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心忆的原因,王皓逐渐开始习惯于小学生活的作息方式,也开始同其他人交流。
相信不少人也经历过小学有同桌的经历。为了促进班级和谐氛围,大多数的班主任会选择学生在互相相处一周后,排座位,选同桌。当然,选同桌这事可不是想要谁就是谁的。往往老师会将男女组合,按高低排位。调皮捣蛋的就和乖巧的坐一桌,爱学习的和不爱学习的放一桌。
王皓并没有称心如意,因为和一个叫计彩洁的女生坐一块。这个女生皮肤黝黑,虽然长得很一般,但是人很好,学习更不用多说,刚开学就被选为了学习委员。
“也不知道老师是怎么安排的。”王皓一个人嘟囔着。
“你好。”计彩洁友好地打了招呼。
王皓没有作声,班里这么多好看的女生,怎么就来了这么普通的呢。
“你好。”计彩洁再次喊道。
王皓回过神,冷冷地“嗯”了一声,表示回复。
陈心忆则被安排在另一个自己比较玩得好的男同学的旁边。
每到下课,王皓都会离开座位,跑过去找她玩,计彩洁没有在意,对于她,下课的时间也不能闲着,手捧书本是常态,对于学习才是最看重的。
没几天,班里流行起来玩陀螺。大部分男生都会把用过的胶带卷在一起,时间一长,就形成了一个年轮状的废胶卷,中间在插入一根牙签,牙签底部打磨平整之后,就可以在任何地方旋转。
王皓当然也不例外,随着这种潮流风自己也制作了几个陀螺。
下课后,几个男同学聚在一起,搬来一个椅子,在上面一拼高下。小学的椅子中间都往下凹一点,正好在上面玩陀螺。
“我喊一二三,一起下。”起头的一个男同学喊道。哗啦的一声,几个陀螺在“盘中”旋转,激烈竞争。这种游戏能够玩上一整天,下课的时间似乎变得很短很短。每当放学时,几个痴迷派甚至都不想回家,疯狂改装自己制作的陀螺,想要独霸天下,争当班里的第一。约莫一个礼拜后,有的人已经开始携带二代陀螺,拿小钢片做材料。有的人还特地买了塑料陀螺,当做炫耀的资本。当然了,那种几十块钱的大型陀螺肯定是没人认可的,也会被排斥。
最疯狂的时候,对于卡牌类游戏,大家都不感兴趣,连女生都会参与进来。
老师当然也不会反对,只要不在课上影响学习,能够促进大家的动手能力,何乐而不为。
后来,计彩洁也加入了这次“行动”——班里陀螺大赛。每个小组都选出最强的两名选手,然后组与组之间对抗,直至出现第一名。
当天,计彩洁和平时不同,两只手一只插在口袋里。一直到了大课间,各个组都开始参加内战,计彩洁也在人群中挤了进来。
比赛报名都是自由的,只要你有陀螺,你就可以加进来。计彩洁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巨型陀螺”——不知由多少个透明胶卷的。一下场,这陀螺犹如神助,瞬间挤停几个陀螺,很快就成为了第一名。
王皓的是倒数第二个停的,因此他俩去参加组赛。当计彩洁获胜的时候,王皓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这么个爱学习的女孩居然也会玩这个?因此,王皓不再故意不理她,反而请教于她,对她另眼相看。
一路上,他俩过关斩将,携手并进,最终击败了买的塑料陀螺,成为了冠亚军。
“没想到啊,你还有两把刷子。”王皓夸赞道。
计彩洁赢得比赛也很开心,“彼此彼此。”短暂的享受了一下获胜的喜悦,又投身于学习之中,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
……
一天天过去了,时间一长,王皓也不再执着于座位换到陈心忆那边。各种玩的,闹的,吵的,笑的融入了王皓的生活里,朋友也不再是那一两个,整个班都融为一体。这种氛围中,王皓的学习成绩也没有让家长担心,大家的分数基本持平。
这样的生活节奏维持了差不多三年。
第四年,教育制度的改革,整个学校来了场大换血。学习用书的出版社更改了,班级又重新打散重组,有的老师也被分配到了其他学校。
尤为重要的是,在那次改革的前一天,王皓差点犯下一个重大错误,差点被学校开除。
临近期末,每个班主任都接到通知也同时告知每个学生。对于相处了三年之久的同班同学,当然有所不舍,每个学生都持反抗态度,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下午,王皓一行人和隔壁班的人约好了来一场“球赛”。场地就在教学楼下面。
鹅卵石为球,铺成四边的鹅卵石路为界。两路对抗,五五分组。
这种游戏比赛也是最近两星期开始流行的。课间十分钟,两路人马约战。
刚开场,王皓像往常一样当守门员。开局大脚抽射,石子如针弹了出去,直直冲着对方“球门”逼近。两边人看到后,都远远躲着,生怕打在自己身上。这时,隔壁班的一名“后卫”冲了上来,准备用脚挡下来。
说是迟,那时快,石子稳稳地打在他的膝盖上,一股冲击直接让膝盖血流如柱。那名学生直接疼的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膝盖。
隔壁班的人见情况不对,赶忙从教学楼后门溜了进去。
两旁的看客连忙上楼喊了老师。老师一停,当即放下手中工作,直接跑了下来。再后来,连教务处的副校长也闻言赶来,先是安排人手把受伤学生送到医院,接着把涉事者拉到办公室门口罚站,再通知各个学生家长来接人。
这之中,王皓惩罚最为严重,因为是踢石子的,还叫来双方家长当面对峙,不仅需要赔钱,还需要全校通报,以及一礼拜在家反省。当然,这种危险游戏也被明令禁止了。
虽然李昊明和王丽娟并没有过多责怪,甚至还关心孩子有没有事。但至此之后,王皓也越来越孤立,总喜欢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