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伟图看着廖于书龙飞凤舞的描述,皱了皱眉头,大喝道:“现在闹得这么大,你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干净了!”
“要是影响到了我这边的事,你这辈子就别想出去了!”
听到廖伟图的斥责,廖于书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低下自己的头。
“就知道和那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好的不学学坏的。”廖伟图看了眼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继续说道:“社会上的那群只认我们的钱,别看他们廖哥廖哥的叫,等你没钱了他们可不认你这号人。”
正当廖伟图骂的面红耳赤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老李啊,陈安顾的事怎么样了?”
“...这样吗?我明白了。”
廖伟图放下了手机,长长叹了口气。
见自己老爸没有说啥,廖于书立马靠了过去,小心的问道:“怎么样了?”
“陈安顾不接受调解,他就要和我们打官司。”
听到这话,廖于书立马大喊了起来:“我就说这小子不安分!我现在就让老孟把他做了!爸你信我,肯定不留一点把柄...”
啪!
廖伟图的巴掌直直的打在了廖于书的脸颊上,将廖于书打的踉跄。
“就你会惹祸!接下来我来处理,我这边可是关键时期,你不准乱搞!”
看见廖伟图发火,廖于书摸着自己通红的左脸一时间也不敢说些啥,可他心里却是有些恼火。
“妈的这个老东西,过段时间我就去冰国找老哥玩,到时候看你怎么管我!”
......
法庭上,王婉琪指着一位中年男人冷冷的说道:“是他想脱我衣服,廖于书是来救我的,最后他要拿刀杀我们,于书才用车子将他撞到在地的。”
“陈安顾只不过是恰好报了警的路人而已,他只不过是在同一个地点同时间遭受了另一场的车祸而已。”
听着王婉琪冷冰冰的话语,陈安顾只感觉一股气堵在了自己的胸膛里,他急忙推着轮椅过去想要说些什么,可他一开口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事后,陈安顾还想要借助社会舆论以救命恩人残疾的名义来敲诈勒索我们。”王婉琪的眼睛看向了陈安顾,里边不掺杂任何感情:“好在我们及时查了附近的所有监控,在无数侦探的推敲中抓到了罪犯。”
“我们这些时间都在忍受着陈安顾的敲诈,但又因为舆论不好说些什么。”
“现在好了,真相大白。”
听着王婉琪在法庭的证词,陈安顾更加着急了起来,口中不断发出呃啊呃啊的话语。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我认罪...”中年男人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
“原告方还有什么说辞吗?”
看着陈安顾憋红了的脸,法官愈发相信了王婉琪的证词,因为陈安顾一句话也没说,还因为被揭穿了谎言‘愧疚’的红了脸。
等了一会儿,法官看陈安顾依旧没有说些啥,准备敲下定罪。
“我...”陈安顾掐着自己的脖子,艰难的憋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字:“不...”
见陈安顾说出了几个字,法官又有些狐疑的看了眼陈安顾的位置,而后小心的瞄向了陪审团的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
李律师举起了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作出了咳嗽的样子。
见此,法官没有任何迟疑,定下了罪。
事件彻底结束,进展中有了逆转。
这是陈安顾永远想不到的逆转,他不明白为什么王婉琪会改证词、为什么无辜的人会主动领罪、为什么法官不给他多点时间、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说不出任何话...
人群如同潮水般褪去,可陈安顾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永远停留在了法官定罪的那瞬间。
恍惚间,他看见了廖于书盯着他的怪笑,那笑像一柄尖刀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而陈安顾心口的那股气,仿佛也更加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护士的冷眼、大伯伯母的斥责仿佛幻灯片般在他的脑海中播放,唯有电视里的声音还能传入他的脑海。
......
“路人竟敢冒充英雄?究竟是警察的渎职?还是人性的湮灭?”
“有群众爆料,陈安顾本来就是社会上的混子,以前经常偷东西,这次的敲诈勒索事件,可谓意料之中。”
“香湾大学决定开除陈安顾的学籍,并承诺将会加强学生素养...”
“本次冒充事件给予了我们警示,我们需要...”
......
陈安顾的周边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光芒。
事情向着越来越坏的方向发展。法院的结果很快就下来了,廖于书无罪释放,而陈安顾如果不上诉的话,将会因为敲诈勒索罪,获得短期的牢狱之灾。虽然考虑到他目前重度伤残,不会直接坐牢,但是也会有专人一天24小时看管他。
陈安顾以后的工作履历上,将会永远烙下一块黑暗的烙印。
而且他的医疗费,也将逐渐成为巨大的负担。
......
“不好意思安顾,所有证据都被做了手脚。”张勇看着眼前毫无焦距的陈安顾,无奈说道:“接下来我会辞去警察的工作去创业,如果你想找工作的话,打我电话吧。”
张勇显然看出了这次案件的水深浅程度,不止一个人劝解他赶紧明哲保身辞去警察这份工作,防止被廖家报复。
他还只是一个年轻警察,他没有办法揭开乌云。