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边
边疆的战事让皇帝很焦虑,毕竟不断拉锯消耗战不利于农业民族,他们调动部队就不能种粮食,就没饭吃,而不调动部队就会被抢劫屠城。对面的游牧民族则没有这个问题,因为本来他们的游牧行为就如同行军,军就是民,民就是军,战就是耕,耕就是战,随时集中兵力。于是,南方每攻打下一个地方,皇帝就会移民充边。虽然背井离乡是农业民族最大的痛苦之一,但是皇命难违。从温暖湿润的南方膏腴之地迁移到北方苦寒之地,当然没有人自愿去,于是罪犯就成了首选,只是罪犯里男多女少,于是皇帝下旨:没有女人?对面匈奴那里有的是。但是,所有移民都是罪犯很难控制,于是每相隔几十郡,都有一个平民的城,是确确实实由边民组成的,里面驻扎着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军队,当然还有比例较高的女人。
北湖郡是一个新建的屯垦军事营地,围着一个湖泊而建,珍贵的淡水保证了饮用和灌溉,而城里的居民也可以从事他们的老本行:种地。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片方外之地,匈奴、正式住屯军和罪犯组成了三股势力,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原因不外乎粮食和女人。北湖郡是坚固的军事要塞,围着整个城市城墙高大坚固,每个塔楼里都有拿着强大弓弩的士兵,别说人,就是凶猛的戈壁熊和秃鹰都无法靠近,就算靠近,几十米高的石头城墙也无法逾越,唯一的机会就是他们出城耕种的时候。
流放
他是一个逃犯,后来被抓流放到苦寒之地。他被流放的原因是因为村民闲话,年轻的他杀了隔壁老王,而后来发现老王是他生父,虽然他守寡的母亲说他是他名义父亲的儿子,他母亲被判斩刑,死前受尽屈辱。行刑当天,他冲上法场,但是被旁边的兵按住……。
一切那么突然和不可思议,他从小从先生那里学来的一切观念立刻崩塌了,他开始不太认识这个世界。在罪犯里他是自己要求被流放的,因为他觉得遍地翠绿,山清水秀的南方如此寒冷萧瑟,不如天高地广,冰天雪地的漠北更加让人感到温暖。
他到这里已经三年多,基本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他住在一个胡杨木搭的小窝棚里,半地下,在一片亚丹的背面较高的位置,是以前人的坟墓。虽然这里不下雨,但每次风沙过后,他还要重新把沙子从自己的窝棚里掏出来,当他做完这事儿的时候,他总是在把掏沙的木板插在自己的窝棚前,写上"沙狗之墓",以便下次用。每天睡觉前总是擦擦自己的墓碑,然后有节奏的敲几下,然后说,"沙狗您安息吧",在把自己逗乐了后,钻进了个坟墓几乎一样得窝棚,打起了呼噜。
他有一把弩,一把长剑,是在远处沙坑底部捡到的,不过长剑泛着蓝光,而弩则有点模糊,神奇的是每当他试图把弩拿起来时,就会有一把新弩出现,而模糊的弩似乎淡了一些,但是还在。而长剑如此锋利,几乎削铁如泥,而且像草叶一样轻飘飘的,剑柄上刻着郡守治三个字,他不知道这个郡守治是谁,只知道沙坑底部有两具骸骨,一个身上还有奴隶铁牌。他知道这两样东西是神物,中原没有这么厉害的武器,但是上天把神物给他这个心死之人有什么用?不过这两样东西让他衣食无忧,他总是披着兽皮,带着秃鹰的羽毛做成的帽子,追逐戈壁熊扒皮喝血,用弩箭射下天上的秃鹰,拔毛后烤着吃。而他期盼的死亡没有到来,自己的坟里一直是活着的自己,反而由于长期追逐野兽,长出了一身的肌肉,由于皮肤黝黑,他的样子就像野兽,具体讲像一只戈壁猿。
王者之师
日子一天一天过,或许有一天他会被戈壁熊拍死,或许有一天他会被沙子埋住憋死,或许只是单纯的老死,他等很久了,只是这一天为什么还不来?沙狗有些疑惑,难道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完成?
春暖花开,自己窝棚边的胡杨竟然发出了几个绿叶,沙狗给胡杨施了点肥,就是对着它撒了泡尿,之后就出去溜达了。他喜欢步行,步行使他忘记很多,包括移动双脚,步行使一切变得清明深远,不会想很多。他更喜欢奔跑,奔跑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和舒适。这次,他不想杀它,只是追着玩,所以他只是把长剑背在后背,就在沙漠里和熊一起就下了两行脚印。
他不记得跑了多久了,他就是喜欢奔跑,奔跑让他忘记了时间,直到他看见远方一堵高大巍峨的石墙伫立在眼前,同时,一支箭从墙顶射来,正好插在他面前。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前进了,箭是城墙上的守军射的,他们是王师,就算他看上去是一只戈壁猿,也是不能随便杀的,所以只是警告,再前进可能真的性命不保。他停下了,看到周边是翻整整齐的庄稼地,远处的提水车通过渠道送来了源源不断的清水,几个男的在收拾庄稼,地头有几个女人在整理着送来得饭菜。
突然,城头上响起了呼哨声,沙狗仔细一看才明白,他追的那头熊正在奔向送饭的女人们,而男人们慌忙丢下农具向城跑去,一边跑一边示意城头的弓弩手开弓放箭,只是,熊和送饭的女人们混在一起,没法射,而女人们吓的四散奔逃。其中一个女人,穿着绿色的裙子,这在沙漠里很显眼,向沙狗这边跑来。估计是吓的忘记了方向,而戈壁熊在其他几个方向上都被弓箭逼退,于是,就追着那个跑错方向的女人向沙狗这个方向奔来。女人似乎吓破了胆,惊叫着跑了过去,一瞬间戈壁熊就到了眼前,沙狗双手以极快的速度伸出,准确的掰住戈壁熊的肩膀,大吼一声,将几百斤的巨熊掀翻在地,如此气势,即使在茫茫隔壁的野兽里,也没有出其右者。沙狗腾出右手拔出背后长剑,手起剑落……
当他拖着没有了头的熊,向自己窝棚走去时,发现刚刚那个女人跌倒在地上,似乎是吓晕过去了,腿上流着鲜血,明显是被熊抓的。看来今天收获不小,还有一只用处很多的两脚羊,他就扛起女人,拖着熊走向了自己的小窝棚。
诡异的沙暴
沙狗晚上睡的正香,不想,被一阵尖叫声惊醒,是那个女人醒了,他看也没看就一拳过去,于是,世界又安静了。
第二天清晨,按照惯例沙狗要去追戈壁熊了,不过今天似乎有点奇怪,他看到门口有一摊血迹,并且连到对面沙丘下。他警觉了起来,因为由于沙漠太靠近隔壁,虽然很少有狼,但是一旦被狼群盯上还是很危险,虽然他不怕死,但是他不想被狼吃掉,因为它们不会等你死透了再开始吃。
顺着血迹,他看到了一个绿色的"物体"倒伏在沙丘底部,那里有两具骸骨。想起来了,是两脚羊,看来是昏倒了。真麻烦,要不是熊肉较多,都变成肉会烂掉生蛆没法吃,他才不会养活她的。
当他走到两具骸骨边上,准备把两脚羊拉出来时,突然风沙发作,眼前一片模糊。这时,他模模糊糊的看见一具骷髅站了起来,将身上的奴隶铁牌摘下放在了两脚羊前面,然后看了看沙狗,骷髅那空洞的双眼让沙狗也不由得一激灵,这时骷髅看到他腰上得长剑,迟疑了一下,突然,风暴中另一具骸骨站了起来,用那白森森的手骨蹲下来拍了拍沙狗的肩膀,风沙突然变大,什么都看不见了,听见风声中似乎有人在狂笑。
“哈哈哈哈,都该死,都该死,你们本就没有命,你们什么都没有,你们都是鬼。”
沙狗吓的抱头缩脑,团成一团。
风沙中午过去了,沙狗这次醒来的很晚,平时他都不会晕过去,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这么脆弱。"这是哪里?",一个细嫩的声音传来。沙狗抬头一看,那个女人已经醒了,正看着他,面有惧色,似乎是从他手中的长剑看出他是人而不是猿。
#34;呜呜,喝喝",沙狗不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他忘了,自己已经有三年没有说话。
女人好像认为他是个很像人的猿,想到自己腿受伤跑不动,就从腰间掏出一块干粮,递到沙狗嘴边,这和看见动物,喂点吃的讨好是一个想法。沙狗伸出手后,女人也确定了他是个人而不是猿,因为他手上还有罪犯的铁环,虽然铁链已经扯断,铁环他还没有办法打开。
#34;你是汉人吗?",女人问,因为胡人几乎没有监狱这个东西,看不顺眼直接杀了。朝阳从东方升起,沙尘渐渐褪去,阳光柔和的照在两个人身上,女人明眸流转,竟然有几分妩媚,沙狗一呆,虽然只有一瞬感觉自己似乎过了很久,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渐渐浮现,他想起了自己弑父的事情,也想起母亲被杀。"不是!",虽然声音生硬有点变调,但是还是能听懂。
女人感觉到了什么,就没再问。沙狗捡起了她身边的铁牌,他认得,是前朝的奴隶铁牌。他接过女人手里的干粮,咬了一口,味道不错,熟悉的味道。他把铁牌送到女人的面前,示意她戴上。女人迟疑了一下,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戴上这东西她就不是做为战利品的两脚羊,而是面前这个人的财产,虽然不会被杀了吃肉,但是如果逃跑会,即使在中原,也会被法律通缉。
沙狗看她不肯戴,就把铁牌挂在自己身上,抓住女人的胳膊,在女人的尖叫声中把她扛在了肩上,向自己的窝棚走去。
但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长剑似乎变的宽了些,他会变宽吗?心念刚刚一动,长剑光芒暴涨,脚尖接触到沙面,溅起一串火花,而他没有感到任何阻力。而肩上的女人吓的又叫了起来,然后颤颤巍巍的解下挂在沙狗身上的铁牌,给自己戴上。看到这些,沙狗有些忍俊不禁。
到了窝棚,沙狗小心的把女人放在地上,将自己身上的兽皮脱下来扔给她,女人看到他脱衣服又尖叫…….沙狗不耐烦的从女人的腰间掏出一个腰包,里面有针线一类的东西,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出去了。
当他回来时,女人在给他补衣服,他带回了几样东西,其中一包时白色的粉末,他不由分说扯开女人腿上的布,露出伤口位置将白色粉末按了上去。尖叫……。然后昏过去了。那是戈壁上的碱盐,沙狗受伤从来就抓一把按在伤口上,这样伤口不会烂掉。
女人醒来时已经是黄昏,窝棚外沙狗点燃了一堆火,他自己是从来不用火的,直接吃生的。火上,是一头戈壁熊的头骨,当然没有人头骨好用,不过他怕吓到女人,只好凑合着用熊头骨。一碗热腾腾的熊血炖熊肉放到了了女人面前,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吃的狼吞虎咽。
#34;你叫什么名字",沙狗声音生硬,但是听的清内容。
她叫陶,祖上是烧陶器的,现在改烧瓷器,家里生意时好时坏,她父亲有个酗酒的毛病,没钱喝酒就把他卖给了一个绸缎庄的老板做小妾,还有一个月就要过门了。而他自己喜欢城内的少将军,只是门不当户不对,双方家里都不同意这门婚事。
营救
女人腿上的伤口结痂了,沙狗不用每天给她上碱盐了。她开始能走动了,不出两天,沙狗的窝棚竟然被她收拾的井井有条。屋后立起了架子,用来晾晒衣服,窝棚里的熊头骨有四五个,都用来装水,随时可以喝,亚丹的后面,围上了栅栏,沙狗随地大小便的毛病被禁止了。
只是有一件事情,是沙狗和女人都知道的,但是都没说破的。女人在沙狗不在的时候放狼烟求救,已经过了有一个月了。
这天中午,沙狗扛着一只秃鹰,当然已经被他扭断了脖子的。他嘴里吮着鹰的血液,回到了窝棚。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安静,出奇的安静。他立即将鹰的尸体挡在胸前,几个士兵突然窝棚后站起,手中握着弩。
一个穿着宽大长衫的人走了出来,女人就在他身后,他示意了一下一个士兵,一盘金放在了沙狗前面的地上。似乎是怀疑沙狗是否会说话,穿长衫的人只是指了指金,没有说话,然后带着女人和士兵缓缓后退。
#34;哈哈哈哈",沙狗突然大笑起来,"我们已经同床共枕,你不带休书回去吗?",沙狗带着鄙视的语气说,是对礼教的蔑视。
长衫男人一愣,然后目露凶光看向女人,女人则害怕的摇着头,似乎在轻声的解释什么,但是已经走远,听不清了。
屠城
沙狗恢复了原来的生活,窝棚周边都是他的大小便,只是空气炎热没多久就干了,所以味道没有浓到睡不着觉的程度。而他自己满身油泥,臭烘烘如同一只野兽,每天的乐趣还是睡觉前敲敲自己的墓碑,来一句:沙狗你安息吧,傻笑一阵后打起鼾声。无聊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要不是远方得号角声,他根本想不起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认识的人。于是,好奇心和心中隐隐的想看看女人的潜意识,驱使他向城的方向奔跑,当然,是追着一只隔壁熊。
越过沙丘,远方冲天的狼烟就在眼前,城前是无数的匈奴军队将城围了起来,看来过千人,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不知为何,他腰间的弩突然不停的震颤,而背上的长剑也一样,似乎要有事情发生。
城头竖起了白旗,没错,是白旗,沙狗鄙视的吐了口口水。这帮平时礼义廉耻,一遇到事情就开城投降的家伙,果然是软骨头。
城门打开了,令沙狗震惊的是:出来的是一群穿着花花绿绿裙子的女人们。看来,怕死到了一个境界了,沙狗蔑视的看着下面的表演。一小队女人被赶到匈奴马队里面,有点远看不清,突然一个绿色裙子飞起,竟然翻上匈奴首领的马背,紧接着匈奴首领的头就被砍掉了,阵脚大乱,城里突然鼓声大作,首先是马队,接着三个步兵方阵冲了出来,沙丘下,金鼓齐鸣,杀声震天。
沙狗把熊皮扔在地上,自己悠闲的坐在上面,自言自语:"计策不错,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出城啊……"
一阵热风吹过,一条绿色布飘过来,正好落在沙狗手上,是一条裙子的一部分。布上沾着点点血迹,很熟悉,是女人的。沙狗本来没有觉得什么,他们的女人,虽然曾经是自己的战利品,但是还是他们的女人,为了他们去刺杀他们的敌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虽然如此,他还是想看看女人怎么样了,说不清为什么。
沙狗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会有沙鸣,加上长剑拖地带起的沙尘,他冲下沙丘的气势相当骇人,以至交战于双方几乎都停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
走到近前,他看清了形式,的确如沙狗所料,城内的马队早已被杀光,城内的步兵被围在中间,只剩十几人,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全部被杀。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站在防线中间,双手握着一把长剑,在绝望的大喊,女人就在他脚下,用手撑着地,两个人都浑身是血。
就在僵持间,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被困将军模样的人突然手起剑落割断了女人的喉咙,鲜血喷溅,沙狗脑海里浮现出母亲被杀的情形。
#34;畜生,什么礼义廉耻,都是欺负弱者的说辞",沙狗中气十足,声如滚雷,一支弩箭,带着微微的蓝光,越过匈奴的包围圈,准确的射穿挥剑将军的眉心。外面包围的匈奴却惊呆了,不知敌友,疑惑的看着一身兽皮的沙狗。
#34;放箭",匈奴队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把马鞭指向了沙狗的方向。
#34;除了嗜杀成性,你们还会什么,一群强盗!",沙狗根本不在意飞来的弓箭,就地翻滚,手中连弩不断射出死亡的弩箭,当他抵近阵前,已经射死了几个匈奴骑兵,他顺着翻滚的力道,拔出长剑,这把上古神物似乎懂得了主人意思,瞬间暴涨数尺,如同一把长枪大小。
#34;杀,你们就知道杀,来来,看谁更会杀",沙狗长剑横扫,面前四匹马的马腿被齐齐斩断,沙狗顺势跃起,几只弩箭让倒在地上,马腿断了的骑兵变成了尸体。
冲过了匈奴人的包围圈,沙狗看到了里面围成一圈的中原士兵,"一群没有内心的东西,平时清高的很,遇到对手就知道投降,或者把你们的女人送出去",话音刚落,沙狗的长剑将他们齐腰斩断,血花飞溅,沙狗冲进了包围圈里面。
女人躺在地上,手按着自己的喉咙,她或许不想求生,但是本能驱使他这么做,血从嘴角流出,一股一股的,想呼吸但是血倒灌进肺里,已经虚弱到无法咳嗽。一股意识突然冲进沙狗的头脑,他"看"到了事情的原委,错愕了一下后他低下头,在女人的耳边轻声说:"我会把你和少将军葬在一起",他知道她听得到,话音刚落,女人捂住脖子的手松开了,眼睛缓缓的闭上。
治理站起身,眼睛里冒着怒火,指着匈奴和中原的士兵,然后又指了指远处的城,"你们,都得死……"
一时间血花飞溅,断肢横飞,城外上千匈奴骑兵,竟然一个也没逃脱,全部变成了或者完整或者残缺的尸体,可怜匈奴骑兵的嗜血性,成了一个不剩的理由。
沙狗转身冲向城的方向,此时城门刚刚关闭,沙狗就已经冲到城下了,城上箭如雨发,沙狗的长剑暴涨顶在头顶,挡着飞蝗般的弓箭,然后接连发射弩箭钉在城墙上,跃身蹬着墙上的弩箭冲上城头。
#34;缩头乌龟,就知道建墙,就知道躲在石头后面,只有怕死鬼才这样,即使这样也免不了一死",沙狗呵斥声响彻城头,长剑到处血肉横飞,一群马队开后城门试图逃走,但在沙狗持续不断的弩箭下,无一幸免。
#34;青山处处埋忠骨,你们露天晒太阳",沙狗狂笑着挥舞手中的上古神物,他点燃了街市,砸塌了房屋,无论军民商贾,一个不留。
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城外城内有几千人被杀,是沙狗干的,他不打算火葬(匈奴)或者土葬(中原)他们,因为他们不配拥有安息。将军和女人被沙狗抗到自己得窝棚,用沙掩埋了他们,他鄙视他们,因为一个逃不脱一个放不下。
一捆竹简被沙狗烧在了窝棚前,记录了一个悲伤的故事……女人以死相逼拒绝了绸缎商人的婚事,恰好匈奴来袭,女人为了能立军功封将军,愿意做为求和的礼物去匈奴军营,其实是藏了利刃。此去九死一生,所以如此决绝,就是为了封将军后门当户对,可以成就一段期待已久的姻缘。而这位少将军竟然偷父亲的军令,调遣军队,配和女人获取单于首级。最后,由于双方两败俱伤,城防空虚,被第三方势力:罪犯乘虚屠城。
后面一段是沙狗加上去的,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该做什么,对此他从不犹豫,就像当初处死他母亲的刽子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