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阶段完成时,学校和研究机构两方合作的人,一起出去庆祝。
齐天可能是喝多了,趴在餐厅呜呜的哭。
其他同事都走了,他那边的人醉的醉,遁的遁,一时之间除了我竟然还真就没人能管他。
我倒是想过找齐问,奈何当初删的太绝对,现下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
我边拉起齐天,边出声安慰,“没事啊,别哭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只要你不当回事,都能过去。”
“你知道我哭什么吗?就说能过去,过不去。”这个时候,还是沉默寡言的齐天更好些,但齐天似乎忘了自己是个不多话的人,絮絮叨叨的继续,“说打我就打我,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是谁,我是她的一条狗吗?”
“太累了,她妈又给我打电话,臭骂了我一顿,明明不是我的错,我凭什么要被骂,行,我是男人,我忍了,但是她么的怀孕了竟然还出轨。”
太震惊了,惊天大瓜啊。
“真的假的?”
“这还能是假的,我亲眼看到的。”
“那你怎么都不说,她妈骂你很明显不占理啊。”
齐天呵笑一声,“我倒是想说,人得信啊,孩子没了,当天就被她家人处理掉了,说是怕赵曼曼看到伤心,其实他么的,就是做贼心虚,想毁灭证据,让我连做个DNA测试都没机会。”
“就这样,让我怎么说?啊?怎么说?”
“前段时间,我跟她提离婚,她不愿意,把我爸妈,她爸妈都叫来了,说我嫌弃她把孩子弄没了,说我把她当生育工具,还造谣说我不行。”
这个,这个,那你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对,我是对这方面是事不是特别感兴趣,但也不代表我不行。”
“是是是,性冷淡和不举还是有差别的,前者是心里因素,后者是生理问题。”我应和。
齐天歪头反应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继续念叨,“当初不应该心软娶她的。”
“怎么说?”
“她哭着对我说,爱我,我若是不娶她,她就活下去了。”
“我无意间看到她手里微信,没想到她是群发,呜啊啊...”
我憋住嘴唇,拼命忍笑。
“我没喜欢过什么人,也无所谓结婚不结婚,娶谁差别都不大,正好她爸又是我弟领导,怎么说对我弟有些好处。”
那你不冤。
“但也不能老是欺负我啊,我也是个人,被打了也会疼,咳咳咳...”
“那倒是。”看他呛到,我给她倒了杯水,“喝口水。”
咣当咣当,一杯水下肚,酒可能也消散了些,不说话了,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你跟齐问分了也好,你俩不合适,齐问心里装的东西多,你在他那不会是最重要的,遇到事,他不会首先考虑你。”
我对齐天有点另眼相看了,平时不爱说话,没想到把他弟看的这么明白。
也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人。
我点头,“所以分了。”
齐天闷声笑,“我要是没结婚,会想跟你在一起,很神奇不是吗,看到你我会心跳加速,看不到你,我会想你。”
这,这,开玩笑呢吧。
“我也觉得要是个玩笑就好了,我俩在一起的可能性太小了。”齐天说的声音越来越低,再看已经睡着了。
没办法,我只能请餐厅的服务员一起,帮我将他送到隔壁的宾馆。
深更半夜,我也不想回去了,干脆在隔壁也开了一间。
这世间有些事,有时候就是那么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从没想过我前男友他哥会跟我表白,还是在醉醺醺的情况下。
早上起来,我刚走出房门,就看到隔壁齐天也出来了。
一脸深沉,看来他又变回平常的他了。
我俩一前一后出宾馆,也是巧,正好跟齐问和马小贝面对面碰到了。
马小贝手挽着齐问的胳膊,举止亲密,一双眼睛不断在我和齐天之间扫来扫去。
“曲姐姐,你和齐大哥...”
我朝她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直接越过他们,走了。
齐天没跟过来,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
我没当回事,但没想到隔天,赵曼曼就冲到了学校。
我正在上课,她一脚踢开教室门,几步跑到我面前,挥手打了我一巴掌。
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