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山谷,一群小孩在嬉笑打闹,你追我赶。跑在最前的黑衣小孩不知一头撞上何物,抬头望去,是一个破衣烂衫的少年郎。
少年郎踩着一双草鞋,背后背着一个背篓,不知里面装着什么。少年衣衫虽破,但是脸上神采奕奕,头发用布条绑在头顶,发丝随风飘动。少年郎嘴里低喃地道:“走了这么多的山路,终于找到村庄了。”
正在少年低喃时,刚刚撞到少年的黑衣小孩,往后退去摸着鼻子大喊:“你是什么人啊,从何而来?”黑子小孩说完便抬头望着少年等他回答。
少年目光下移看到一个一脸稚气的孩子,嘴角上扬露出个爽朗的笑容说道:“我啊,是个行脚商,山外来要去做买卖的,刚好路过此处想借住一宿。”
黑衣小孩抬了抬稚气未脱的小脸,摆出一副大人模样道:“我叫小河,这里是张家村,这一片都是我罩着的,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小河在那侃侃而谈,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感觉。
在小河说话之际,后面的几个孩子也走近了。一个个圆圆的脑袋,挠着头走到小河边上拉着小河到跑到一边嘀咕起来。
“这人咋脏兮兮的,是干嘛的?”“看着挺和气的。”“他是个行脚商,说是路过的!”“我一会带他去我家。”“嗯嗯!”几个小孩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行脚商在几个小孩在议论之际,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村庄不大,依山底崖壁所建,高处崖壁盘旋而上也有些许房屋。房屋高高低低,古朴而宁静,墙壁上被岁月刻满了痕迹,房屋前后都长有爬山虎,绿色的植被覆盖了大部分房屋,地上的石阶也布满了苔藓。
行脚商看了一眼边上还有一条小溪,他兴冲冲地跑到小溪旁双手轻轻捧了一捧水洗了把脸,看着清澈见底的水却没发现鱼虾。看得出神……
行脚商愣神之际,听到“喂!”的一声,小河叉腰道:“你要借住跟我走吧,我家有空着的屋子。只要付点铜钱就行了!”
行脚商一听起身扯了下背篓,咧嘴道:“好嘞!”便转身跟着小河走去。
小河听到行脚商答话,扭头自顾自往村里走去,行脚商紧步跟着走在后面。在其他小孩看二人走去,也没有深思,好像对这般情景已然司空见惯,便继续嬉笑打闹。
行脚商的背篓里在无人知晓的时候闪过一道红光,他拍了拍背篓,背篓便恢复了原样。
行脚商跟着小河转过了几道泥路,路上遇到了村里的村民看到行脚商走过都慌张地避开。行脚商虽觉奇怪,但也并未感觉不妥。
一路上虽然绿意葱葱,但是显有生灵,竟连猫猫狗狗也不常见,天上的飞鸟似乎也是刻意绕开这个村庄飞行,甚是诡异。行脚商到没在意,一路东看看,西看看,觉得很有意思似的。
二人一路兜兜转转随后来到一户铺着青石板的院子前。小河便停了下来,行脚商见小河止步,他也停下了脚步。
小河对行脚商说:“我们到了!你等我一下。我进屋跟我家小姨说一下。”便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跑去。
行脚商在院外粗略看了一下,这个房屋比其他的房子略微高一些,泥墙黑瓦。边上还有一个围起来的鸡圈,里面撒着谷子,但是里面却没见到鸡鸭鹅等家禽。其余的与其他房屋并无不同,房前有一个巨大的古树遮天蔽日,使得这里有些许阴沉……
在行脚商观察之际,屋内走出一个妇人,那妇人虽不施粉黛,但也带一副魅惑的面容。缓缓走来,一身粗布衣裳,身材丰腴,扭动着腰肢使那柔美感更加强烈。
那妇人来到行脚商身边一脸媚笑嘴里轻声:“小哥,何方人氏,尊姓大名?”
行脚商嘴角微微一翘,打量了一下眼前妇人回道:“在下沧州人氏,邵衍,是个行脚商,路经贵地借住一宿。”并随手向妇人抛出几个铜板。妇人接过铜板,俯身向前想要帮邵衍接过背篓。
邵衍侧身避开道:“夫人,客气了。”妇人看邵衍避开,假意往前一摔,邵衍伸手轻轻一扶,帮助妇人稳定身形。
妇人站稳,浅笑道:“谢谢小哥了……”这时小河跑了出来对着妇人道了一声:“姨,我出去玩了。”
妇人:“去吧,别野太久。”随后妇人走到邵衍身前给他领路,示意他跟自己来。
邵衍便跟着妇人走向屋子,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妇人和小河相视一笑,笑容甚是古怪。
邵衍跟着妇人走到屋子侧边的一间单独的小屋,屋内有一张床上面放着脏脏的被褥和枕头,旁边还有一张桌案摆着一个崩了一个口的碗,墙面斑驳,泥土地面有点凹凸。邵衍环视四周,把身上的背篓放到床边,转身对妇人抱拳谢道:“有劳了,夫人。”
妇人见此情景,便缓缓走向邵衍弯下腰肢想要帮他整理下床铺,有意无意靠近背篓并媚笑道:“小哥,这里夜里不安生,不要到外出走动。”
邵衍眼神一亮,凑到妇人身前挡住了背篓笑道:“夫人费心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妇人见摸不清邵衍的根脚,往邵衍身上靠去,邵衍只是避开。
妇人见邵衍如此不识趣只得退出房间,轻轻扣上房门,便朝主屋走去。
邵衍见到妇人终于离去,便坐到了床边,随后翻起背篓。随后摸索出一个酒壶,他打开瓶塞,美美地喝了起来。喝完酒后,邵衍,便靠着床头眯着眼休憩起来……
门外妇人和小河走到了邵衍门口往门缝里看了一会,见邵衍在酣睡便在门口用石灰画出了奇怪的图案,随后转身离去……
小河轻声道:“这人也不像坏人啊,要不放他走吧!”
妇人笑着道:“你个孩子懂什么,我们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只是这小子我看不清根脚深浅。”
妇人顿了顿又喃喃道:“奇了怪了,还有他那背篓里不知是啥,总让我心绪不宁。”
小河道:“我看他只是行脚商,为人也挺和气的……”
妇人没有理会,自顾自走开了。
邵衍揉着眼走到门边从门缝里观察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东西便又躺到床头继续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