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早。”

第二天，王皓又一次刚好遇上了杨菲菲，打了照面，进班级上课了。

一天的课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王皓回想起昨天，那是初恋的感觉吗？他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笔在转。

“王皓，你上来回答一下。”说话的是几乎秃顶的英语老师。

“选B。”王皓站起来，大概看了一眼题目后，做了选择。

“哆”的一声，秃顶老师弯曲手指，一下弹在王皓的脑门上。

“学的什么东西？”声音细柔却略带沙哑，一脸严肃，然后叫了另一个学生起来回答。

“选C。”

“好，请坐。”说完，朝着王皓走过来，用手按着王皓肩膀坐了下来。这个老师基本教过王皓家长辈的，教学也很好，就是出了名的严厉，稍有回答错误就会被敲一下或者用尺子打一下手掌，甚至于有一次一个女生简单问题回答错误，直接被叫到门外罚站。学生们也隐忍不发，想着熬熬就过去了，而老师们也每次都提醒他，毕竟资历老，大家还是比较尊重的。

王皓也习以为常了，他自己英语本来就不好，而秃头老师总是点他名，导致对待英语越来越反感，虽然成绩还凑合，不过想要考上好学校的话，还得努努力。

英语课结束后，就是王皓最喜欢的数学课。

男生嘛，大部分都对数字比敏感，也乐于算数。每次数学课，王皓都很积极，从不因为自己都会而骄傲自满，在年级里数学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汝老师也挺喜欢这个小男孩。她偶尔还会在课间出一些思考题，只要有人能想出答案，可以课间跑过去说答案，答对后能够免去当天作业，这种氛围也带动学生对知识充满新鲜感。

数学课后，接连来了生物和地理。可能是乡下教育的原因吧，学校里不太重视这些副科，来的老师只是照着书本读，读完后就让学生自己把课后题做了，就可以想干啥干啥，老师也拿出平板电脑 ，在讲台上不知道干嘛。对于这种课，学生们还是很开心的，能够偷懒谁不愿意呢。

“玩耍”时间很快结束，中午吃饭，王皓特意错开大部队，和杨菲菲走在一起，因为学校明令禁止谈恋爱，也就没有牵手。

饭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可没办法，凑合吃了几口后，就停下碗筷，等着杨菲菲。

吃完后，时间还早，俩人偷偷溜到另一幢教学楼后的长廊，那里植物爬满长廊，有个位置刚刚好可以躲进去。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俩个人的感情进一步发展，杨菲菲嘴上虽然不说，但是能偷偷陪他就能说明一切。在那里聊了一会后，俩人就匆匆离开，一前一后走进教室，生怕被老师看见。

中午还是老样子，做题，做完后可以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

时间真长，王皓躺了下来，还有一下午，唉。

下午第一节上的语文课，老师姓张，身材火辣，有的学生还动歪脑筋，在草稿本上画老师最火辣的地方。这个女老师也不大，估摸着三十来岁，性格也很好，基本上所有人都挺喜欢的。

所以，语文课对大家来说总不是很难熬，除了需要背诵文言文，古诗词外，还是挺轻松的。剩下的课照例还是数学，英语等科目。刚初一，主科的内容和小学大差不差，因此，总感觉很枯燥，老是重复。也是下午英语课，王皓更是喜欢开小差，盯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走着，数着时间等着下课，偶尔被叫起来就是赏一下，仿佛这老师专门找茬。

时光荏苒，没多久第一次月考来临。考核内容即第一个月所学内容，只测验语数英主课三门。从考场里走出来的王皓一身轻松，本以为自己学的很扎实，没想到上学第二天老师就公布成绩。

拿到数学试卷的那一刻，王皓顿时懵圈。红叉到处都是，整张试卷也没有几个正确的地方。不应该啊，怎么可能这里是错的?王皓陷入自我怀疑，等待老师讲解。

一堂课结束后，王皓整个人都陷入沉默，确实，经过老师课上的讲述，自己那几个地方的确不对。下了课，他也没有走动，就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发愣。

英语课，那就更不用说了，拿到卷子，简直一团稀碎，秃头老师简直就是针对而来，每道题都或多或少提到和王皓相关的点。这下，直接把王皓打入深渊。下了课，秃头老师还特地把王皓叫了过去，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王皓当时完全麻木，自己小学的时候成绩还可以啊？为什么到了初中就一塌糊涂了。

到了下午，幸好语文成绩还说得过去，起码有了平均分了。王皓拿着试卷，手颤抖着，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放了学，陈宇和冯佳俊也没和他走在一起，怕他生气。杨菲菲想要追过来安慰王皓，被他一把手撒开，独留自己一个人失落。

回到家里，王丽娟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炙热感在王皓脸上停留了许久，晚上，饭也没吃，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默默哭泣。

“孩子他妈，好歹让他吃点吧。”李昊明对待儿子还是很心疼。

“吃什么吃，考得这么差还有脸吃饭了？”王丽娟一脸凶狠。自从上了初中之后，对待学习上的事，王丽娟开始越来越严格，就算是考了第一名，有错，照样会骂，许是望子成龙心切。

考完试的第三天，是学校照例开家长会。班主任单独找了那几个考试和平时差距过大的孩子家长谈话。回家路上，王丽娟黑着脸，王皓也不敢说话，就默默跟在后面，生怕又被罚。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王皓处处小心，但是上课总会分神，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情变好后，又和杨菲菲偷溜去了长廊那里。好景不长，一次意外，被秃头老师看见了。

这老师偷偷给班主任打了报告，随后班主任喊来了两位家长，最后弄得整个班级的人全部知道了。

王丽娟得知影响成绩的原因后，没给王皓面子，当场在老师面前开骂。好在另一位家长和班主任及时阻止，才免于一场“灾难”。自此之后，老师特地把他们俩的位置调的远远地，并时刻监视他们的举动。久而久之，两人联系渐少，只能忙于学业而无心其他事情。

习惯于早上和王皓打招呼的杨菲菲也开始放弃了，虽然她的家长没有过多责怪，但她深知这也是为了自己好，就只好乖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