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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翡冷翠,中央广场。

一家名为LapizzeriaSud的披萨店门打开,两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从店里走了出来,寒风一吹,风衣里露出洁净如雪的白,两人手里拿着刚刚烤好出炉的披萨,沿着中央广场的大街往左直走而出,走在后面的男子每啃一口披萨就露出满足的神情。

片刻之后,两人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前方是整个翡冷翠最大的农贸市场,整个翡冷翠的的味蕾都将在这得到满足,这里的清晨是一天之中最忙碌的时刻,景柯和景弦啃着披萨,看着人们空着手来,满载而归的离去。

“师兄,你逛过景德的菜市场没?”景柯吃完最后一口披萨,看着人们手里的红红绿绿问。

“没有,小师妹倒是经常和秀姨去山下买菜,据说秀姨砍价的本事她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景弦说着面无表情的脸上像是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只不过转瞬便被冷厉代替。

“看着还挺好玩的,等会了景德,我也去逛逛看。”景柯晃着脑袋冲忙期待地说道。

“小心被宰。”景弦提醒。

“当然是带着小师妹一起去了。”景柯嘴角一扯。

“上去吧。”景柯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风衣在寒风中摆动,两人的身影转瞬间消失,身后公寓的大门轻轻晃动,宣告着它刚刚被开启过。

“什么叫做人不见了?”女人的声音响起,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却带着千思百转的魅惑。

幽远的呻吟声隐隐传来,女人的声音再次断断续续地响起。“我……需要的……是结果,人没有找到……你们也不必回来了。”

公寓七楼的一个房间里,窗帘紧闭,光线黯淡,熟悉的冰丝睡衣丢在了木制地板上,宽大而柔软的床上,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熟悉的身影正在上下耸动,男人的喘息带着阵阵嘶嘶的声音。

“嘶,以你的技术对付他们两人都不是问题,何必来找我呢?”一脸络腮胡的男人伸出双手狠狠握下,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一声长吟突兀响起,男人只见眼前双桃无风自摇摆,双晕无光自殷红,一种奇异的感觉自心中与身体上同时升起,女人像是心有所感一般,动作猛然加快,声音也是愈发动人心魄起来。

女人脸色潮红,眼睛里却是害怕与怨恨叠加的神色,伴随着喘息与呻吟声,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若只有……那眼睛……自始至终如狗一般盯着我……的还好,只是还有另外一个叫景柯的油盐不进,眼神像是……嗯……随时想要杀了人家一样。”

“露茜娅女士,本来想等你们结束再说,但你凭空污人清白我可就不能忍了。”窗外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露茜娅惊疑地转头,身上动作却仍是不肯停,反而越来越快,倒是男人迅速警觉,伸手一推将女人从身上推了出去,露茜娅摔在床头上发出痛吟,眼神怨毒地看向男人,男人却根本懒得看她一眼,迅速穿上裤子,随后锁定了拉上了窗帘的阳台区域。“谁?”

“当然是你身边这位女士嘴里像狗一般的男人。”窗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伴随着声音落下,一道类似于切割机的声音在阳台处响起,男人听着这迅速做出判断,果断开枪。

“我发现你们翡冷翠人都是一个样,第一时间永远不是想着好好聊一聊,一定要先动手,吃亏了才知道喊疼。”男人的弹雨覆盖住了整片窗户区域,可窗外景柯的声音还是好整以暇的传来。“你是哪位,露茜娅女士慌忙逃窜之际,还能来找你行鱼水之欢,想必你也是寰宇会的人物咯?”

“可惜我并不是翡冷翠人!想知道问题的答案首先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男人举枪再次扫射,随后转头对着露茜娅一顿臭骂,“你这贱货把位置暴露了!”

“不可能!,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跟我的傀儡聊天!”露茜娅苍白的脸上迷茫而气愤。

刷的一声,大片的光线射入,露茜娅愣了片刻后拿起床单遮住了自己的身体,阳光照在脸上,只见潮红之色迅速褪去,只剩苍白。

阳台上的玻璃推拉门原本是锁住的,但此时一身白衣的景柯已经施施然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等人高的椭圆形玻璃片,身后的玻璃门上留下了一个圆拱形的洞。

景柯将手上被子弹打成裂纹无数的玻璃丢在地上,拍了拍双手,无数的白色碎屑从他手上漂落,这时脸色略微苍白的景弦从容地从圆拱形的缺口中走了进来,眼神扫了一眼络腮胡男子,随后定格在露茜娅苍白的的脸上,露茜娅察觉到景弦的视线后娇躯一震,只觉得自己正一丝不挂地暴露在景弦的眼前,即便她此刻是盖了被子的。

“我们这次来的目的还是一样,为了避免出现上次的情况,先得罪二位了。”景弦说完之后走到一个木制椅子边上,随后在三个人的视线中坐了下来。

白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靠近,男人抬枪便射,不过两声枪响,房间便突兀地安静下来,只见景柯的手已经握住了枪口,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中,手中精钢制成的枪身如同豆腐般被捏成了一坨废铁。

男人低喝一声迅速弃枪,翻身滚到床的另外一边,而景柯也没有立马去追,而是转过头来看着身无寸缕的露茜娅露出阳光的笑来,“露茜娅女士,你还是穿得少时更让我喜欢。”

“崔斯!”露茜娅脸色苍白,转头朝着男子求救。

“原来你叫崔斯,你要救她吗?”景柯笑着问。

男子一声不吭,死死盯住景柯,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过露茜娅。

景柯摇了摇头,白色的虚影闪电般落在露茜娅的颈间,露茜娅嘤咛一声倒在床上,一抹雪白展露无疑,景柯呀了一声又伸手用被子将露茜娅裸露的身子盖住。

这才看向床对面的男子,男子丢掉枪之后,空气中突然回荡起法螺一般的声音,一道如同麦芽糖一般的透明物体出现在男子身侧,只见他伸手一握,那透明物体瞬间变成了一把长达一百二十厘米的骑士剑,剑身晶莹剔透如同玻璃所制一般。

“哦?你也是用剑的,那就好办了。”景柯原本戏谑的眼神中露出兴奋的神色,“长风万里,剑气独长!”

不知道景柯做了什么,一把八十厘米的灰色长剑同样在他身侧缓缓显现,剑身上有着古老的云纹,剑柄处系着同样是灰色的剑穗,景柯持剑挽出一道剑花,剑尖直指对面男子,“请赐教。”

两人缓缓移动到床前的位置,男子双手持剑,做出西方剑术中常见的顶位起势,在沉闷的喝声响起之时,男子持剑竖劈,银光闪烁,细长的骑士剑如一道银光一般自景柯头顶闪过,景柯目光一瞬不瞬,在千钧一发之际,灰剑横格,双剑相击的叮声响起时,灰剑的剑尖已经到了男子的咽喉处,男子快速后撤,手中骑士剑下压,灰剑却早已撤回,崔斯抬头,灰剑已经出现在他的额头之上,他只能再次后退,原本的防御姿态被强行打破,他知道再退下去必败无疑,当下一声怒吼,手中骑士剑泛起一阵红光,再次变成了麦芽糖的颜色,骑士剑迅猛劈下,景柯收剑格挡,两剑交击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见骑士剑如同液体一般顺着灰剑直直流了下去,知道流到景柯的肩头时,却与突然变成了玻璃般晶莹剔透的模样。

景柯吓了一大跳,手中灰剑往上一撩,身子顺势一拧,躲开了这一击,崔斯占得一手便宜,后面的攻势连绵不绝地发起。景柯从一开始的绝对优势开始进行防守,几十招过去,景柯的防守越来越轻松,倒是崔斯的剑招愈发相形见绌。原来他这骑士剑术,在景柯这种精通多种剑术的人眼里,无数招攻击使出,不过也就是劈砍、突刺、拖割三种招术的变种。

“结束吧。”身后传来景弦古井无波的声音。

景柯闻言手中灰剑一弹,剑尖直指崔斯的胸口,崔斯横剑来挡,一击之下,崔斯发现对方力气没有丝毫减弱,而自己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景柯手中剑势再变,无数剑招一瞬间如同漫天飞雨般倾泻而下,崔斯应接不暇,这种来自东方的剑招繁密而多变,临场面多根本防不胜防,不过数秒,崔斯身上已经多了无数细小的伤口,而在场外开来,景柯不过站在原地,平稳而规律的挥剑而已,每一招都是平平无奇,而落在崔斯身上却每一招都是那么的难以招架。

一开始两人交手还有规律的叮叮声,到后面叮叮声越来越少,渐渐的叮叮声变成了衣服被割破的嘶嘶声,最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因为景柯已经收剑,而崔斯已经倒在了地上。

清晨很快过去了,窗外变得越来越安静,人声渐渐消失,当环境变得越发安静的时候,睡着的人就越容易被惊醒,露茜娅是在一阵水的晃动声中被惊醒的。

她想睁开眼却被一片强光刺激地再次闭上了眼,缓了片刻之后她眯着眼睛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她赶紧低头看了看接着松了口气,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但当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绑法时又忍不住用一种气愤而羞愧的眼神看着眼前正在喝酒的男人。

“醒啦?那我们开始吧。”景柯见状将身旁的灯对准了露茜娅,其本来就被绑住的身材更显得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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