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尘皱了皱眉,身后传来被斧芒削断树木的声音,知道一直退后也不是办法,总有退无可退的时候。身体照例后迎,右手急刺,朝张愣子的大腿刺去。
张愣子见状,趁王尘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情况下。巨斧果断的磕在雪寒剑上,两者兵器避无可避的撞在一起,四周在兵器的撞击声中又掀起一阵爆炸声响。
王尘雪饮剑被巨斧的撞击下被震的连连后退,雪饮剑传来的震动更是将他的虎口震裂,鲜血直流,染红剑柄。
“真的是头蛮熊。”王尘心里暗骂,一边格挡熊春林的进攻,一边小心翼翼的闪避张愣子的招式,三人你来我往,回首之间已是夜色显现。
王尘已经退到在丛林边缘,长时间的拼斗让他两眼开始晕花,头部沉重如铝正在警告他此刻已经到的脱力的边缘,嘴角的一抹嫣红是在前番避无可避之下硬接几次巨斧带来的效果。
其间王尘也打算用飘渺步和飘渺剑法灵巧的优势先将张愣子击伤,让他无法介入战场。可是旁边的熊春林也是个战斗经验丰富之辈,见王尘利用灵巧身法优先朝张愣子身上招呼,便已猜到他的目地。每次也紧随其后提剑刺向王尘要害,使得王尘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能回身自救。在抽身其间因几次招式用老,只能硬接巨斧,巨斧强势的碰撞下,虎口和五脏接连被震的开裂,移位。
好在今晚夜黑风高,在山洞摸黑习惯的他早已学会听声辨位,在夜色的掩盖下,鬼魅的步法和灵巧的剑法下威力更添三分。
而熊春林对夜色也有不错的对战经验,只是苦了张愣子,身才高大的他本来身形就笨重,身体上又被王尘趁着夜色新划了几道伤口。加上熊春林的踹打崩裂的伤口在石灰的刺激下一直未能止血,虽然是皮肉之伤,但也架不住长时间的鲜血流动,因失血过多开始头晕目眩,脚步也渐渐变慢,招式如无赖般开始变得毫无章法起来。
“真是头疼啊,何时才能向廖平川那样成为碾压之势。”内视了一下所剩无几的丹田能量,王尘内心喃喃自语,握剑的右手鲜血将雪寒剑染的通红,握剑的手也如筛米糠一样颤抖不已。
而张愣子更是浑身脱力,一屁股躺在地上,除了打雷似的喘气声证明还活着外,明显已无在战之力。
而熊春林的状态是三人当中最好的,当王尘和张愣子的拼斗的时候,除了偶尔刺上几剑,打下晃子。加上本来就内力混厚,并没有出多大的力气,脸上依旧向来时那气定神闲的脸色。
此刻的他望着王尘不住颤抖的右手,欢喜之色涌上眉梢,只要将油尽灯枯的王尘解决了,不但祖传宝刀归来,还平白无故多出几千的的银票和丹药。趁着王尘脱力之际,赶忙手掐剑决,快速朝他攻来。
王尘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锻体丹倒入口中,见对方又如疯狗般紧咬不放。脸露无奈之色的向剑光迎面而上,一时之间二人又紧紧的缠斗在一起。
熊春林内力深厚从开始到现在都想逼迫王尘和比拼内力,可是王尘那会那么傻,仗着鬼魅的步法和刁钻的剑法,每次都刺向熊春林意想不到的位置。
怪异的剑法让熊春林打的憋气不已,他发誓,这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打的最憋屈的一战,那股将力气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有种时刻想抓狂的冲动,好在巨汉将王尘的消耗的七七八八,熊春林按下内心燥动,也终于将王尘逼的脚步踉跄,开始露出破绽。
一露出破绽,战斗丰富的熊春林赶忙抓住机会,不一会就将王尘逼的险象环生。
“抓住他的脚。”熊春林话音末落,王尘只见自己的双脚被紧紧箍住,那肥胖,巨大由如枷锁的双掌除了张愣子还能有谁。
“糟了,一步错步步错……”王尘心头一紧,他没想到在露出破绽的情况下,被熊春林抓住机会,不知不觉间逼到了张愣子倒地的位置,使的自己双脚被限制住,令自己身陷重围。
熊春林大喜过望,哪会错过这个机会,左手剑指变掌,运起内力朝王尘胸口拍去。
王尘身陷困境,可是自尊心要强的他并没有向廖平川求救,走一步算一步的将寒雪剑当暗器般朝巨汉手肘刺去,双手运起仅剩无几的内力迎向熊春林的左掌,在二人的手掌隔着数步拔河般的对峙中,空气即然格外的宁静。
张愣子右手肘被雪寒剑轻易刺穿,疼痛的痛觉让他发出由如野兽般的惨叫。可是熊,王二人掌力已经相接,目无瑕接的二人已成胶着之式,根本无法关心他的死活。
在双方僵持不久后,胜利的天平已向熊春林这边倾斜,面露喜色的他仍然不满足,朝着张愣子喊去。“张愣子,杀了他。”
“自己还是太弱了。”王尘听闻,本来已处在弱势一方的他心神一震,对方的内力已经快到手掌,只能全神贯注,拖延最后一刻的死亡时间。
张愣子拔出手肘的雪寒剑,嘴里依旧带着野兽般的惨呼,将剑替换到左手,雪寒剑却一刻不停朝王尘腰间刺去。
廖平川耳听熊春林的叫喊,眼见情景忽然转变,而王尘已到性命攸关之时,双手连闪两道寒芒齐齐射出,分别射入熊,张二人的后背和雪寒剑的剑身。寒芒将剑身震的偏离方向,擦着王尘的腰间向熊春林的肚皮捅去,转眼之间就将他捅了个窟窿。
熊春林本来大喜过望胜利就在眼前,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他面露复杂的神色,一手紧紧捂住雪寒剑贯穿的伤口,伸手朝着廖平川方向指去。
“我虽然说,你们谁赢谁走,可没说我不准帮忙啊。”随着廖平川的解释,熊春林这才身如朽木般倒下。
“又从阎王那转了一圈,活着,真好!”
王尘心里暗想,战后余生的感觉让他老鸭般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不适,反而有种莫名的轻松。吐出口中含着许久的污血,这才检查自己身体的情况。
只见熊春林的鲜血染红衣裳,除了被张愣子几番的震击让虎口迸裂和五脏有些移位并无其它大碍。良久,待力气稍微回复,这才对张愣子说道。“你走吧。”
张楞子坐在地上正在包扎自己的伤口,见王尘在次说出让他离开的话,这才憨憨的摸了一下头,对着王尘和廖平川跪倒在地,紧紧的磕了几个头,这才拖着巨斧走向黑暗。
一边将熊春林一叠银票抽出两张,剩下连带着搜出来的瓶瓶罐罐一起塞入怀里,将尸体来来回回的搜了几遍,这才将雪寒剑拔出来,双脚用力,一个百多斤的尸首便被他扛起扔下不远处的山涧。
“好剑,好一把神兵,杀人见血,滴血不粘。”望着雪寒剑,廖平川眼露贪婪之色,但随后接过王尘递来的纸张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想到一千两银子,转眼间就已经翻倍,小子,这钱来的真快。”
廖平川将钱麻利的把钱塞入口袋。一边调侃,一边朝军营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