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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虎把撒出去的鱼饵收了回来,又让他们汇报各自手段和方法,这几个人把这几天怎么在鸡鸣庄搞事情,和接近陆庄主的一些事儿说了一遍,于小虎听后说:“紫色蝴蝶,看样子,你已接经走进了陆家大院,下步,该如何接触陆柯,咱们更要狠、稳、准地打击鸡鸣庄,围剿陆家军、瓦解陆家大院,活捉陆庄主。”

紫色蝴蝶说:“我已和我的单线王妈联系上了,她信鸽传书说,她早已在陆柯身边取得信任,她让我尽早过去,配合她行动。”

于小虎说:“好吧,咱们保持联系,尽早完成任务,散会吧,各自忙自己的吧,我马上回区武装小队汇报工作了。”

这天晚饭后,陆庄主躺在阳台的凉床上乘凉。女佣王妈给他端来一盅凉茶,陆庄主刚呷了一口,就“扑”全喷了出来,气呼呼地骂道:“怎么会有茶梗在里面?差点呛到气管里!”

王妈吓坏了:“老爷,怪我没看清楚。我马上再去给你重新换一杯!”说着,拿起茶杯转身就要退下去。就在这时,只听陆庄主“哎哟”一声喊,王妈回头一看,只见康老板正挥手“啪”地朝自己肚子上打去。

王妈一惊:“老爷,有蚊子?我马上给你点蚊香!”

“不是蚊子,”陆庄主胖得都难以起身了,他撩起自己的衣服,用手指指肚子,“快来给我看看,怎么肚脐眼这么痒?”

陆庄主吩咐,王妈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俯下身去。一看,陆庄主的肚脐眼真是非同寻常,足有铜钱那么大,褶皱层层叠叠。

正在这时,陆庄主的大太太扭着屁股走过来,一看此等情景,立刻揶揄道:“哼,自然风都吹不凉,还要人这么吹?”

陆庄主大声说:“呸!我肚脐眼痒得要命,快过来看看,还说什么风凉话?”

陆庄主这一喊叫,把二太太也引了过来。两个女人看陆庄主真的一副肚痒难耐的样子,便吩咐王妈:“快去打盆热水来,给老爷洗洗。”

王妈赶紧去打来热水,用毛巾裹着手指,蘸了水,轻轻地替陆庄主抠呀、洗呀,陆庄主总算安定下来。

自此以后,陆庄主的肚脐眼每天都要痒几次,而且王妈再用热水洗也没用,后来,连肚脐眼周围的皮肤都开始红肿起来。

大太太见情况不妙,不敢怠慢,赶紧请来一位老中医。老中医开了三剂灵丹妙药,可是陆庄主服了药,肚脐眼还是照痒不误,而且发作次数更频繁了。

无奈之下,二太太去医院请来一位西医,这是一位留洋回来的女博士。她给陆庄主又是打进口针,又是吃进口药的,可是女博士前脚刚走,陆庄主就捂着肚脐眼痒得哭爹叫娘。

中药、西药都不管用,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啊?大家弄不懂了。

这天,陆庄主家来了个客人,是大太太的一个远房表弟,叫李清。大媳妇和李清拉家常时,说起陆庄主肚脐眼的事儿,李清便说认识一个刚刚留学美国的女医生,姓胡的女医生,曾替人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要不她叫来看看。大媳妇就让李清去把胡医带来,她和二媳妇先见见。

可等见到此人,两个媳妇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为啥?这个胡医生,别看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口里叼一根大烟棒,随着“吧哒吧哒”的吸烟声,两个太太感到被烟味儿呛到了,但为了给陆庄主看病,都硬忍着。

大太太问胡医生:“女先生老家是哪里?”谁知胡医生的回答却牛头不对马嘴:“我没有天天吃醋,倒是经常喝茶。”

大太太听得一脸糊涂,李清连忙说:“姐,她刚从美国回来耳朵不灵,也不太习惯你的口音。”说着,她指点胡医生道,“我姐是问,你老家在哪儿?”

“哦,”胡医生点点头,“懂了,家有双妻争男人!”大太太更糊涂了,李清赶紧解释:“她说,她家住山西直鲁坪。”

二太太接着问:“女先生家中有多少人?”胡医生答得快:“一人七个嫂。”

这回二太太听清楚了,惊讶道:“有七个嫂?不就有七个哥?总有侄儿侄女的,怎么说才一人呢?”李清又赶紧解释:“她说的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意思。”

两个太太真是哭笑不得。大太太随口道:“女先生今年贵庚?”谁知胡医生竟扯着喉咙大叫:“大小老婆抱着男人睡。”

“什么?”大太太和二太太气得脸色发青,这不是分明在挖苦我们嘛!二太太忍不住脱口骂道:“你……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像个什么东西!”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两个姨太太窝了一肚子火,冲着陆庄主嚷道:“要不是为了你,我们哪会被一个不要脸的女医生挖苦?”

陆庄主被这一顿牢骚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追问事情的原委,两个太太比划着又发泄了一通。

陆庄主一听,心想:人家总不会平白无故介绍女医生吧?他脑子一转,便叫李清再跑一趟,去把那个女医生带来自己看看。

第二天,李清将胡医生带来了。看见胡医生,陆庄主也感觉十分的失望,但他还是强装笑脸,在凉床上躺了下来,让胡医生诊断。

胡医生俯下身子细瞧,居然看见一个比酒杯还大的肚脐眼,又红又肿,那中间的褶皱,已经肿得要冒出来了。胡医生皱起眉头,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两只手朝陆庄主比划了一下。

陆庄主惊疑地问:“要开刀?”胡医生摇摇头,又朝李清张开嘴巴,长长地吸了口气。李清忙说:“姐夫,女先生烟瘾上来了。”

“哦!”陆庄主点点头,忙吩咐王妈,“快去把外国茅烟拿来!”

胡医生接连吸了三大杆子茅烟,总算过足了烟瘾。突然,她又一屁股坐床上,捂着肚子直摇头。陆庄主还以为他要拉肚子,赶紧吩咐王妈去拿便桶。

李清一把拦住了,说:“姐夫,可能女先生是肚子饿了……”陆庄主又赶紧让王妈去弄点心。

胡医生吃喝完毕,抹了一把油光光的嘴,朝李清比划了一下。李清忙说:“姐夫,女先生说,让舀一碗清水来。”

王妈闻听,不等陆庄主开口,就一溜小跑去端来了。胡医生接过碗,用左手大拇指、食指和小指托住碗,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与之组成剑指,对准水碗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伸出右手两指,轻轻蘸水抹在陆庄主的肚脐眼上。

原本发痒的肚脐眼,经清水一抹,舒服极了,陆庄主长长出了口气,不由问道:“女先生,您这是用的什么法?”

胡医生瞥了他一眼,不答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青花瓷瓶。

胡医生从瓷瓶里倒出一粒绿豆大小的白亮珠子,将它轻轻地滚在肚脐眼上,然后,两只手在周围揉啊揉啊,直到珠子完全滚进肚脐眼中。接着,她又用右手剑指按在陆庄主的肚脐眼上,口中瓮声瓮气地念个不停。

大概十来分钟后,胡医生停止了念叨,要过一杆茅烟,“吧嗒吧嗒”抽起来。直抽到茅烟锅都烧到烟杆嘴肚子了,才“扑”的一口吹熄掉。然后,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一声长长的呵欠,站起身来,“啪”朝陆庄主肚子上击了一拳:“快睡吧?该起来的时候,再把你抓起来!”

陆庄主愣了愣,在王妈的搀扶下好不容易下了凉床,他摸摸肚脐眼,开心得大笑起来:“怪啊!一点不痒啦!女先生真是神医啊!快,给我拿赏钱来!”

陆庄主把一袋子现大洋塞进胡医生的手里,李清自然也大大有赏。待一顿饱餐之后,胡医生告辞出门,李清也跟着送出来。

走出陆家大院好一段路,胡医生突然神气活现地说:“小弟,我这出戏演得还不错吧!”

李清不屑地说:“真不愧是紫色蝴蝶,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于小虎催得紧,把我从前线调回来,配合你的工作,还没有你表演的机会。”

“嘿嘿,我紫色蝴蝶和你演了出双簧。让我装成不会说话,快憋死我了。李清说:“我知道陆家很有钱,都是他妈的汉奸卖国贼!我借机好好捞一把,为于小虎和区小队弄点活动经费,但又怕你这个假医生,万一话说不当露了馅,所以再三警告你,不许随便开口。

李清拍着紫色蝴蝶的肩膀说:“哼,我得的赏钱够区小队吃上一阵了。”

“对了,陆庄主的肚脐眼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李清好奇道。

“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半边风(风)嘛!”

“半边风?”李清又追问。

紫色蝴蝶洋洋得意地说道:“半边风(风),不就是一个‘虱’字嘛!陆庄主的肚脐眼里,其实是一只大虱子在作怪,我已经随眠了哪只虱子,过几天,虱子醒来之日,就是活捉陆庄主之时,走一块去找于小虎,研究下一步的任务……”

【内外联合,围剿陆家大院,活捉陆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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