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感恩队伍走了,仅留下夫子一人。
“夫子,您可知这个是何物?”吴小可将夫子请入家中,拿出老人刚赠予的符箓,递了过去。
夫子并没有立刻接住,而是绕着符箓端详,
“此物现在在你手上,你觉得呢?”夫子随口问到。
“虽在手中,但是略感燥热,似乎内有无穷。”吴小可仔细体会了下。
“你把它放在桌上”
吴小可慎重的将符箓放在桌子在,任由夫子查看。
“一般符箓若留下什么记号或者印记,不应该,这么容易被察觉,你是有仙缘之人,虽未入道,但也能暂御粗物,略感五行,普通人也许察觉不到,但是你既然能察觉到,说明此物并非一个信物这么简单,建议慎重。”夫子看了看吴小可,又看了看符箓,说到。
“夫子的意思是,这个符箓可能不只是一个符箓,还有其他妙用?”
“妙用是福祉还是灾祸,就不清楚了。你看那钟家村村民,在灵气浓郁的北城河边繁衍千年,都未见有入道之人涌现,千年前,钟家在江州江城北外城也是有仙缘的,曾经出过和老洲主共退外城妖兵的青年豪杰若干,千年一役后,人才凋零,仅靠这裁衣种果的营生苟延残喘,还差点被一群黑鱼断了最后的生计”夫子自顾自都说到。
夫子说到此处,便起身走出堂外,边走边说“令郎的功课还是要抓紧啊,认字快,忘得也快,长此以往以往,注意力集中不下来,后面的学问,就难学咯。”
“感谢夫子,我定会多加引导”吴小可在身后躬身礼到。
一日无事
北城外,巡司河一处水府中
“精炼的黑鱼怎么失手了?”一条浑身漆黑光滑的水龙质问着一只黄鱼精。
“府主,那黑鱼精的窝似乎和人类的什么发生了冲突,被一名人类修士引入死水中烧死了,而且千年的不患之约,妖王大人不允许我们擅自击杀人类,所以。。。”黄鱼精跪在地上,头始终不敢抬起得说到。
“黑鱼乃我河府不多的能征善战之辈,靠灵气温养虽能成精,但凶猛有余,谋伐不足,这次难得以精炼之法使其加速开智,却在开智后被人类灭杀,灭杀之人是什么情况?”水龙继续问到。
“禀告府主,那人是江州江城汉阳府人士,之前没听过,但根据我现场查看的情况,那人恐怕是一名修士,地上卷起的土墙,不像是提前准备的。”一只尖头圆眼的鳖精上前说到。
“人类修士?我巡司河水府已建府千年,千年前听闻过有修士,近千年却闻所未闻,如果是人类修士出手,那就好办了。”说到这里,水龙暗暗笑了起来。
夜里,吴小可将儿子哄入梦中,就偷偷摸摸的爬上了媳妇的床。
“夫君,上次那村长送你的符箓,夫子怎么说?”薇薇安发现那个符箓一直被夫君放在自己那个黑盒子里,并没有随身携带,疑惑的问到。
“那玩意,来路不明,咱们现在又不是养不活自己,没必要去舔那些仙门玄府,再说了,我去了,你们娘俩怎么办,就靠你那点微薄的相术?再说这枚符箓,目前看来,如同废纸一张,不能怎么样,等一下我教你。现在还是研究下夫人吧。。。”边说边在被中使坏。
“那咱们吃什么,现在家里虽有余粮,但是咱们是要过日子的,真要到米缸见底了,啊~你~”薇薇安突然不说话了,身子崩得紧紧的。
“米缸肯定不会见底的,嘿嘿”,后文不表。
第二天清晨,吴小可收到姜皇的传音符
“吴哥,听所里在谈论,您坏了所里一桩买卖。那黑鱼作祟的事,原本所里都跟钟家那边谈好了,说是钟家这次下了血本为报酬,请卫所清理黑鱼,所里安排总号宁卫总和志卫总亲自出马,江州分号、湘州分号各出5名5阶以上卫师,总号的人刚到江城分号,就听说黑鱼已被清剿,还没来得及打听,就看见钟家礼队从您家里出来,现在总号有叫骂的,有叫好的,您自己小心。”
收到传音符的吴小可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自言自语:“这活需要这么多人干?”随机给姜皇回了一道传音:“就这活你觉得你自己搞不定?”
其实坐地起价的道理,做生意的这么会不懂呢,只是这阵仗,吴小可觉得是不是也太大了。
“我搞不定,除非吴哥带我。”
“没出息,滚!对了,下个月2日来下我家,带上家伙,教你一招”吴小可没好气的又发了一道传音符。
只是吴小可不知道,吴小可这次义举,可能引起的反应,已不在他目前能掌控的能力内了。
话说那张符箓,这百年来都是供养在灵气浓郁的钟家重地,或者颇具资质的钟家后身身上供养,突然被仍在已神秘黒盒子里,一两天还好,这一下就过了快一个月,逐渐就开始起了变化。
“宗主,侵灵箓近月都没有被温养过了。长此以往,灵气会逐渐溃散的,那几百年的温养会慢慢散失怠尽的。”九州之外,瀛洲一处宗门内,一个黑衣修士对着一个光头胖子报告到。
“持续观察,侵灵箓可以有失,但计划不能外泄。”
时间就这么快乐的过去了一个月。
薇薇安偶尔会去盒子里看那枚符箓,那枚符箓从刚开始就一直躺在盒子里,原本还有些燥热的体感慢慢变得温润,而后冰凉,只有在吴小可无意中拿出把玩时才会躁动,但是吴小可很是谨慎,之后都是以御物之法隔绝后取出,而每每拿出之后,盒子里便会慢慢散出些许难以察觉的青烟。
刚开始还不觉得,慢慢的,吴小可御物之术的时长从最开始的一息逐渐变成两息,而后变成三息,便止步不前了,另外,薇薇安也从当初的暴躁脾气慢慢变得温柔,甚至会主动撩拨吴小可。
这些事情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也没有人去在意,直到一天,吴小可一觉未醒,直至日上三竿仍未起身,浑身僵硬,一息尚存。
“夫君、夫君!”薇薇安跪在床边惊恐的呼喊着吴小可的名字,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当薇薇安发现夫君迟迟未起的时候便大感不妙。
薇薇安看着面色苍白,尚有余息的夫君,想起前一月夜里夫君说过的话,将黑盒子迅速取来,拿起里面的符箓,放在夫君额头上部一寸处,并将盒子放在夫君丹田处,肉眼可见的灵气在盒子缕缕流出。
“吴小可,你直到我的存在吧,”在梦里,一个声音跟吴小可说到。
“我当然知道,千炼黑鱼的那一缕残魂嘛,你还在留恋我的身体?”吴小可似笑非笑得答道。
“你既然知道我的存在,为何不早早除去,反而以肉体温养我?”残魂不解到。
“吴洲主千年前便定下不患之约,我后辈自当遵循,何况黑鱼群一事,你等对我人族未见杀戮,聚而不散,应该是那里有什么让你们无法离开吧。”吴小可自顾自得说到。
“你小子倒是个明白人,但是现在你温养的残魂,导致自身修为锐减,魂不御身,我现在要夺舍你的肉身,轻而易举。”残魂不屑的说到。
“你可以试试,看我到底有没有准备。”
只见残魂突然从吴小可的丹田处串出,却一头扎进了黑盒子里,而周围的灵气让残魂极度舒适,比在吴小可体内温养更为舒适,原本计划夺舍吴小可神魂的动作有所停滞,而薇薇安迅速拿起那枚符箓,
一股钻心的痛直如骨髓,符箓像一直恶虎一般疯狂撕咬着薇薇安的手掌,
“啊!!”薇薇安发出一声渐尖,用力甩出符箓,而符箓甩出后,竟然悬在半空,未曾落地。
“原来是一介凡人,亏了我溃散多年的灵气喂食你这一介凡人,你又能收得了多少,全部给我还回来吧。”符箓中貌似有一老者在说话,同时符箓开始往薇薇安胸口冲去。
只是冲到一半的时候便悬在半空,周身被一缕淡蓝色光波包围,
“安嫂莫怕。”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手握一把索尺,索尺瞬间变长,一下指在符箓上,包裹的淡蓝色光波颜色逐渐变成深蓝,白衣男子将索尺一压,符箓便压在吴小可丹田处的小黑盒子里,用深蓝色光圈环绕其中。
小黑盒子上一次使用还是装鱼头,这次是鱼头的残魂和符箓。
原本还在盒子里疯狂吞噬灵气的残魂看到符箓飞了进来,先是一愣,然后眼神变得通红,他在符箓身上也看到了一缕残魂。
这个布满符箓的黑盒子也是有趣,任由两缕残魂在里面厮斗,愣是不动如山,外圈又有白衣男子的蓝色灵气围绕,既然出不去,就先吃饱吧。
“这就是你的帮手?另一缕残魂?”黑鱼残魂很是看不上吴小可的这个所谓帮手。
“不不不,你误会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吴小可像看啥子一样看着黑鱼残魂。
“那你就是送温暖咯,这么重的灵气,比我在巡司河中温养数年都多。”黑鱼残魂很是得瑟的笑到。
“那你记得吃饱哟”吴小可没好气的搭了一句。
黑鱼残魂不在再搭理吴小可,只是将目标锁定在符箓残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