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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陈昶仁带着陈子鸿与数个族人前往药田收拾昨晚大战后的战场。那一半在秋收中还未来得及收割的药田已被大火烧光殆尽,陈族今年的收入来源瞬间减去了近一半。循着药田走向储药库房,在库房里见到了几具被烧得焦黑的残骸,这几人正是药田收获时看管药田与库房的族人,此刻皆无了声息。陈昶仁吩咐众人将他们的残躯收好,清理并重建库房。

望着辛辛苦苦种植的药田一夜间被毁,整个陈族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却遭遇此等劫难,陈昶仁独自一人坐在田垄上。秋风飞吹起了燃烧后剩余的残灰,飘向众人,陈家主眼里此刻不知是残灰入了眼还是在伤心中,双眼中泪在打转。

收拾好后一众人往族内走去,入了大院,众人看着已被白布包裹回来的残躯沉默。突然一小孩哭喊着跑出来:“爹爹,爹爹,你在哪?”说着扑向白布裹着的残躯这边,原来是陈海山,海山的父亲正是看守药田的族人之一,昨夜邪人的入侵怕是没逃掉的。而陈海山的妈妈温夫人在听闻药田那边无一活口时早已晕了过去,此刻正在族内丹药房陈通那里医治。

陈子鸿族老见到如此,把海山抱在一旁安慰。另一边陈昶仁宣布族人全部闭户三日,谢绝一切访客,同时为逝去的族人办理丧事。在族内丹药房里的一侧,陈子书长老此刻灵力近乎枯竭,原本灰白的头发此刻变得苍白,脸上布着淡淡的黑气,浑身如同枯木般。

族内的丧事从白天忙到傍晚,剩余的两天是族人们为战亡的族人首领的日子。入夜,忙了一天的陈昶仁往陈通那赶去。陈通是族内唯一的炼丹师,武丹境巅峰的修为。来到药房这边,温夫人已被族人搀扶回去了,只是伤心过度,并无大碍。

陈昶仁径直走向子书族老这边,黑气变淡了不少,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陈通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药物治疗,只能用翠兰草提炼的药液隔段时间往子书族老身上洒去。最初的时候减缓了黑气的侵袭,随后无论用多少药液都不起作用了,但延缓了皮肤枯老的进程,维持着目前这个样子。子书族老那一跃替自己挡下了那一掌,为了救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此刻身为族长的自己却无能为力。

陈默了许久,陈昶仁拿出传音石向昶雨镇的刘玉澜传了音,说明了情况,刘玉澜这边对此事也不甚了解,问明了具体的情况后便说去向达奚阁主请教一下,陈昶仁无奈的说了声好便断了传音。

第二次清晨,小天云一人跑向了药房,陈通不知去了哪里,小天云往药房里走去,见到角落里有一道黑影正在疯狂的咀嚼着什么,那声音令人头皮发麻。由于太暗了,看不清是什么,小天云便试着喊了一句,通叔叔早上好,我过来你这里拿点东西。角落里的那道黑影听到声音后立即转身扑向陈天云这里,小天云见到一个披散着头发枯木般的怪物扑向自己,从模样看似乎向子房爷爷。尽管害怕,小天云还是喊道:“子房爷爷你醒啦。”

药房另一边,正在炼丹的陈通听到这声暗道不好,不管丹药是否会炸炉,拍碎木墙带着滚烫的炼丹炉飘向陈天云这边。将丹炉猛地拍向那早怪异的子房族老,并顺势将小天云抱起飞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丹炉炸裂,炼制此炉丹药的陈通“噗”的吐了一口血,气息瞬间萎靡,炸炉的反噬对他危害极大。

族内另一边陈子鸿听到响声立即奔向丹药房,只见一个秃头枯木般的“怪物”跌跌撞撞奔向倒在地上的陈通。原来刚刚炸炉将“子房”的头发烧了。陈子鸿不敢怠慢,一道法术打向“子房”,同时拿出了几根三阶的束缚绳将“枯木子房”捆了个结实。

另一边听到声响的陈昶仁也赶到了,见到此情也不知如何是好。拿出传音石和刘玉澜说了一下情况,刘玉澜那边立即传音给达奚木华,达奚阁主说正在赶往陈族领地,陈昶仁听到了整个人陷入疑惑中,达奚阁主为什么此刻会在来陈族的路上。

躺在地上的陈通此刻站起来,气息有些不稳。“没事吧?”陈昶仁问道。

“还好,只是炸炉的反噬。”陈通回道。

“叭”“叭”两声传来,三阶的束缚绳断了一部分,“木人子房”此刻似乎很痛苦,眼见即将挣脱,陈子鸿再度掏出数根束缚绳将“子房”捆得更结实了。此刻只希望达奚木华阁主快点到,或许到时能救回子房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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