便是!”丁墨端起酒碗一口饮尽,心中的烦闷似乎也消减了几分。

“自来这无尽,判官大人便对我,关照诸多,这情怕是难还清了!雪儿之事,便不劳烦判官大人费心了!”霁寒拿起酒碗施礼后一饮而尽。

“还不清最好,我还怕你还清了不认我这个朋友了!以后莫要在叫我什么判官大人,还是叫我丁墨听着顺耳!寒天,帮你本就是我丁墨自愿,更何况,雪儿姑娘乃是冥尊之徒,她在北部军中大营失踪,就算我不帮你,我也依旧脱不了干系!”丁墨拿起酒坛将酒斟满,此刻的他也有了几分醉意,竟脱口而出不自觉的亲昵了起来。

霁寒顿时显的有些不自在,但却也未在拒绝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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