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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农历二月十五,一早我就从被窝爬起来了,我睡眼迷离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六点十分。虽然说好不容易放个假,可今这个日子可是盼了好久了啊,

我穿好衣服洗把脸,立马联系了师父,约定了时间,然后我去买贡品,布啊,香啊,酒啦,办事从来不会省略的步骤,需要咱们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准备好这些已经快要到7点半了,师父他们早已经到了,我赶紧踹飞一样的来到了道场,还有一点的准备时间,八点拜师仪式开始,我这边忙乎把贡品摆上,填写表文,还有登记表,这个表是要带回祖庭入档案的。准备工作完成后,仪式的时间也到了,先给祖师爷上了香,仪式也开始了,由师叔主持,先是宣读了本教的历史,宗旨,教义教规,然后开始拜师,师父端坐的大殿的正中间,我跪在师父面前,先给我赐了派名,赐了堂号,因为晚上就立堂了,所以先就给我赐了堂号,这些都是要传到祖庭的,包括拜师视屏照片什么的,要不传到祖庭保管的,然后向师父敬茶,最后一步就是上表了,弄完这些也一个多小时,我这也是师出有门了,  虽然拜师没有出马立堂过程精彩,但是这是老一辈传承下来的,也马虎不得,拜师结束后,大家都休息了,晚上要夜战,这是一场硬仗。午饭后,睡了一小觉,醒来的时候,之前联系好的二神到了,这是我们东北出马立堂必不可少的帮手,也可以叫帮兵。这人虽然是坐着我也能看出他的个头超不过一米六五。此时他正一脸微笑的跟我打招呼,他旁边那个跟他一样黑的小胖子也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他·····他俩就是你给我请的大神儿?”我一手拎着水壶,另一只手指着沙发上的两位非洲难民兄弟,磕磕巴巴的问师父。

师父也被我们这出整愣了,愣愣的问我:“咋的?你们认识?”

我心里不得不感慨缘分这东西真奇妙,这俩货不就是陈刚跟王少东么?我咋能不认识呢,当初就是准备让他俩给我搬杆子来着,没想到我还没打电话呢,他俩倒是师父请来了。

我跟师父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陈刚呢是我姑奶的一个徒弟,他出堂的时候我也跟着去看热闹去了,有的时候他去姑奶家学东西,我去玩总能碰见,一来二去的就很熟了,王少东呢,是姑奶的专职二神,一直就很熟悉,陈刚有活呢,他也没有个恰当的合作伙伴,在一个王少东的能力确实不含糊,所以他俩就经常合作, 几个人闲聊了一阵,其实呢“出马相当于“点将”,说白了就是地马与仙家见面的一个仪式,然后由掌堂教主分封堂子里各部门管事的,也就是各排教主。”

天渐渐地黑了,准备工作已完毕,开始干正事,我坐在地中央的木头长条凳上,头盖红布,手拿花杆,王少东从身后的小背包里拿出了文王鼓和鼓鞭,鞭稍一甩,叮叮当当得开始唱了起来:

打鼓请仙儿过山岗,田家地马要点将

一点狐来二点黄,三点蟒来四点常

飞檐走壁冲天上,点完兵来再点将

········

一套神调唱的洋洋洒洒的,随着古典悠扬的声音,屋子里不知何时洒满了五彩霞光。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神调唱罢,屋子里顿时站满了人。

这些人各个满脸喜意仙气盎然,虽然在这个拥挤的屋子里,但却井然有序。一位端坐在一把龙椅之上,身穿金盔金甲,手中攥着一杆亮银大枪,枪杆子笔直的杵在地上。这位就是我平时经常在梦里经常见到的白胡子老道,之前也是和我说过,他是我仙家的师父,也是我掌堂大教主,今天可不是平时的装扮,头发在发旋位置梳了个发髻,被一个龙头玉簪固定着,其余的头发向后飞舞飘散。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古代威武霸气的马上帝王,完全没有了往日慈眉善目的道人模样。

众多仙家以我仙师为中心分列两旁,这些人都是我没见过的。其中有穿一身戎装,一把出鞘的三尺青锋被他倒提在手中。还有一脸阴厉的,手中正摆弄着一把蛇形匕首,匕首通体暗红血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锻造的。

粗一打量不难发现,这些仙家大体分为两种打扮,一类是披挂整齐的,一类是长袍麻衣的。从穿着上我大概心中有数,他们分文左武右以龙椅上这位为分界。

我被这个阵势所感染,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对着我师父叫了声“师父!”

仙师满意的点了点头,长枪一甩被虚无中的黑洞吞没,然后一把见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嗯,你这声师父叫的好,咱们立堂的同时行拜师礼,你也就名副其实的成了我胡天雲的弟子。但有一点那你要记住,万不可借为师名号飞扬跋扈,一众仙家不管辈分如何都是你的师长,一定要尊重有加。”

仙师的话说的很严肃,我也不敢丝毫怠慢,又是恭恭敬敬的回答:“师父放心,徒儿记住了。”

仙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低声喝道:“我堂现已领了出马文疏,令旗剑印皆已齐全。然国有国法,堂有堂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日老夫在此点将,尔等应了职位的仙家,誓要维护好我堂四梁八柱,若有违背定斩不殆!”

“谨遵教主法旨!”仙师话音刚落,满屋子的仙家顿时站的笔直,盔甲的摩擦声与兵器的金铁声铿锵嗡鸣,呼喊间透出的杀伐之气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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