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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司徒念空来到酒馆吃酒。

虽然说是酒馆,但其实这里的实际功能更像是饭馆,而最开始这里其实建造起来是当做旅馆用的,不过这镇上几年来不了一个旅客,最后便变成了当地人喝酒唠嗑的地方。

司徒念空其实并不喜欢喝酒,倒不是他容易喝醉,而是单纯的不喜欢酒的味道,但是有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桌边喝酒就有一些独有的好处,比如只要你桌上还放着在喝的酒盅,酒馆老板一般就不会把你赶走,也就能在这里坐很久。

这种情况就非常适合用于搜集酒馆里的情报,无论是偷听那些桌旁的悄悄话,还是看看来往酒馆的各种人。

实际上,司徒念空在来到镇上后,一共只来过三次酒馆,一次便是一开始刚来这里时,拿船桨把张三打了一顿;第二次是某天经过酒馆时,发现张三又喝大了,于是又拿船桨打了他一顿,顺便喝了点酒;第三次就是这次。

而今天他来酒馆,便是为了观察一下镇上人的反应。

“...怎么司徒师傅一直坐那儿一边喝酒一边看酒馆里的人啊...”

“指不定是司徒师傅手痒了,想看看张三今天喝醉没。”

“想啥呢,张三自从挨了两顿打以后就老实得很,别说喝酒了,连酒馆都没来过......”

酒馆里偶有对司徒念空的小声念叨响起,不过这些都没有恶意,毕竟司徒念空来到镇上以后一直帮镇上的大家做事,而平日里他又没有架子,见多识广还精明能干,大家便也都叫他司徒师傅。

除了张三,大概是他还惦记着自己被揍了两顿。

“话说司徒师傅不是堇老爷请来给堇小姐教书的么,为什么现在会坐在这里喝酒...今天堇老爷给他放假?”

“天晓得,我都不知道司徒师傅教的啥,堇老爷就这么直接地让司徒师傅来当教书师傅...也许是教打架吧...”

“教打架算教书么?”

“也算吧,诶诶,你看,张三来了。”

就在此时,之前大家嘴里讨论着的张三就正好出现了。

“诶?这不张三么,好久不见啊,你这都好几天没来酒馆了。”

几天没来酒馆,张三自然是不会有啥变化,不过他的表情倒是显得相当阴郁,全然没有往日那憨傻老实的气势。

“唉...董掌柜,给我拿壶酒,顺便整盘炒牛肉...分量大点。”

点了菜,张三就找张桌子坐下继续叹气了。

随后他一抬头。

“你好。”

司徒念空出现在了他对面。

“......”

张三忍不住苦笑起来:“大师,我今天保证不喝醉...”

“你别急,我今天不是来监督你喝酒的。”

“(虽然说你喝醉也无所谓,打你两轮和打你二十轮也没什么差别)”

司徒念空抬手阻止了正搁那儿发誓保证的张三,随后继续问道:“看你怎么没一点精神,是这几天没来酒馆,喝不到酒没力气了?”

“哪有靠喝酒涨力气的人...”

张三挠挠头,脸上的郁闷之色丝毫未减。

“只是我最近这几天一直没啥力气,下地干活也不得劲,干完累得要死,根本就没心思来喝酒,今天更是连下地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来酒馆歇歇...”

“......”司徒念空看着张三,若有所思。

“张三,转头。”

“嗯?怎么了。”

“转就是了,最好对着没人的地方。”

“噢噢好...”

张三老老实实转过头去。

就在张三转头的一瞬间,司徒念空突然眼神一凌,右手握出指剑状迅速刺出一指!直直刺向张三胸口!

【神恩针指法·化瘀去痰手】

“噗!”

被司徒念空指了个正着,张三顿时控制不住的突然猛喷一大口水!

这场景就极为奇怪,因为张三根本没喝东西,按理说根本不可能吐出啥,但偏偏他就是仿佛舞台上的搞笑艺人一般凭空喷出水来,巨大的动静惹得全酒馆的人都突然回头。

“张三?咋了?”端着酒的董掌柜走了上来。

“咳咳...不知道...我刚刚突然就...咳咳...”

这突然一泄劲,张三一口气还没换上来,嘴巴里又满是口水,连话都说不明白。

“你这咋弄得这么脏...我给你整块布啊,你自己擦擦,顺便把地板也擦了,你看你这喷的到处都是...”一边说着,董掌柜一边放下酒,随后去后台拿抹布了。

看着张三的狼狈样,酒馆里的其他人忍不住打趣起来:“张三,你这咋现在不砸桌子改喷水了?换一个招防止司徒师傅打你是吧?”

“没没没...我也不知道我咋回事儿...诶?”

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张三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妥。

自己似乎...不感觉难受了?

“嗯!?”

“什么动静啊张三...你这到底咋了,表演什么新把戏呢?”

“我...我突然不觉得难受了!这几天我一直觉得使不上劲儿,但现在突然就变舒服了!”

董掌柜把抹布往桌上一拍:“又能大口吃酒了是吧?”

“诶嘿嘿...”知道自己平日里没少打坏董掌柜东西,张三也不好意思接这句话,不过提到喝酒,他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诶,话说大师人呢?”

“司徒师傅?人家早走了,在你在那边喷水发病的时候司徒师傅就离开了,指不定你把人家司徒师傅吓着了。”

“这样的么。”

张三又只能挠挠头,他没看到司徒念空的一指,自然也不知道是司徒念空治好的他,但是就算是憨憨如他,也能明白自己突然变好了十有八九是和司徒念空有关的。

“改天得谢谢大师!”

“你少喝点酒,别动不动麻烦司徒师傅去拿船桨就是谢谢他最好的方法了。”

“额....哈哈哈哈...这个嘛...还是道谢比较好!”

......

此刻,司徒念空正走在街上,在他的右手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块极细小的碎片。

那是从张三嘴里喷出来的东西,一块看不出构造的紫色晶石碎片。

碎片的大小极小,如果捻在两指之间,那两根手指几乎就得碰在一起,甚至不比粉末大多少。

而这,就是刚刚卡在张三气脉中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

张三自然不可能习武,但是就算如此,人生来就有的气脉也不是完全无用,纵使是封闭的气脉也有自我调节身体健康的效果,你不能指望气脉可以治病,但是如果气脉出了问题,却可以让你生病。

司徒念空一眼就能看出张三指定是气脉不通,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气脉里居然能卡这么个东西,绕是以他的眼力,他都看不出来这是什么。

事实上,司徒念空之所以坐在酒馆里,就是为了确认之前发现的瘟疫的情况。

自从发现那只死老鼠,司徒念空每晚都会在村内巡视,这几天更是会去附近山里查看有没有受到感染的动物,但是很可惜,一无所获。

但这绝不代表,这瘟疫在消灭那老鼠后就被祛除了,因为司徒念空能看出,那老鼠绝非疫病源头,而是一个被感染物,源头另有其他,如果不根除,后患无穷。

不过这几天他怎么都找不到其他的瘟疫痕迹,不管是被感染物,还是感觉表现异常的动植物,一点都没有找到,就仿佛瘟疫已经消失了。

没有办法的司徒念空,只能去酒馆看看平日里大家的反应,看有没有表现明显异常,或是说自己感到不舒服的人。

“说起来,夜里巡视的时候,好像确实发现这几天张三休息得很匆忙。”

一般来讲,张三干完活儿,都会把农具收拾好,然后把稻草人支起来,把后院的水缸打满以后才休息。但是前几天偶尔能看到张三经常把锄头丢在地里,人已经在屋里呼呼大睡了。

“(原本还以为张三可能感染了,但是现在来看似乎又不完全是...)”

司徒念空看了看手里的那小小碎晶,心中有了想法。

“(看来得去张三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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