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涛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可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英俊不凡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三十七八岁的男人,是雄踞荆楚大地的一方霸主,实力雄厚的湖北漕帮帮主。
就因为他长得英俊,是个美男子,而且还是个有英气的美男子,所以被上一任帮主唯一的千金看上。
虽然他是有才华,但多少都与他英俊不凡的长相有关联。
他的妻子姿色很一般,不是那种令人一见就怦然心动的绝色女人,可身材还是不错的,算得上中等姿色。
他已不再少年,对于那些赞美他长相溢美之词,他已经无动于衷,他这个年龄段,只对名利热衷。
世上最难堪破是名利,因为人活在世上,追求的就是名利,没有名利,就是平凡之辈,平凡之辈,就是三餐不饱的劳碌小民。
像他这种既有身份又有地位的人,无论去到哪里,都会展露锋芒,令无数女人闻风而动,想结识他,甚至勾引他的。
他这一种人正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有名有利,在她们的心目中,能被这一种男人看中,随之金屋藏娇,从此便会锦衣玉食,生活无忧,简直是天大的福分。
这算不算是非分之想呢?
就算是,也不足为奇,人活在世上,本来就是为了令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巴不得一生都活在幸福快乐之中。
他却不敢这样做,偶尔去一下花街柳巷无所谓,但要金屋藏娇,他没这个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可是妻子给予的。
他还不敢明目张胆背叛,尽管老帮主已经仙逝多年,但留下的根系太深了,他得罪不起,不过帮中的事务他是说一不二的,那些所谓的老臣子也听命于他,很少唱对台戏,给他难堪。
为什么?
因为他有一个忠于他的发小兄弟,与他一同出道却更受老帮主青睐的副帮主卢奇,若不是他成了老帮主的东床快婿,帮主还真不到他来做,对于这一点,他感到很骄傲。
当神秘的白龙帮副帮主曹修找到来,向他发出攻打逍遥阁瓜分那里的财宝和收藏的武功秘笈邀请时,他心动了,决定参与其中,虽然副帮主卢奇极力反对,但他还是做出决定,加入由天龙帮组成的联盟。
他怕卢奇啰嗦,导致军心不稳,尽管卢奇武功高强,是个厉害人物,但和他一同去肯定弊大于利,于是便留卢奇在汉阳大本营留守,他的理由很简单,需要一个可以震慑得住各方势力的人留守大本营,卢奇是不二人选。
他早就派心腹带领先遣队伍分批出发,明天他也要作为最后一批人马出发了。
漕帮总堂后院里的大厅里灯火通明,但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张子涛。
他坐在椅子里,全神贯注地在看一样东西。
他在看什么?
看剑,看捧在手里的一把剑!
剑还留在皮鞘里,没有拔出来。
一个散发披肩身穿睡袍的女人脚步轻轻走过来,深情凝视着他。
这个女人不是很漂亮,长相很普通,但却有一种柔善的气质,正是他的妻子梁美娥。
他好象不知道妻子来了,还在全神贯注地看剑。
梁美娥故意地轻轻咳了一声,提醒他自己来了。
张子涛没有抬起头:“夫人,我知道你一定会睡不着。”
梁美娥温柔一笑:“既然如此,那你还赶我去睡觉?不让我多陪你一会?”
张子涛站起来:“现在轮到你赶我去睡觉了。”
梁美娥扑哧一笑。
张子涛把剑放在桌上。
梁美娥靠在他怀里:“相公,很久没有见过你拿起这把剑了。”
张子涛说道:“我和你一样,也很久没有见过这把剑了。这把剑尘封多年,多少年呢?哎呀,我自己也记得不大清楚了,五年?六年?”
梁美娥说道:“六年,自从你正式登上帮主之位后,这把剑就被你封存起来。”
张子涛满怀感慨:“对,这把剑是岳父大人给我的,自我登上帮主之位,就不用我打打杀杀了,因此我把剑封存起来,想不到我还要用它,让它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梁美娥说道:“人剑分离得太久,会有生疏感的。”
张子涛点头:“突然重新拿起它,握住它,的确有一点生疏感。”
梁美娥担心说道:“这种感觉可不好,对你可不利。”
张子涛说道:“所以我今夜要把它看个够,找回那一种人剑相通的感应。”
梁美娥把头枕靠在丈夫的肩头。
张子涛搂着她的腰肢:“夫人,你不怪我作出这样的决定吧?”
梁美娥柔声说道:“相公,帮中的事务我不插手,你的决定就是最后的决定,既然你不让卢奇去,自有你的道理,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你要活着回来。”
最后一句,她饱含深情和不舍。
张子涛把她抱得更紧:“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夫人,我要把漕帮带上另一个高度!”
梁美娥说道:“相公,别怪卢奇,他反对也是为了我们漕帮好。”
张子涛笑一笑:“不会,他是我兄弟,他留下,我更放心。”
他拿起了剑,铮的一声,他抽出了剑,只见剑身很薄,但通体发出一道道令人心寒的蓝光。
剑一出鞘,整个大厅仿佛都充满了寒气。
“尘封多年,仍见冷锋,爹给你的这一把剑,的确是一把好剑!”梁美娥惊赞说道。
张子涛兀是感慨:“剑是好剑,只可惜它的主人却令它疏懒了。”
梁美娥说道:“现在它的主人雄心勃勃,又要让它发放光芒了。”
张子涛豪情万丈说道:“不经一身寒彻骨,何来闻得梅花香,你夫君我本来就不是池中物!”
他还剑入鞘。
梁美娥忽然望着窗外,说道:“下半夜了,天就快亮了!”
这句话意味深长。
张子涛微笑着,突然抱起她,往卧室方向走去。
梁美娥含羞带娇地把头埋在丈夫的胸膛里。
她突然摇一摇头,说道:“相公,放妾身下来。”
张子涛皱一皱眉头:“为什么?”
梁美娥脸上流露出害羞:“相公明天就要出征江湖,在出征前不能做男女欢愉事,听说会带来不吉利的,万一真是这样,岂不是害了相公?”
张子涛笑起来:“哪有这等邪说?”
梁美娥一本正经:“不怕一万,最怕万一,等相公凯旋而归那天,妾身再与你共赴巫山雨,畅诉鸳鸯情。”
张子涛情不自禁吻一吻妻子的脸颊,说道:“一切听从夫人的吩咐,但我有一个要求。”
梁美娥嫣然一笑:“相公请说。”
张子涛附在她耳边:“我要和夫人同床共枕。”
梁美娥一戳他的额头:“答应我不许胡来,我就同意。”
张子涛点头:“好。”
梁美娥忽然脸庞通红:“还是不好,男人通常说的是一回事,做的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说只亲一口,结果不止是亲了一口,还得寸进尺……”
她羞于启齿,说不出口。
张子涛哈哈大笑,抱着她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