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西蜀,深渊林外。
一中年,强壮的身体被绿色包裹,看不清任何样貌。腰间处,几片绿色树叶挡着裆部重要位置,中年正是刚从深渊林走出的徐不言。
徐不言为了不让赤炎草外露,将草缠在腰间,用树叶遮挡,才放心赶路。
正所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半个时辰后,徐不言踏上蜀道,遥望眼前群山,千丈悬崖峭壁,脸上浮出喜色。
“思慕,你可要坚持住。”徐不言摸着腰间的药草,自言自语道。
崎岖的路道,徐不言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意识到,这些天未进食,竟感觉不到饥饿。
“或许,我真的只是一具尸体吧。”徐不言只能自己解释道。
“还好西蜀之地人烟稀少,要不然看着我光着身体,肯定会当异类的。”徐不言看着身上沾满绿色粉尘,摇了摇头暗道:“要是有水,真要好好清洗一番”。
一天的路程,途中没有休息。
临近夜晚,徐不言在黑暗中看到灯光。徐不言加快步伐,朝着灯火方向走去。
在灯火的指引下,徐不言用了一个时辰,才赶到灯火处。
安静小山村呈现在眼前,在暗淡的星光下,徐不言悄悄进入村中,第一时间寻找衣物。
徐不言在村内寻找一遍,没找到任何与衣服相关之物。
徐不言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户房屋,房内没有灯火。徐不言轻轻推开窗门,想要在屋内寻找一遍。
“咯吱!”徐不言推开窗户,翻入其内,偷偷摸摸在屋内寻找。
黑灯瞎火,对房内摆设不熟悉的徐不言,不小心碰到木桌,发出声响。
“死鬼,你终于来了,害的老娘等你这么久。”女子突如起来的妖娆声,吓了徐不言一跳。
接着徐不言背后扑来一人,脖子与腰间被四肢缠绕,后背传来软绵绵之感。
“你谁啊,放开我。”徐不言从惊吓中回过神,拼命想甩脱身后之人。
“死鬼,会翻窗了,还变了声,竟然衣服都脱了,看你猴急的样。”女子妖娆声再次传来,还在徐不言耳边吹了口气。
酥麻之感传来,徐不言如同身上爬了蚂蚁般。回过神后,脑海只有一个想法,将身后之人甩脱,快速离开。
“我不是你的死鬼,你认错人。”徐不言着急道。
“春花,春花,俺来了。”徐不言刚说完,门外再次传来兴奋的男声。
正在徐不言身上摸得起劲女子,听闻门外声音后,顿时一惊。从徐不言的身上跳下,从身上掏出火折子。
微弱的火光下,终于看清眼前之人。全身绿色,从震惊中露出害怕。女子推开门,冲了出来。
“菜,采花贼。”女子惊恐道。
徐不言跟在女子身后,快速冲出来,朝着村外跑去,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这对男女。
男子看见冲出来的徐不言,一脸惊恐。
“采花贼,抓采花贼了。”男子大喊,惊动了村民。
三个呼吸,村内火光冲天,村民一手握火把,一手握锄头,朝着声音处聚集。
还好山村不大,徐不言几个呼吸就冲出了山村。徐不言没有停歇,继续在星光下奔跑,身后传来吼叫和议论。
“采花贼在哪儿了?”
“什么绿色的采花贼?”
一盏茶后,徐不言见没人追来,才从奔跑中停了下来。
“为了件衣服,被人误称采花贼。哎,还死鬼!”徐不言回想女子声音,不自觉的打了颤抖。
行尸般的徐不言,没有疲惫感,在星光下一路前行。
天色微亮,一条河水出现在眼前。
徐不言露出嬉笑,奔跑到河中,清洗着身上的绿色。
初春之日,本该寒冷。徐不言并未觉得的寒意,反而显得很舒适。
“没有心脏的我,竟然都不怕冷了。”徐不言一边冲洗身躯,一边自言自语道。
徐不言感觉绿色粉尘钻进皮肤内般,怎么都洗不干净。在河水中清晰了一个时辰,身上才有了好转。
“这位大哥,身体真好啊!”河岸传来农户的声音。
“还好。”徐不言礼貌性的答道。
看着扬长而去的农户,徐不言也从河水中走了出来。站在河岸,望着眼前的路。脑海中又浮出女儿的影子。
徐不言光着身躯继续前行。本有三天的路程,徐不言还需三个时辰,就能到达女儿住的地方。
一路前行,来往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行人纷纷嬉笑光着身躯的徐不然,徐不然没有在意他人的眼光,继续前行。
徐不言路过一茶肆,引来了众人的嬉笑。
“这位兄弟,这是我家小姐给你的衣服和银两,你拿着吧!”一家丁小跑,追上徐不言说道。
徐不言没有客气,直接收下,找到隐蔽地方换上。感觉这身家丁服,比自己这些年任何时候穿的都要舒适。
徐不言穿好衣服,将赤炎草揣进怀中,小跑到茶肆内。环顾一周后,找到送衣服的家丁,看见身旁一白衣女子。
女子年过十八,白袍包裹着苗条的身躯,无处不在显露妖娆的身姿。俊俏清秀的面孔,长发细腰,美若天仙。
“感谢姑娘的衣服和钱财,他日必当报衣物之恩,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徐不言双手抱拳,恭敬道。
徐不言没在女子身上过多停留,只是记住女子的样貌。
“我只是看你身不着衣,便送你一身衣物罢了,你快速离开吧!”女子面无表情说道。似乎这并不代表着什么。
多年来的闯荡,徐不言已经习惯了。徐不言再次鞠躬感谢后,转身离开。
徐不言一路上没有修整,反而还加快了步伐。
随着时间推移,一座石桥出现在眼前,石桥上雕刻着“石桥镇”三个字。徐不言的女儿徐思慕,被安排在石桥镇的四海客栈内。
徐不言带着满脸的激动,跨过石桥,进入镇内,朝着四海客栈跑去。
“思慕,你的病有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